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奇怪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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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厉害!不愧是‘深渊级’大魔……”雅各布感受着精纯了数倍的“妖力”在体内奔腾、流淌,激动地差点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慌忙伸手打了个响指,将房间角落里的一把椅子挪到罗梵身后,接着从地上站起来,俯身说道:“主人,您请坐。”说完,便恭恭敬敬地垂首候立一旁。
罗梵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歪头望向对方道:“刚才听你立誓,你是‘寄居魔族’的后裔?”
雅各布应道:“是的,主人。小人是‘寄居魔族’仅剩的一个后裔,名叫雅各布。”讲话间,他蓦地感应到罗梵身上“妖力”尽消,又变回一个“业力”虚弱的人类,此情景不禁令他大为惊愕,但身为仆人,他亦不敢多嘴,只得将这个巨大的疑问埋藏心中。
罗梵微微点头,平声道:“我记得‘寄居魔族’是在三十多年前,从‘魔界’消失无踪的……原来,你们都跑到‘人界’来了。”
雅各布回答道:“不是我们,而是只有小的一人逃到了‘人界’;整个‘寄居魔族’尽被大仇人屠戮殆尽,小的因为等级太低,才得以穿越‘次元壁’,苟活了下来。”
罗梵闻听雅各布仅谈及“家族遇难”之事,对于仇人的情况却是只字不提,便明白:对方虽然矢志复仇,但并不愿假手于人;而他又素来不喜欢多管闲事,更不关心对方的仇人是谁,故此,只是继续打听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我在‘魔界’之时,就曾多次听说:你们‘寄居魔族’非常之抢手,经常成为各大势力争夺的对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雅各布神情黯淡,低叹一声道:“主人,实不相瞒。我们‘寄居魔族’之所以遭到各方势力争抢,皆因为我们的‘寄居异能’。”
“哦——快说来听听。”罗梵的好奇心被激起,饶有趣味地追问道。
雅各布整理了一下思路,讲道:“顾名思义,我们‘寄居魔族’的能力就在‘寄居’二字之上。当我们选定一处住所,并寄居屋中以后,我们就会创造出一个‘异度空间’,与房屋的‘现实空间’叠加起来;然后通过操纵‘异度空间’,来反向控制‘现实空间’。”
“反向控制?”罗梵理解力甚强,旋即醒悟道:“是不是像照镜子一样,你们在‘异度空间’中做的所有行为,均会在‘现实空间’内被原样呈现出来?”
“主人果然英明,一点即通。”雅各布心头微惊,对罗梵的思维分析力大为折服:“的确如同镜像一般,我在此空间中的所作所为,都将逆向反映到‘现实空间’的本体上。”
“我英明个屁!”罗梵摆了摆手,自嘲道:“如果真的英明,也不会被你误导,以为你的能力是‘隔空移物’了。”话语至此,他莞尔一笑,半调侃半称赞地说:“你小子挺阴呐!故意释放一股‘妖力’作诱饵,引我上当受骗,还想用‘白粉’炸死我。其实,你压根就不在这间别墅里,你的声音、身形,乃至气息都隐藏在‘异度空间’之内,根本无从感知,亦无迹可寻,又怎么会泄露出‘妖力’,被我发现呢?”
雅各布闻言,急忙躬身道歉:“主人恕罪!小的素来善守、不善攻,面对主人的强横实力,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什么上策、下策?能击败敌人的,就是良策!这一仗你打得非常好,如果不是你几乎将我逼入绝境,你以为我会收你做小弟吗?”罗梵剑眉上翘,扬声续道:“你记住:当我的小弟不用拍马屁,更不用讨好我,你只要做到一点就行了!”
雅各布赶紧竖起耳朵,言道:“请主人训示。”
罗梵抿嘴一笑,昂首道:“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变强、变强、不断变强!将来无论与谁对战,都不能丢我的脸,懂吗?”
“请主人放心。”雅各布垂首回应道:“小的背负血海深仇,一刻也不敢松懈,必定自强不息,努力精进;日后不管面对什么强敌,都绝不给主人丢脸!”
罗梵满意地点了点头,调转话锋道:“正如你所言,你们‘寄居魔族’的能力善守、不善攻,那些家伙费力争抢你们干嘛?”
雅各布解释道:“主人,您有所不知。我们的‘寄居异能’确实不善攻城略地,但却是最棒的管家与守卫,试问:哪个强者或霸主不想拥有一栋全方位、无死角,且能自动防御的智能居所?”
罗梵自幼生长于深山密林当中,无牵无挂,独来独往,从未有过定居一处的念头,今日听对方这么一讲,方才有些明了:“嗯——原来如此。”
“只不过,我们‘寄居魔族’也有自己的要求,并不是随便什么房屋都能接受的。”提及家族之事,雅各布的脸上露出骄傲之色,但其中又夹杂着几分仇恨与愤怒:“假如我们强行寄居在不符合自身要求的房屋中,不仅发挥不出百分之百的实力,还会抑制能力增长和等级提升;总之,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他的反应之所以这么复杂、怪异,正是因为当年“寄居魔族”惨遭赶尽杀绝,雅各布被迫逃往人间躲藏,其祸根便源于此!
罗梵不知其中内情,反而对“寄居魔族”选择房屋的标准很有兴趣:“哦……选个地方落脚而已,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选房子定居,乃是关乎‘生存质量’的头等大事,岂可随便?”雅各布脱口道出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又立马想到主人非其族类,必定无法理解,故接下去道:“主人,实不相瞒:房子对于我们‘寄居魔族’来说,就如同人类的‘灵魂伴侣’一样,是不可或缺的必要存在,是我们心灵的‘归宿’。因此,只有找到完全契合自身的Dream House,我们的生命才算完整!”
罗梵举目环顾四周,问道:“照你所说:这间别墅就是你的……追母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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