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狼牙最精锐的小队造成的杀伤力吗？”赵成看过现场以后，回想起他们在蜈蚣山下的大手笔，忽然想要捂脸，真是自愧不如啊！

  不过他很快就收敛起惭愧的情绪，高高兴兴的冲到顾月姝面前，使劲的握着她的手上下摇着，“顾教导员，辛苦了，你这可是为东海市避免了巨大的损失啊！”

  人才是比器械更重要的存在，如果不是她提前布局，那些现在还站在一边观望的研究员们，能活下来多少就是个未知数了。

  “赵处长客气了，咱们还是赶紧把黑猫带回去关起来吧，他多智近妖，如果中途醒来，很可能会找机会逃走，还是尽快关起来为好。”

  顾月姝并不想和他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商业互吹，赶紧挑开话题转移注意力。

  雷战了解她的性子，所以也插话道：“是啊，黑猫的事最要紧，好不容易抓住他了，如果再放跑了，岂不是太打脸了？”

  “而且他是咱们能否彻底了解K2的最佳途径，如果能够撬开他的嘴，国际恐怖组织K2将不再是隐藏于暗处的魑魅，而是曝光的小丑了。”

  他们虽然不能跨境去彻底铲除K2，但深入的了解以后，K2对于国内的威胁将会无限降到最低，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赵成深以为意的点点头，瞬间忘记了继续夸顾月姝这件事，招呼着人将昏迷中的黑猫和他的手下都抬去了车上，并且又加了一道保险。

  看着两个手腕和两个脚腕都被手铐铐住的黑猫，顾月姝神色古怪的打量了赵成一番，偷笑着上车坐好。

  然后她看向还在和叶寸心互诉衷肠的张海燕喊道：“鼹鼠，我们该走了。”

  听到声音的张海燕回头看了顾月姝一眼，又重新转回头去看着自己的女儿，“寸心，不要担心我，知道吗？”

  “我知道，我相信鸢蝶，妈妈，你也要相信她。”叶寸心自从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曾经是K2的成员，就一下子成熟了起来，此时，稚嫩已经彻底从她身上消失了。

  看着这样的叶寸心，张海燕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脸颊，“怪我，你本可以继续开开心心的做你喜欢的事的，现在还要担心我。”

  “妈妈，我等你回来。”叶寸心没有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她和母亲之间，不存在什么原谅不原谅，她们是彼此的依靠，谈原谅，就太生份了。

  张海燕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几步上了车，坐到顾月姝身边不再看叶寸心。

  “敌杀死，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顾月姝扬声问道，没等叶寸心回答，就对她摆摆手，“上车去吧，等结果。”

  叶寸心张开的嘴重新闭上了，只能感激的对顾月姝点点头，就跑到队友身边上车去了。

  “谢谢。”对于顾月姝，张海燕已经不知道自己除了谢谢，还能再说些什么了。

  顾月姝不在意的摇摇头，“不用谢，她是我的队员，你是我的线人，你们的情况我自然要多关注。”

  “一会儿到了地方，会有人给你录口供，据实说就行，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如果你知道寸心父亲是什么身份，也可以说出来，这也是证明了寸心不是黑猫的孩子的证据，省得黑猫往你身上泼脏水。”

  “我明白，我一定会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的，包括孩子她爸。”张海燕的脑海里闪过一张放荡不羁的脸，说起来，他们之间也就见过那么两三面，却连孩子都有了，真是世事无常。

  ······

  黑猫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赵成昨晚来看过好几次，见他一直不醒，回去后还和顾月姝吐槽说他们下药的剂量有点儿太重了呢。

  “你终于醒了。”熟悉的声音陌生的环境让黑猫瞬间绷直了身体，却在感受到自己手上和脚上的手铐后又软了下来。

  他颓唐的慢慢坐起，隔着铁栅栏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研究所的局是你布的？鼹鼠···她和你合作了是吗？”

  “你一醒来关心的居然是这个，我还真是没想到。”顾月姝坐在椅子上，交叠着双腿，半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黑猫感慨着。

  黑猫自嘲的笑了笑，“输了的人，总要知道自己究竟是输在哪里了吧。”

  “所以你只是想确定鼹鼠的背叛是不是你失败的原因？就没点儿什么别的想知道的？”顾月姝想看看他对张海燕的眷顾到底有多深。

  黑猫呲笑一声，“你是想问问我到底对鼹鼠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吧，直说就是了。”

  “我承认，我的女人有很多，但像在乎她一样在乎别人的，没有。”

  “你喜欢她？还是因为她是你孩子的母亲？”顾月姝从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正面的情绪，爱更是不存在。

  黑猫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顾月姝，“对于我们这种疯子，喜欢这种情绪太廉价了，对于我们来说，有没有可利用价值才是最重要的。”

  “你知道当我得知鼹鼠生下了我的孩子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觉得她蠢透了！”

  “女人啊，果然是可以靠着情感去羁绊和控制的存在，她们的感性，往往能让给我更好的掌控她们，无一例外。”

  “你很自豪，你觉得自己掌控住了她们，将她们玩弄于股掌之中，以情感控制着她们为你做事。”顾月姝以陈述的语气总结了他的所思所想和所为。

  只是，她的脸上很快就因此浮现出了厌恶，“你错了，你从来没有真的掌控住她们，不然你的计划就不会失败。”

  “跟在天狼身边的蜂鸟，为了救天狼而死，你想杀天狼的计划就此泡汤。”

  “鼹鼠，你安排她潜伏在东海市，替你研究VX3，可最终，她选择了和我合作，而你，现在就坐在这里。”

  “黑猫，是你的自大害了你。”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崩溃，然后从我嘴里套话吧？”黑猫一副我已经看穿你的不以为意之感，“别做梦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K2依旧会是你们的心头大患。”

  顾月姝笑了，摇着头颇为无奈。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来见你，只是有个人想和你见最后一面，我不过是顺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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