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非常滑稽，清漓眼中的疑惑慢慢扩散，这人...在干嘛？杂耍吗？

  “布鲁斯！”眼看清漓越来越不耐烦，提姆赶忙叫了一声，不赶紧停下来的话，最后后悔的一定是布鲁斯！

  布鲁斯...呃，布鲁斯充耳不闻，他不会觉得自己被清漓控制了吧？！这时候的提姆就有些痛恨布鲁斯的谨慎了，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真的要有一定的信任啊！

  本来一直在晃悠的玉戒指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这倒霉儿子是怎么一回事？

  嘣！玉戒精准命中布鲁斯的额头，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声响，证明了布鲁斯确实有一个好头脑，只是刚好在现在用错了方向。

  被术法灵光和玉戒双面夹击的布鲁斯陷入了眩晕，这玉戒指的力道还挺大啊！力道不是问题，蝙蝠侠受到的抗击打训练也是顶尖的！布鲁斯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只是这力道怎么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布鲁斯晕眩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几秒。而灵光的速度更快，趁着这个好不容易才出现的机会，终于冲进了布鲁斯的身体。该说不说，也是十分努力了。

  等到布鲁斯恢复的时候，已经得手的灵光早就消失不见，至少布鲁斯是没有发现它的踪迹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布鲁斯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想不明白，清漓怎么就突然朝着自己动手了。

  清漓坐在一边无聊地玩着自己的头发，对布鲁斯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一如之前提姆在提醒他时的充耳不闻。她现在不是很想理那个看上去就要冤枉自己的人。

  玉戒指再次出击，造成打击效果-100...呃，好吧。这次它没能突破布鲁斯的防线，被早就有所防备的布鲁斯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左突右钻的玉戒指怎么也没办法逃出布鲁斯的五指山，它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开始剧烈颤抖起来，碧蓝的戒身还冒出了一团黑雾，把布鲁斯一整个拳头都包裹在其中。

  布鲁斯赶忙放开了手，任由戒指飞出他的掌控，这到底是什么？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解释！他看向提姆，提姆却只是再度瞪大了他的双眼，没有接收到布鲁斯的讯号。

  那戒指在获得自由之后，黑雾就跟被吹了气似的，越长越大，很快就占下了蝙蝠洞内一块不小的地盘。这光明正大，当着蝙蝠侠地侵入（？）让提姆觉得接下来的场面一定会很有意思，但是吃布鲁斯的瓜，自己要付出的代价还是蛮沉重的，自己到底要不要先跑比较好？

  “布鲁斯，你现在的动作比起山中的野猴也不遑多让啊，这么灵活。”这是低沉的，与布鲁斯有些相似的嗓音，这是来自黑雾的声音。

  布鲁斯的手不着痕迹地往自己的裤带里摸去，“你是谁？”

  黑雾抖动着，在空中摆出各种意义不明的形状。

  它看上去有些生气，布鲁斯摸到口袋中的瓶子。

  “托马斯，别生气了。我们已经和以前的样子大不相同了，布鲁斯认不出我们也很正常。”这是温柔的，带着满满爱意的声音，这也是来自黑雾的声音。

  布鲁斯愣住了，这次的声音熟悉的让他害怕，那是在他幼时经常在他床边响起的，哄他入睡的声音。

  “布鲁斯，你长大了不少，不过还是和以前帅气，就是这穿衣风格...也和之前改变了很多。”那声音诡异的停顿了一下，还是艰难地说完了这句话。

  布鲁斯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为了维持花花公子的人设，他去公司的时候总是会穿一些比较夸张的颜色，比如今天这一身的玫红西装。

  这套西装也是在当时因为花花公子各种反人类的要求饱受折磨的设计师大开脑洞下完成了，可以说是能有多奇葩就有多奇葩，至少在这件衣服出来之前，还没有那家设计师能丧心病狂地在西装上添加泡泡袖这种极为女性化的设计。

  当然，在布鲁斯百分百的美貌加持下，这套西装在他身上竟然还不算太难看，甚至形成了另一种形式上的美。

  试图模仿，但被最终效果狠狠的辣了多次眼睛的哥谭各界人士：不，这种形式的美丽对现在的人类来说还是太早了。至少我们不能！

  在那道女声点出布鲁斯现在的着装之后，黑雾也安静下来，像是也被布鲁斯现在的衣服震惊到。而后，从那里面蔓延出了两条触手，伸向布鲁斯的位置，它想要摸一摸他。

  而布鲁斯抓住时机，打开瓶子，朝着黑雾洒出了里面的圣水！

  黑雾同时发出了两声凄厉的惨叫！

  像，实在是太像了。可是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和自己记忆中的父母这么相似，就连说话的风格，腔调都能模仿一模一样！但自己的父母早就已经死了！他们的坟墓依旧矗立在庄园后面的家族墓地里，完好无损的。布鲁斯宁可相信这是哪个恶魔在戏弄他。

  “这是新的让我和你结婚，帮你度过情劫的把戏吗？”在知晓清漓的来历之后，布鲁斯曾去了解过东方的一些婚嫁习俗。其中，父母之命几乎可以概括所有。

  忙着稳住夫人身形的清漓可没空理他，经过刚刚圣水的冲击，玛莎夫人更加虚弱了，她的灵魂已经经不起更多的消耗了。

  托马斯的拳头硬了，自己可不是什么慈父，特别是在孩子犯错的情况下。“麻烦你了，清漓小姐。”

  抬头看向托马斯的清漓心领神会，给托马斯甩了一道符纸。被贴了符纸的托马斯大笑两声，握拳冲向自己曾经疼爱的，现在也依旧疼爱着的爱子！

  是时候告诉儿子，这世上还有另外一种疼爱方式了！

  没找到离开机会的提姆在旁边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原来蝙蝠家特有的父慈子孝不是从布鲁斯这里开始的，而是要在更早的一代吗？！

  斯，韦恩家族，真不愧是哥谭第一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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