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清漓符纸加成，暂时拥有实体的托马斯一边用行动告诉儿子什么叫武德充沛，也没停下读作口头说教，实则是揭老底的韦恩式教育。

  “看看这伤疤！这就是你把圣诞树上最大的那一颗玻璃球打碎的那一次留下的，你还想瞒着我们，自己偷偷把碎片收拾掉，结果被割破了手，最后我们在医院度过了那一次的圣诞节。”

  托马斯骑在布鲁斯身上，用体重压制住他，拉住布鲁斯从侧方挥上来的拳头，把那一个个紧握着的手指头拉开，给布鲁斯展示他手指内侧的一道极浅的伤疤。

  布鲁斯抬脚上踢，迅捷的左腿带着凌厉的腿风，朝着托马斯的后脑勺攻去。这一击下去，托马斯少说也要被诊断出个脑震荡，在重症监护室没躺上个大半个月根本就醒不过来。

  托马斯只能放开对布鲁斯的钳制，他绕到布鲁斯的左侧，对着下巴挥了一拳。

  “现在真是威风了，连你父亲的后脑勺都敢踢！”

  布鲁斯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下这一拳，他的脑子有些晕，但他还是甩甩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继续和托马斯对打。

  托马斯的言语“攻击”还在继续，“你被蝙蝠吓到昏迷的场景好像还在昨天，现在居然都敢用蝙蝠作为自己的代号了。真是长进不少。”

  这话是夸奖吧？是在夸奖布鲁斯克服童年恐惧了是吧？！那这还算是打架吗？早就见过托马斯的提姆在一旁陷入混乱。

  “那段时间你经常会做噩梦，晚上都是和我们一起睡的。”托马斯还在回忆着，如果没有看到他的动作，也没有听到他拳拳到肉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动静，可能这就是夜晚每一个普通家庭都会出现的温馨场景。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布鲁斯就不再动手了，只是护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任由托马斯殴打着。

  作为对手的托马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布鲁斯的转变，手下的力道轻了不少。但是，该揍的还是该揍！这小子在阿福的操练下，发育的还算不错嘛。在刚刚的对打中，托马斯对儿子的身手很吃惊，儿子这些年的经历一定也谈不上什么美好。幸福的人怎么会拥有这样需要艰苦训练才能磨练出的身手呢？

  在清漓的灵力作用下，玛莎夫人在她的怀中幽幽转醒。察觉到她醒过来的托马斯直接抽身离开，凑到自己妻子的身边。

  儿子是什么？托马斯不知道。

  清漓将玛莎夫人小心翼翼地扶到托马斯的怀里，起身准备离开蝙蝠洞。十点快到了，她该去给杰森熬药汤了。

  “清漓小姐......”醒来的玛莎夫人醒来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去找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而是呼唤了快要离开的清漓。

  “夫人，你好不容易和家人重逢，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我暂时先离开一下。”听见玛莎夫人的呼唤，清漓并没有回头。

  她怕自己一回头，眼中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了。刚刚夫人倒下的模样，同她记忆中那名妇人重合了。她们是那样的相似，都是带着一样的温柔，在清漓面前无力的倒下。

  上一次，清漓没有接住那名不相识的妇人；还好这一次，她终于接住了玛莎夫人，没有让她像她的生命一样在自己面前徒然的流逝。

  玉戒指依旧在空中缓缓旋转着。

  清漓离开了蝙蝠洞，提姆也在不久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跑走了，给韦恩一家留足了空间。

  这个在雨夜中因抢劫犯破碎的家庭再次团聚在了一起，他们终于能向自己的家人述说自己的思念和未曾在时间中流逝的爱意。

  “布鲁斯，你刚刚说的结婚是怎么一回事？”

  他对上父母一致好奇的目光，陷入沉默。这个，该怎么和他们解释？

  随着亡魂归来的，或许也不止有一份亲情，还有一封虽迟但到的催婚函。

  ···

  在外面疯跑一天的杰森擦着时钟转动前的最后一秒坐在餐桌前，他惊魂未定地转头去看时钟。

  “别看了，没迟到。”清漓从厨房内走出，在杰森面前放了一碟子小甜饼，这是管家先生去往蝙蝠洞之前给她的。“来的比我预料中的还要早一点。还以为你会迟到个几分钟再来。按照你往常的习惯。”

  “哈...哈哈。”杰森尬笑着，他往常的习惯就是等到清漓忍无可忍的时候，再磨磨蹭蹭地端起那碗药。

  不像这次，杰森虽然是踩点到的，但比起之前，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这一次是清漓拖了后腿，她从蝙蝠洞待的时间超出了预计时间，药汤还没熬够时间。

  杰森没从清漓手上看到那口让他印象深刻的碗，但他也不敢问，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本来只是想出来吓一下杰森，顺便转换一下心情的清漓注视着杰森，他身上的气息有点不对劲。自从又给了杰森一枚加强版的护身符之后，寻常对杰森有加害之心的术法都无法靠近杰森，更别提尸气这种几乎没什么力量的东西了。

  杰森身上的尸气是从哪里来的？清漓皱起眉头，“你今天去了哪里？”

  她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情绪，杰森一时间分不清漓是不是在生气，他可从来没有在清漓那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把整个哥谭都逛了一圈？”杰森犹豫着，对他来说，哥谭里应该没有什么他不能去，还是清漓禁止他去的地方吧？

  清漓的瞳孔微微放大，杰森居然这么会跑？这才过去了一天，就把哥谭逛了个遍？突然能理解布鲁斯为什么会在放杰森出去这件事这么反对了。这么会跑，惹祸能力还这么强的熊孩子，这要是没看住，周围所有人还有熊孩子他自己的危险值都会直线上升吧。

  还好杰森现在已经长大了，清漓注视着杰森高大威猛的身材，现在的他出去至少能保护好自己了...吧？

  总感觉自己刚刚立了一个flag？总不会就因为这样一句根本就没有说出口的想法一语成谶吧？杰森应该不至于如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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