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造纸？”

  石玖礼摇摇头，“不会，我和谷兰在研究怎么把纸造出来。”

  石宝全一脸狐疑地看着石玖礼，“这招又是谢谷兰给你出的吧？”

  石玖礼点点头，没有谢谷兰他自然想不到造纸这样高明的事情，更不知道如何造纸，过去想过好多样他能做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想过造纸，估计有钱人都不敢造纸，不过他是下定决心要造纸。

  “谷兰给的建议，我想造纸的。”

  石宝全说：“我就知道是她，你还信她吗？做那么一堆的什么面包你还没长教训吗？”

  石玖礼说：“造纸跟面包不一样。”

  石宝全说：“她把纸做出来给你看了，你把纸找出来给我看看，我看看这女的到底有多能。”

  石玖礼说：“还没做出来呢。”

  石宝全说：“谢谷兰说什么你信什么，她说她会造纸，你就把砖买回来了？你院子里面的那么一堆可不是撒花俩枣吧，她要上天你是不是还得给她搭梯子？“

  谢谷兰用筷子敲了敲碗说：“我还在这儿呢，说我坏话就不能背着点我吗？”

  石宝全看了看谢谷兰说：“你真是害人不浅呀，你除了长的好看，你还能干什么？”

  谢谷兰说：“我能干的可多了，你吃的面条都是我做的。”

  吃人家的嘴短，石宝全和谢谷兰两个人互瞪了半天的眼睛，最后一起身说：“你家我再也不来了。”

  石玖礼见石宝全真的要走，伸手拉了一把，“着什么急嘛？”

  石宝全一怂肩说：“我就看不惯她，披头散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谢谷兰在后面喊了一句：“我就喜欢披头散发，管得着嘛！”

  石宝全已经走到了院子中央，他气呼呼地用手指指了指天，给了石玖礼一句极其中肯的话：“玖礼，你早晚得被她给霍霍死。”

  石玖礼说：“哪有那么严重。”

  “走着瞧吧。”

  “先别走，我要把钱给你。”

  石宝全说：“你哪来的那么多的钱？”

  “我把我娘的首饰给当了。”

  “石玖礼，你是不是疯了，就这女人一句话，你把家底都给当了？你俩现在不清不楚的，等她把你榨干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你到时候怎么办。”

  “是我自己的主意。”当东西的事情和谢谷兰无关，是他自己要当的，谢谷兰也不知道他有可当的东西。

  石宝全说：“你就傻吧。”他迈着大步气哼哼地往外走，就那副样子十头牛都不一定能拉回来。

  石玖礼见留不住便嘱咐石宝全：“宝全，我造纸这事先不要和外人说。”

  石宝全说：“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还造纸，她咋不上天呢。”

  看着自己家被狠狠摔上的大门，石玖礼不自主的摇摇头，回头看了眼端着碗筷去厨房的谢谷兰，只好再次拿起铁锹继续清理那块菜地。

  不知什么时候，谢谷兰拎着个筐走了过来。

  石玖礼说：“一会我弄吧，天太热了。”

  谢谷兰摇摇头没说什么，低着头往筐里面捡菜。

  石玖礼看了看不说话的谢谷兰说：“你不开心？”

  谢谷兰心里想，被人当面数落一顿，她能开心才怪，她是心大，又不是没有心。

  “宝全他......”

  谢谷兰打断他的话：“他没什么坏心思，他是好人，他是为你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替他说话了。”

  石玖礼见谢谷兰不愿意提石宝全，他也只好作罢。

  顶着太阳干活谢谷兰也是醉了，总算收拾干净了以后，石玖礼又拿出了一卷绳子，开始放线。

  “小叔，这又是做什么？”

  石玖礼说：“我们不能用缸泡桑树皮。”

  “噢，你是要做个水池子吧？怪不得买这么多的砖和洋灰呢！”

  石玖礼笑着点点头。

  “你会吗？”

  石玖礼笑着摇摇头：“不是很会，应该不难吧，毕竟不是盖房子，差不多就好了吧。”

  谢谷兰说：“不会不要紧，这东西简单，我帮你。”

  谢谷兰走到砖垛位置，搬了两块砖走了过去。

  石玖礼笑着说：“还没到这一步呢，先把地压实一点。”

  谢谷兰说：“好吧。”然后就上脚在清理干净的那片菜园子上踩来踩去。

  山上干活的那些人都知道石宝全中午跑去了石玖礼的家，见他回来了都问石宝全，“宝全，玖礼家要弄什么呀？”

  石宝全打着马虎眼说：“没买什么东西，就是修修院子。”

  他不是为了给石玖礼保密，他是跟石玖礼丢不起那人，他要是现在跟大家说石玖礼在家造纸呢，这一下午不用干活了，就听大伙讲究他算了，这种被人笑掉大牙的事情他自然不能说，他这心里堵的跟什么似的，这个石玖礼，自从遇上谢谷兰就跟没了脑子一样，就干一些不着调的事儿，石宝全越想越气。

  “那院子有什么好修的。”

  石宝全说：“都铺上砖肯定干净呀。”

  一个人说：“穷得瑟。”

  石宝全说：“你这是嫉妒，我要是有钱，大门口我都铺砖，院子里面铺砖算什么。”

  石宝全赶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些，大家的活都已经干上一会了，此时工头已经看他很不顺眼了，他要是再说话，一会工头就得过来骂他。

  他对还想开口打听的人说：“自己管好自己家，别吃自己家的饭操别人家的心。”

  他和石玖礼是好朋友，大家都知道，他这样一说大家谁还能凑上来问东问西了。

  石玖礼和谢谷兰把池底铺好，还浇上了洋灰，他们两个一人拿着个泥抹子抹来抹去。

  谢谷兰说：“看着不是很平，但是已经尽力了，毕竟咱俩不是泥瓦匠。”

  石玖礼满意地点点头，他已经开始堆砌池壁了，谢谷兰说：“小叔，我给你一个建议。”

  “说。”

  “建议你留两个排水孔，不然水处理起来得累死我们两个。”

  石玖礼想了一下说：“有道理。”

  石玖礼想了半天说：“在这边开口吧，到时候直接可以流到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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