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兄，他刚才想要逃走。”白净一边制住老大一边向林秋解释。

  等到林秋看过来，老大立马摇头道：“不敢了，我再也不跑了。”

  林秋跟白净一使眼色，然后两人一人一个，分别带到不同的地方进行审问，防止他们两个串供。

  林秋将老大推进车里，然后关上车门：“说罢。”

  “说什么？”老大眼珠乱转企图蒙混过关。

  “哼，还装傻是吧？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和这次失踪案有关？”林秋逼问道，“说，你们刚才去做什么了？”

  “你可要想清楚要不要回答，你那边的通过也在被我同事审问，我不知道你嘴不嘴硬，但你能保证你的那个通过能撑住不把事实说出来吗？”

  林秋这话瞬间击中了老大心里的担忧，在他眼里自己这小弟做事没脑子，贪财好色，样样俱全，如果不是还听点话，他都不想要这个小弟，但他也明白，小弟这么听话是因为他掌握着权势，一旦他被抓，那小弟肯定会直接出卖他，毫不犹豫。

  老大在经过精神斗争之后咬牙道：“好，我说……”

  他将这些天他所做的一切都讲了出来，包括他们是分别下手抓到受害者，以及在警方搜城后决定带着绑架到的人离开京海，以避过搜查。

  还有现如今被关在货车车厢内的四名受害者，他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林秋听完后对他的话信了大半，但仍然打算去审问一下另外一人，来确认他没有撒谎。

  “你呆在这儿，我去问问同事对你同伙审问的怎么样了，如果你们两个的口供不一致，以后法院上恐怕只能按加重判了。”

  林秋离开汽车，中间老大并没有阻止，这让林秋更加相信他说的话，这时白净也审问完找到林秋，两人对两份口供一对比，发现说法上大致相同，暗自点头，知道他们两个很老实，没有说谎。

  林秋将两人拉到身前：“既然你们知道你们是在帮你们老板做绑架人口的恶事，那你们应该对自己要承担的刑事责任也有一定认识吧？”

  老大和小弟顿时慌了：“警官，我们这应该算自首吧，主动袒露犯案过程，应该能减轻刑罚吧？”

  林秋耸耸肩“那就看法官认为你们做的够不够减刑了。”

  “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把你们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以死亡达到最大减刑力度。比如——你们的老板到底是谁？”

  老大和小弟对视一眼，满脸苦涩：“警官，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们都没有见过老板的模样，每次见面都只是他的手下来给我们传达命令，甚至好多次我们接到的只有电话。”

  “唯有这一次，我们从海天集团地下车库出来的时候，我能确定老板应该就在车库其中一辆车上看着我们，这次的行动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一定要亲眼监督才安心。”

  “但是我们也不敢张扬地左望右望去看谁是老板，只是乖乖坐在已经准备好的车里，车里已经坐好了被绑架的四个人。”

  林秋看向老大身份那人：“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嚣张，竟然胆子这么小，你们老板没说一句话，就把你吓得连考都不敢看一眼！”

  老大怯怯道：“混社会混久了就知道了，凡事只做自己该做的，超过自己该做的一点都不去做，也不好奇，这才能活得久呀！”

  林秋一翻白眼：“行了，把货车的车牌号说一下。”

  在老大乖乖说出车牌号后，林秋立马对对讲机说道：“各小组注意，现在有一辆车牌号是＊＊的货车，正在往市外逃走，各小组立刻停止看守任务，全速找到这辆货车，失踪的人就在这辆车上！”

  “另外联系各关卡成员，让他们注意有没有这辆货车，有的话即刻拿下，解救受害人。”

  寂静的夜空被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不少流浪猫狗被吓得躲到黑暗的角落，直到警笛声远去才敢出来继续觅食。

  林秋挂掉对讲机后，白净开口询问：“林师兄，那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把他们先送回警局么？”

  “嗯，带着他们也不方便，不如先送到警局。”

  然后两人便开车返回警局，刚到警局门口，就听到对讲机传来兴奋的呐喊：“抓到了，我们抓到那个司机了，现在货车刚刚停到路边。”

  林秋一把抓过对讲机：“快打开车厢确认受害者是否安全，货车上载的是冷柜，他们有被冻伤的风险，最重要的是冷柜封闭性比较好，里面没有多少氧气够他们消耗。”

  “收到，我立刻去！”

  对讲机陷入沉寂，林秋和白净面容严肃地盯着对讲机，丝毫没有把视线移开的打算，车上老大和小弟两人见状也识趣地没有发出声音。

  那四个人被关到冷柜车厢里，说起来还和他们有关联，如果真出了事儿，他们也是要承担责任的，这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后悔做了那么多坏事了，不停地在心里祈祷四个人都平安无事。

  时间就在漫长的等待中悄然流逝，不知在过了多久后，对讲机才传来声音：“我们已经打开车厢，里面的四个人都在，但是他们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冻伤，已经冻僵了，而且有两个人已经停止了呼吸，现在正在开车送去最近的医院进行抢救……”

  对讲机那边的话停止后，车内再次陷入沉寂，老大和小弟对视一眼都觉得情况很不妙，尤其是当林秋和白净的失踪落在他们的身上，或冷漠，或愤怒。

  老大连忙开口解释：“这不能怪我们啊，我们也是听老板的命令而已，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有些事不是你说迫不得已就能不承担责任的……”林秋的话幽幽说出口，让两人陷入绝望。

  “死人了，这下我们可摊上大事了。”老大小弟都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良久，林秋打开车门：“走吧，先去警局里面待着吧，等案子结了，就安心听法院的判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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