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两人吻了许久才分开。

苏蕴聆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问了一句，“所以，你没有生我的气？”

顾枝栖听了，低声嘟哝了一句，“谁说没有。”

瞬间，苏蕴聆的心提了起来。

“明明说好等我出关的，谁知道，等我出关后，你却不在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生气，多崩溃。

明明，她都想好了救他的方法了，可是，却还是晚了一步。

她出关的时候，他刚好献祭完。

若是她再晚一些出来，怕是，连残魂都寻不到了。

苏蕴聆闻言，只得低声道了一句，“抱歉。”

除了抱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苏蕴聆哑然。

听到苏蕴聆说抱歉，顾枝栖有些不满，抬眸看着苏蕴聆道，“都说了不要再与我说抱歉。”

“但是现在，我的答案变了。”

“不管苍生性命的爱，太自私了，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很喜欢。”

顾枝栖垂眸，认认真真地将自己手指挤进苏蕴聆的指缝间，“那时候确实很生气，甚至想过抽掉对你的感情，封印所有关于你的记忆，但是，舍不得。”

顾枝栖说着，收紧与苏蕴聆十指紧扣的手，仰头看着苏蕴聆，“如果我是玄界主神，我的选择和你一样，若我生来就有责任，那么，我会护苍生，而且苍生中也有一个你，我要你们都活着。”

“世界确实很糟糕，但总有人缝缝补补，而我的苏美人，就是其中一员。”

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该给她承诺的，但是他给不了。

**

关于苏美人是谁这件事，顾枝栖与苏蕴聆解释了很多次，但是，苏蕴聆总觉得顾枝栖可能在骗她，后面几天，时不时就会问上一句。

“在遇见你之前，我遇到过最好的人便是我师父、师姐和师兄他们，他们教我如何保命，教我如何修炼。”

“后来，我遇到了你，才发现，有一样东西他们没有教给我，不过，我从你身上学到了。”

听着顾枝栖的话，苏蕴聆沉默了。

“当时，我的答案是，我不要管苍生，我只要你。”

“所以，你只管保持你的善良，不需要做任何改变。”

顾枝栖说着，冲着苏蕴聆笑了笑，而后伸手圈住了苏蕴聆的腰身，“我的苏美人，他很善良。”

好几秒后，忽然酸里酸气地问了顾枝栖一句，“苏美人是谁？”

顾枝栖：“……”

因为，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也许……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再后来，我想通了，我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我是玄界主神，世界有难，我的选择是什么？”

最后，顾枝栖拉着他打了一架，这般，他才没再继续问。

苏蕴聆出关后，虽然成为九阶修士了，但是在这个世界的记忆被封锁了，顾枝栖给他查了一下，没想出来解决办法，便暂时没管，任由他失忆着，拉着他帮着一起训练古武者。

训练古武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就这般，七八年的时间过去了。

顾枝栖和苏蕴聆都双双熬到九阶巅峰了，第一批古武者才终于训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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