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烟花的人很多，还没到零点就开始有人在放了，持续了挺长时间的。

零点是烟花最多的时候。

但是，钟篱感觉自己坚持不到零点了。

晋层绿是古武者，不怕冷，但是钟篱不是古武者，没一会儿就冻得开始瑟瑟发抖。

晋层绿本以为，等他受不了了，就会离开，但他一直没有离开。

到最后，唇色都开始发白了。

“若是冷的话，就别看了，会着凉。”

不知道是不是这半个月的时间，她的心境有所增长，还是因为在这儿站久了，心慢慢静下来了，第一次，晋层绿十分平静地与钟篱说了一句完整话。

虽然是她率先酝酿了许久的话，但好在，没有一点磕巴，就说出来了，心下也没有很紧张。

钟篱听不见晋层绿在说什么，便问了一句，“嗯？什么？”

见他看过来，晋层绿的心跳漏了一拍。

定在原地盯着钟篱瞧了好几秒，晋层绿才温温吞吞地道：“我说，你真烦。”

总是让她脑袋里空空的。

钟篱：？

虽然他听不见，但是他读得懂唇语，盯着晋层绿默了好几秒，问：“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晋层绿：？

“你听得见我说的话？”

第一次，晋层绿想到即说出，没有率先酝酿就问出来了。

但是问过后，晋层绿就后悔了，这个时候其实应该直接装傻的！

钟篱：“听不见，但读懂了唇语，你说我烦。”

晋层绿：“……”

默默地站在原地，脑子飞速旋转着，最后对着他道了一句，“读错了。”

说完，未再停留，直接抬步离开了。

钟篱看着她的背影，抬了抬手，想要叫住她。

但是想到自己好像没有留住她的理由，便收音了。

目送晋层绿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钟篱才收回目光。

然后，忽然想起来，他是和唐舒安约好了才来的。

于是，立马迈开脚步去找人了。

**

因为除夕夜的乌龙，后面很多天，晋层绿想见钟篱的心思淡了。

其实，也不是不想见，就是……

怕见到会尴尬。

本来见到他，脑子就会变得不太灵光，经此一事后，估计会变得更加不灵光。

就这样，晋层绿熬过了余下的寒假。

等开学后，晋层绿也是忍了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找钟篱。

但是没多久，就忍不住了。

她继续和钟篱偶遇，不过很多时候还是单方面偶遇，她最喜欢的是那种，她能看见他，但是他看不见她的偶遇。

晋层绿不确定钟篱有没有发现她，但是，至少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钟篱都没有找她说过话，应该就是没有发现她。

这天，钟篱有个讲座。

地点在帝大，需要票才能入场。

他的讲座向来都是座无虚席，一票难求，还好晋层绿找人帮抢到了一张。

只是，临近讲座开始的时间了，钟篱还没到场。

谁也寻不到钟篱。

之后，时间推迟了一次又一次，钟篱都没有来。

晋层绿感觉不对，于是让人去探寻他的踪迹了，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钟篱又被抓了，通天教的人抓的。

直接被带去了F洲，目前，生死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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