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晴的手机在裤袋里响起，她不顾大雨，直接按键接听。

  “小晴，...”

  陈晴仰起头，悲伤的眼神中流露着坚定的决心，问道:“要开会了吗？”

  “已经开始了。”电话那边响起了周小雄的声音，说完，电话那边就挂掉电话，丝毫不管对方是否还有话还没有说完。

  程珊说：“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要不，我帮你请个假，我们回去？”

  “不要！”

  陈晴坚定地说，“你先回去，我换件衣服。”

  说完，撇下程珊疾步向着房子狂奔而去。

  “我等你...”

  ...

  会议室里。

  “非常不幸，这次的受害者，是我们同事的母亲，我想大家一定也跟我一样很难过。...”

  周小雄一脸严肃，悲痛地对着台下的警员们说：“陈晴我会放她几天假的，不过破案的重担，就要落在大家的身上了。”

  “大家有没有信心？”

  最后一句话提高了嗓门。

  “有！”

  这是警员们唯一可能的回答。

  “很好！现在我们分析案情。”

  周小雄点点头，“李后蕊还没回来吗？”

  “来了！”

  门一开，李后蕊落汤鸡般地进来，直接在位置上坐好。

  “去换件衣服！”

  周小雄下令。

  “不用了！开完会再去。”

  李后蕊摇摇头，“我没事。我想参加会议！”

  “ok！那开始！”

  周小雄也不再婆妈，沉声道：“死者傅雪，四十三岁，临终前遭受过比较严重的殴打、捆绑和虐待，并受到粗暴的性侵犯。从死者和损伤程度来看，她不仅被凶手，还被强迫进行了肛奸……”

  说到这些性名词，想起傅雪是自己女朋友陈晴的母亲，心里不禁涌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死者家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表面上看，这是一起入屋抢劫案。”

  秦志华接口道：“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跟凶手可能有关的东西，由于案发时周围邻居都睡觉，加上大雨滂沱，把地面上的痕迹都给冲刷掉，没人发现有可疑人等在附近出现过。”

  周小雄点点头：“凶手敢在夜晚出来做案，还肆无忌惮地把事主吊起来虐奸。说明他事先一定踩过点，知道那段时间附近一带没有人会干扰他作案。而且又恰逢大雨，这个凶手很可能是个高智商的歹徒...”

  秦志华挠挠头，说道：“既然是有计划的，陈晴家虽说很有钱，但是那里是高档小区，有钱人家很多，为什么凶手会选中她家呢？不会是为了劫色吧？要劫也是劫陈晴，傅雪都四十多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后蕊只觉得秦志华的话语无比的刺耳，大声喝道。

  “不要吵！继续！”

  周小雄古怪的眼神白了李后蕊（女警察就是麻烦）一眼，喝止道：“这是最近我们接手的第六宗案了，不过这一宗表面看是一起劫杀案，但和前面五起似乎没有直接的联系……”

  李后蕊忍着气，顺着周小雄的口吻分析道：“第二到第五起，也就是陈贞、陈月、陈世峰的妻子以及陈慧的死，据我们分析应该是和陈世峰的财产有关的谋杀案，四名女死者的尸体被发现时，被摆出同样的荡姿势，被塞入一颗颜色分别是黑、红、绿、紫的彩色弹珠，而且从1到4数字，明显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等等……”

  周小雄好像货想起了什么，“你说四颗不同颜色的弹珠，我们在陈松家里找出过一盒缺了六颗不同颜色的弹珠。如果这四颗弹珠都来自这盒子，那另外三颗在哪里？这又意味着什么？”

  周小雄脑里注重的还是陈家的连环案。

  “也许一颗已经分配给了陈祥……”

  秦志华突然道，可马上想起陈祥是个男人，那么弹珠想要塞入他的……咋一咋舌，他马上收声了。

  “凶手是变态的，他已经肛奸了黄婷，说不定对男人也有类似的爱好……”

  周小雄摇头道：“可是还有两颗呢？算了，一时没有线索，先不管了。”

  “周小雄！你说凶手肛奸了黄婷……”

  李后蕊像是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起，他并没有侵犯陈贞、陈慧和陈世峰的妻子。如果说凶手对这个有特别爱好的话，他没理由放过的。”

  “你想说什么？”

  周小雄一听又似是对陈松的怀疑，面色有些黑。

  “我一时想不起什么，可是，...”

  李后蕊继续说：“这总是十分奇怪的事！要是杀黄婷的和后面三起凶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疑点根本没法解释！”

  “黄婷做过舞女，很可能还跟别的男人上床，和杀害她的也许不是陈松。并且陈祥还有证据证明陈松跟他在一起的证据。”

  周小雄想了想说道：“而且杀人很容易留下证据，陈松为了节省时间，可能就不想再生枝节。”

  “那么傅雪很明显地被肛奸过，而且凶手除了一样杀人外，和前面的命案好像没有什么共通点。”秦志华说道。

  “黄婷和傅雪的没有发现弹珠……黄婷应该属于被杀人灭口不提，傅雪也没有，她本人与陈世峰一家又没有关系，似乎可以证明此案与陈家连环命案无关。”周小雄沉吟道。

  “从现在的情况看，这起凶案符合一切劫杀案的条件。虽然比较凑巧跟我们最近的连环命案是一样，不过凶手实在没理由像疯狗一样，连不相干的人也给杀害吧。”

  李后蕊深呼一口气道：“所以我认为本案跟陈家连环命案应该没有关系，可以列为一般的劫杀案处理。”

  “不！”

  陈晴人还未到声音先到，进来时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只是湿漉漉头发还没擦干，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匆匆赶来。

  程珊也跟在陈晴的后面，只是刑警办案，在里面讨论案情，不能进去，程珊只能在外面等候。

  她的眼睛里仍然红肿着，面容带着说不出的悲伤和憔悴。

  “陈晴，我已经放你一个星期的假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周小雄念她新遭丧母丧姐之痛，语气十分温和，“案子我们会查的，你就别想太多了。”

  这小妞没事时还爱胡思乱想，现在心情混乱，幻想起来他可吃不消。

  “我不休息！不破案，我决不消息！”

  陈晴的口气里没有丝毫他商量余地，“而且周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

  “说吧！”

  周小雄虽然不喜欢听她乱想，不过现在他的态度也尽量做到亲切。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不能不说。”

  陈晴坐了下来，她悲愤地说道：“我妈妈跟陈家的案子肯定有关，她是陈世峰一生最爱的女人。她为陈世峰生了两个女儿，二十年来一直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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