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灵晃晃悠悠走到另一人跟前，“他没东西跟我换，你呢？”

    说着，上脚就要用力。

    “大，大……姐大，脚……脚下留情，脚下留情，换，我们换。”

    “噢？拿什么跟我换？我不满意，你们怕是走不了。”

    那人哭兮兮问黑衣青年：“大……大哥，咱们换什么给大姐大呀？”

    咔嚓，啊……继黑衣青年之后，他的腿也被左灵踩断了。

    左灵拍拍手，面无表情转身：“不长记性，又是个敢消遣我的。”

    来到第三人跟前：“你呢？想好跟我换什么了吗？”

    那人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身子往后缩了缩：

    “换，换，我们什么都有，米面粮油都有，都有。”

    左灵笑容灿烂：“总算碰上个识趣的，找两个人，给我搬去，搬少了，姐姐我控住不住脚啊。”

    说着，用力下踩。

    那人变色大叫：“老五，老六，快，快，快去给大姐大拿东西，快去，快去。”

    左灵笑着拍拍他面颊：“不错，是个可人儿疼的。”

    站起身，问：

    “老五老六是谁？动作麻利点，姐姐我耐烦心不好，搬慢了，下一个断腿的是谁，不好说。”

    同时好几声催促：“老五老六，快去，快去，快去快回。”

    小昊兴奋地小脸通红，仰着脸看姐姐，姐姐太帅了！

    左灵摸摸他的头：

    “记住了，只能咱们抢别人的，不能让别人抢咱的，记住了吗？”

    小昊脆生生应道：“小昊记住了。”

    众人嘴直抽，这什么家教，有这么教孩子的吗！

    可，可，可……怎么那么解气呢！

    二十分钟后，一个黑大汉，带着二十几号人呜呜嗷嗷往这边儿跑。

    “谁？谁打我弟弟了？”

    救兵来了，黑衣青年眼泪跟喷泉似的。

    “呵，呵，呵……”下巴被小昊踢掉了，想叫大哥都叫不出。

    一见黑衣青年的惨相，黑大汉大怒，“谁？站出来。”

    众人看左灵。

    黑大汉没想到，打他弟弟的，竟然是个瘦瘦弱弱的姑娘。

    “你，我弟弟是你打的？”

    左灵扬着下巴，没言声。

    仗着一身蛮力，黑大汉欺行霸市多年，末世后，秩序崩塌，更加无法无天，哪里受过气。

    几步走到左灵跟前，“看你是个娘们，给我弟弟磕头道歉，再陪哥儿几个耍耍，我饶你不死。”

    左灵冲他笑笑，以为左灵服软，刚要说句羞辱左灵的话，眼前一黑，巨力袭来，黑大汉倒飞了出去。

    黑的红的糊了黑大汉一脸，分不清是哪儿流出来的。

    跟随黑大汉一起来的二十几号兄弟齐齐后退，谁也没想到，一个瘦瘦弱弱的姑娘，说打就打，招呼都不打一个。

    各自在心里权衡，上……是，不上？

    感觉整个面部都塌了，黑大汉疼得想死的心都有，愤怒地挥舞拳头，让他的小弟们上，狠狠揍左灵一顿，给他报仇。

    几个黑大汉的铁杆，挥舞着铁棍向前冲。

    怕伤到小昊，左灵喝道：“小昊，退后。”

    她则操着撬棍冲了上去，现场一片混乱，谁也没留意，左灵手里凭空多出来的撬棍哪里来的。

    雪夜不怕死地往上冲。

    小昊想上前，可姐姐让他退后，紧抿嘴唇，手里捏着飞镖发射器给姐姐助阵。

    几人来势汹汹，可惜，光有花架子，没有武力值，没几下，就被左灵打得七倒八歪。

    一看形势不对，剩下十几号人跑得比兔子都快。

    地上躺了十几号人，有行动能力的，被小昊的飞镖和雪夜的狗牙压制得动弹不得。

    黑大汉想跑，被左灵砸过去的撬棍打得一个趔趄，吓得腿软脚软，魂都没了。

    左灵一脚将他踹倒，下脚狠跺，两条腿全部踩断，疼得黑大汉叫得跟杀猪一样。

    机会给了，人家不珍惜，有什么好说的，左灵开始扒衣服。

    小昊已有男女意识，羞得满脸通红：“姐姐，不行，不行，不行。”

    左灵头都不抬：“不行什么？”

    小昊结结巴巴：“他，他……是男人。”

    “嗯，看出来了。”

    顾不得脸上的狼狈，黑大汉拱手讨饶，被一个姑娘把衣服扒了，以后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

    左灵理都不理他，衣服扒得极其认真。

    黑大汉是当地一霸，被他欺负的人不在少数，不少人听说后，纷纷过来瞧热闹。

    转瞬，黑大汉被扒了个精光，捂着下身，顾得了前头，顾不了后面，黑大汉羞愤欲死。

    围着黑大汉绕两圈，左灵啧啧两声，“难看死了，怎么那么小。”

    小昊捂脸，雪夜兴奋大叫。

    瀑布跟着凑热闹，挥着小爪子，呜唧个不停。

    黑大汉快气疯了，被看光了不说，还被说‘小’！

    左灵开始扒黑衣青年的衣服。

    有人想跑，被雪夜扑倒，往哪儿跑，我家主人还没扒你衣服呢！

    裴楠生回来的时候，就见他那彪悍的妹妹正在扒第四个男人的衣服。

    地上三个大男人，丑态百出，不堪入目，妹妹一个姑娘……周围里三层外三层，聚集了好几百号看热闹的，还有很多人正往这边儿赶。

    裴楠生血冲头顶，拽住左灵，声音从喉咙往外挤：“你在干什么？”

    左灵扬起笑脸：“哥，回来了，快，快，快来帮忙。”

    裴楠生压抑着怒气，咬着腮帮子道：“帮什么忙，知不知道自己是大姑娘。”

    “知道啊，好长时间没看男人了，正好瞧瞧。”左灵嬉皮笑脸。

    被扒光的三人：“……”

    和等着被扒的：“……”

    哭死的心都有，姐，想看好商量，咱私下里瞧，行不？我们可以全方位展示，保您满意。

    裴楠生黑脸。

    左灵一脸委屈：“怪我吗？他们这么多人欺负我和小昊，不帮忙就算了，你还跟我黑脸，你还是我哥吗？”

    被扒光的，和等着被扒的：“……”

    姐，咱们谁欺负谁？别睁眼说瞎话行吗！

    小昊扯扯裴楠生，煽风点火：“哥哥，他们拿东西不给钱。”

    裴楠生怒气没处发，甩起一脚，踢在最近一人脸上。

    左灵：“……”

    总算知道，小昊甩人脚巴子，跟谁学的了。

    “站一边儿去，背过身。”

    忍着笑，左灵退到一边。

    站一边儿，没问题，背过身……不可能。

    裴楠生衣服扒得又快又利落，有反抗的，两个嘴巴子扇得老老实实的。

    扒完了，一溜十几个摆成一排，白皮的黑皮的棕皮的，支愣的，耷拉的，溜圆的，扁平的，吸睛又辣眼。

    极寒极夜过去后，安市政府各部门职能刚刚恢复。

    巡防人员听说街上有人闹事，一个大姑娘正在扒男人衣服，如此伤风败俗，必须管啊！还未走到跟前，被几个街坊拦住。

    “我正有事找你呢，走，走，走。”

    “对，对，对，我也有事，想请您帮忙呢。”

    “我那儿还有瓶酒，咱们喝两口。”

    “……”

    拉胳膊拽腿的，巡防人员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重要过。

    黑大汉和黑衣青年懊恼出门没看黄历，折女煞神手里了。

    一个中年人匆匆而来，赤条条的画面，刺得眼珠子生疼。

    救星来了，黑脸大汉和黑衣青年嘴里唔囔囔个不停。

    中年人朝裴楠生拱拱手：“手下人不懂事，得罪了兄弟，还望兄弟大人大量，高抬贵手。”

    裴楠生阴着脸没吭声。

    左灵道：“他们拿东西不给钱，本来呢，好好回去拿东西换，哪说哪了，奈何总有不识趣的。”

    说着，使劲儿踢了黑大汉两脚。

    “不识抬举，我也没法子。”

    中年人反应过来，左灵才是话事人。

    转而拱手：“手下人不懂事，得罪了姑娘，姑娘划下道来，怎样才能放人？”

    “好说，精装10斤的米面，一人两袋，简装的不要，啥时候东西拿来了，啥时候放人。”

    中年人还算痛快，吩咐手下人赶紧去办。

    “姑娘，给个面子，先让他们把衣服穿上吧。”

    “行，给您面子，每人再加一桶5kg的油。”

    中年人：“……”

    非常时期，300多斤米面，已经是大出血了，哪肯再多出，恨恨瞪了黑大汉一眼，退到一边，当我啥都没说。

    一共17个人，34袋精装米面。

    左灵指指黑大汉，冲周围瞧热闹的人道：

    “大善人体谅各位日子过得辛苦，给大家分米面，快来领喽。”

    精米精面啊，众人眼冒金光，却碍于黑大汉一伙人的威势，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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