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林见牛建国喝的差不多了，便喊来服务员结账签单。

牛建国醉意朦胧看向马冬：“马老弟，今天没，没喝好。改，改日再喝！”

马冬从座位上站起：“没问题，哪天我做东，还是咱们哥四个，地方你挑。”

马冬说完走过去，搂住了牛建国的脖子，亲密程度不亚于一对亲兄弟。

“马老弟，回去一定替我向你的老岳父——白，白书记问个好。说，说我早就十分敬，敬佩他老人家，改日我一定去登门看望！”牛建国的左手也搂住了马冬的腰。

见到两人的亲密关系，让段炼看到眼里佩服在心上，便对和自己一起往外走的崔长林道：“崔哥，这小马年纪不大，还真挺会处事，离开洪福乡也没几个月，跟牛哥就像久别重逢似的。”

崔长林“呵呵”了两声，没有表态。

走出“福喜海鲜楼”的旋转大门，崔长林对马冬道：“马老弟，你坐我们车一起走？还是…”

马冬回应道：“我和段哥还有些事儿要沟通，你和牛哥先请回吧！”

“那好，马老弟！对了，乡里准备了一些你平时需要的东西，明天我安排人送到前进村，你看，大约几点方便？”崔长林让司机把牛建国扶上黑色桑塔纳轿车后，问马冬。

“下午两点钟以后吧，谢谢崔哥啊！”

牛建国的家住在宁阳市里，崔长林和司机则住在洪福乡。马冬原打算把牛建国送到家后搭车回到前进村，可是今天下午在接到段炼的刹那间却改变了主意。

马冬今天接段炼的地方，是宁阳市的富阳路，他以为段炼家住富阳路南侧的富丽阳光小区，便让出租车停在了该小区门口。

坐在红色的出租车上，他见路北的一个大院很特殊，门口有武警站岗，院里的别墅群却有表明那里很显然不是办公的地方，于是，便问司机那里是什么神秘之所？司机嘲笑他说，连这都不知道？那个大院就是尽人皆知的“省·长楼”啊。

马冬顿时觉得自己孤陋寡闻，正在他无比羡慕和憧憬之际，突然看见段炼从“省·长楼”的大院里走出。

“段哥，刚才您好像没太喝好。您说去哪？兄弟我接着请您！”马冬目送洪福乡的黑色桑塔纳轿车离去后说道。

段炼听对方没称自己为“组长”，而是叫“段哥”，便道：“兄弟，洪福乡这哥俩尽喝白酒了，喝那玩意我不行，哥牛逼的项目是整红的或者是啤的！”

马冬立刻道：“那还不好办？段哥！您说，去哪喝？”

“你来市里了，哥请你！”段炼道，“调研、采风的事儿就累你一个人了，我一直想感谢你，今天正是机会。”

“段哥，咱俩谁跟谁啊！”

一辆湖蓝色出租车在段炼的招呼下，停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二位，去哪？”

“夜猫子！”段炼回答着司机的问话。

“夜猫子”夜总会，是宁阳市数一数二的夜间娱乐场所。

光怪陆离的炫目灯光、咣咣作响的音乐，让第一次光顾这里的马冬头晕目眩。

哪怕是皇上跟前混过的他，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偌大的舞台上，身着三点式泳装的舞女，正甩头劲舞。一个秃头男歌手，端起支撑麦克风的长杆歇斯底里地嚎叫：“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舞池中是一对对搂得紧紧的男男女女。

“段哥，您来了！”一个妖冶的二十三、四岁左右的‘妈咪’对段炼说完，刚想对马冬说“哥，您好，您贵姓？”之类的话时，一见到闪耀的灯光下的马冬的那张脸，差点没叫出声来：妈呀，这小伙子长得太俊了！

“帅哥，您贵姓？”

“李雪，他是你马哥，去给我们找个位置。再找一个小妹过来，把‘毛毛’给我喊过来。”段炼替马冬回答完，又吩咐着叫李雪的妈咪道。

李雪应诺后，赶紧跑开。她找到叫‘毛毛’的小姐说，段哥又来了，今天还带来个姓马的靓仔，长得老帅了。

听着她惊叹的口气，毛毛说：“李姐，你看上姓马的了！”

“如果不是为了你们赚钱，我准定陪他。”李雪说，“毛毛，不瞒你，姐都有点那个了。”

李雪找了几个小姐，今天她并未像以往那样把她们带到客人面前让客人筛选，而是让姑娘们站在远处先挑选一下马冬。

结果，真如李雪预料那样，姑娘们都争着要去陪他。

李雪跟她们说，还是让马哥选你们吧，结果，马冬没看上那些小姐却看好了李雪。

虽然他的选择正中李雪下怀，但是按场子规定她此时不可以长时间陪客，没有办法马冬只好随便找了一个。

卡座里的灯光很暗，段炼道：“兄弟，你头一次来这种场所吧，放开点儿，这里的妹子牛逼，都很开放！”

他把毛毛拉倒自己的身边坐下，双手不老实起来。

服务生走过来问段炼点什么酒水，段炼告诉他把自己存放在这里的“轩尼斯”拿来，再拿一打啤酒。

“段哥，我还想把工作的事儿跟你汇报一下呢。再喝这么多，兄弟我就没法向你汇报正事了。”

“喝酒不谈工作，兄弟，呆会儿散场后我们你找个地方住下，咱俩房间里聊，够牛逼吧！”段炼让毛毛为马冬满上了半杯红酒。

马冬点点头，又竖起了大拇指。

“兄弟，来，先走一个！”段炼举起杯道。

每个卡座里都传出了推杯换盏和男女间打情骂俏的声音，音乐一起，台上是伴唱的，台下是跳舞的。

段炼喜欢跳舞，毛毛把他拉下了舞池。小姐请马冬跳舞，他挥手婉拒，因为实在不会这个。

“陪你的小姐呢？”段炼跳完两支曲子回来，问傻坐在卡座里的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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