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嬴成壁冷汗直流，甚至忘记了痛楚，这老太婆果然没人性。

  他流着泪，吃完了这碗米面。他忽然觉得这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米面。

  甚至连一片葱花都没有。

  “下次我建议加点葱花…”

  “没有…”

  “那加点蛋花总可以吧…”

  老太婆道：“真是噜嗉。”

  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嬴成壁每日都被芒刺鞭抽打，又受海浪拍打，还要被老太婆‘放鱼’…日复一日，老太婆竟玩得不亦乐乎。

  奄奄一息的嬴成壁，靠在涓涓细水阁的石壁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发出了一句感叹，“大海好模糊啊…”

  他好像听见石阁之上的道观有人在说话。

  “上次那个小伙子怕是凶多吉少。”

  “莫不是尸骨无存，葬身大海了。”

  “年纪轻轻，不听劝，唉…”

  “命中有此一劫。”

  嬴成壁一听，正是路上遇见的渔夫和樵夫，这二人窃窃私语，小心谨慎，深怕被人听见。

  “你们送完鱼和柴，还不走。”一个严厉的声音说道。自然是老太婆了，“莫要…”

  “是是是，告辞告辞。”渔夫和樵夫纷纷告退。

  嬴成壁心道，这二人如此唯唯诺诺，可见这老太婆有多可恶。

  嬴成壁想大声喊出，“我在这里！”声出一半却想到，让他们知道又有何用，如何是这老太婆的对手。

  嬴成壁怒骂道：“死老太婆！臭老太婆！不死不活臭死老太婆！”

  老太婆忽然从上面的洞口掉了下来，落在嬴成壁的面前，凑近了脸，对着嬴成壁看了又看，看了再看，啧啧称奇。

  嬴成壁被看得脑子乱转，“死老太婆，你还有什么毒辣的手段都使出来！”

  老太婆道：“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死不了。”

  嬴成壁被看得头皮发麻，连全身伤疤都麻了，“我是个天才，哪里那么容易死…我…”触痛伤口，话断断续续。

  老太婆喃喃道：“看来真是个天才。”

  嬴成壁一愣，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你又想玩什么…”

  老太婆忽然伸手摸了摸嬴成壁的身体到，喃喃道：“根骨不错…”

  嬴成壁慌忙道：“死老太婆，你不要乱摸，哎呦…”

  老太婆道：“又伤又病，还被折磨数日，正常人早就死了，你不正常。”

  嬴成壁道：“你才不正常。”

  老太婆继续道：“这不正常的身躯百折不挠，的确是块好料。简直是天纵奇才。”

  嬴成壁白了一眼，道：“我谢谢你…”

  老太婆道：“所以…”

  嬴成壁道：“什么？”

  老太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要收你为徒。”

  嬴成壁怔住，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收我为徒？”

  老太婆道：“正是。”

  嬴成壁不解道：“你要收我为徒，何必要折磨于我。”

  如果可以跪的话，嬴成壁直接就给跪了。

  老太婆道：“是折磨，也是考验。若不是如此，又怎么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块美玉。”

  嬴成壁抽了一口凉气，道：“我太感谢你了，这一看不就知道了？你一句话，我直接就‘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了”

  老太婆嘿嘿一笑，道：“现在还不迟，快向我拜上三拜。”

  一阵海风吹过，吹不乱她的发。

  小老太婆的发量已不多。

  嬴成壁说道：“不要。”

  老太婆怔住，指着嬴成壁道：“你说什么？”

  嬴成壁道：“我不做你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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