“你说什么？顾洁玲，她，她疯了？”

  林文玉的手颤抖着，不相信地问道。

  郑晓花的脸忽地阴沉下来：“什么？我女儿，她，她……”

  “好。我这就下去……”

  林文玉挂断了电话，话没有说完，快步出门。

  郑晓花身子发颤，她赶紧出门，到了隔壁门前颤声道：“武奎！快！快！洁玲，她……”

  顾武奎正看着电视，听到郑晓花慌慌的声音，忽地站起冲过来，郑晓花正好推开门，差点碰着他。

  “洁玲，她，她怎么了？”

  “有人送她回来了，文玉去接她了。快，我们去看看！”

  郑晓花转身就下楼，顾武奎跟在后面：“洁玲到底怎么了？”

  “她，她疯了。”

  “啊！怎么会？谁胡说八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顾武奎和郑晓花下了楼，跑着追出门，斑虎的小车还没有到，两人到了林文玉身边：“洁玲呢？”

  “车还没有到。”

  “文玉，洁玲，到底怎么了？”

  “爸，我也不知道，刚接到电话……车，来了。”

  林文玉看见斑虎的小车开过来了。

  “洁玲到底怎么样了？你说啊！”

  顾武奎急道。

  “爸，妈，你们别急。看看情况就知道了。”

  说话间，斑虎的小车到了林文玉身边，停了下来，车里传出顾洁玲唱歌一样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林文玉他们听着，却像是五雷轰顶：“我不是好女人，我是烂女人，我不要看录像！我不是好……”

  斑虎下车：“林哥，顾洁玲，她，她疯了。龙哥发现她疯了，打我电话送她回来，具体怎么疯的，我不知道。龙哥也说不知道……”

  “我的女啊！”

  郑晓花忽地哭泣着，见开了车门，她拉着顾洁玲的手下来，泪水就出来了。

  “妈，你知道吗？我不是好女人，我是烂女人！嘻嘻，我不是好女人，我是烂女人！”

  顾武奎虎着脸：“你胡说什么？给我闭嘴！”

  “嘘！爸！我告诉你，我真不是好女人，我是烂女人！”

  顾洁玲看着顾武奎，竖着指头，小声道。

  斑虎：“林哥，你看……”

  林文玉看一眼斑虎带来的人，并不认识：“麻烦你们了。你们去吧。”

  “是。”

  斑虎什么也不说，上车，其他两个人也上车，然后，小车离去。

  “洁玲，你别这样，我们回家。”

  “你别碰我！文玉，你不能碰我！我不是好女人，我是烂女人！你不能碰我了！”

  “文玉，你看，这……”

  顾武奎看见女儿真的疯了，冷静下来，没有再对着顾洁玲大吼大叫，郑晓花只是拉着顾洁玲的手，哭泣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爸，妈，你们看，她已经这样。我们是不是趁早帮她治疗？”

  林文玉看着顾武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文玉，我们难道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疗吗？”郑晓花泪眼婆娑，说话哽咽，林文玉见了，心如刀绞，他完全理解一个母亲的心。

  顾武奎见林文玉没有说话，他看着郑晓花说：“不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疗，送到哪里去治疗？其它医院，也治不了这个病啊！”

  郑晓花抽泣着：“文玉，你说怎么，就怎么吧。我，我已经没有主意，都听你的。”

  “妈，你别急。洁玲刚发病，很容易治好的。”

  “晓花，别哭了。我们还是听文玉的，赶紧把洁玲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疗吧！”

  顾洁玲却目中无人，虽然手被郑晓花牵着，她却自顾转着说：“我不是好女人，我是烂女人……”

  “妈，爸，你们好好看着洁玲，我去开车。”

  林文玉说着，快步离开。

  ……

  飞龙在斑虎开着车离开后，他返回到暗室，恨恨地骂了一句，然后把所有的证据拿出来，看着证据，发了会儿呆，再骂一句，用打火机点燃了证据。

  燃烧的火焰把飞龙的脸照得通红，只见飞龙的脸抽动着。

  ……

  林文玉他们把顾洁玲送到精神病院，办理好了手续，几个医生看着林文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们跟林文玉算是老熟人了。

  林文玉：“医生，请你们一定要治好她的病，一定要给她用最好的药，多花钱，我们不在乎。”

  “是呀，医生，请你们一定要治好我女儿的病……”

  “你们放心，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我们肯定会尽全力。我们先要对她的病情进行测试。你们应该放心我们，你们手续都办好了，请你们放心我们，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有什么事，我们会及时跟你们联系。”

  “爸，妈，我们听医生的吧，留在这里也帮不上洁玲，回去吧，医生会治好洁玲的病的。”

  “怎么会这样？洁玲怎么说病就病了？她好好的人，怎么就疯了呢？”郑晓花说着，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晓花，我们回去吧。洁玲刚犯病就我送来了，通过及时治疗，修养，她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林文玉不再说话，跟在顾武奎的后面，看着顾武奎扶着郑晓花慢慢走着，他看见，郑晓花好像突然间就变得佝偻了。

  医生目送着林文玉他们离开，不由摇了摇头，然后返回去开始对顾洁玲进行测试。

  先是人为测试。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好女人，我是烂女人！”

  “你为什么不是好女人？”

  “我不是好女人，我是烂女人！”

  医生摇了摇头，两个医生互相看了看，一个医生说：“还是仪器测试吧！”

  顾洁玲被带走，走进诊断室，她看到仪器，忽地大叫：“我不看录像！我知道我不是好女人，我是坏女人，我不看录像！我不要看录像！”

  两个医生互相对望一眼，像是莫名其妙，然后有个医生说：“她难道是受到了恐怖录像的刺激？”

  “刺激应该非常大！看来，她的病情等级肯定轻不了！”

  “先测试看看吧！”

  “我不看录像！我不是好女人，我是坏女人，我不看录像……”

  “这不是录像，这是仪器。治病的仪器！”

  顾洁玲看着医生，忽地笑了：“我是坏女人，你是坏男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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