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7日，陈风去大石壁山送走了年前最后一批支援的队员，两百三十二人，一起带走了十台步话机和一万颗反步兵地雷。

刚回到蒙山，李云烟出现了，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你怎么回来了？训练完了”？

“队长，我可以开飞机了，自己飞回来的”。

见陈风脸上瞬间阴云密布，李云烟不敢开玩笑了。

“队长，骗你呢，是双人飞机，彩铃姐陪着我回来的”。

“还是胡闹，这才学习了几天，就敢单飞了？郭彩玲呢”。

“在山上，我是亲自下来接你的，可不是胡闹，我们飞行训练队的人全部可以单飞了，虽然还不能执行轰炸和打击任务，不过也快了，练好了俯冲别撞了地面就可以了”。

这么草率么？这是开飞机啊！不是学个车，虽然这个时候的飞机比较简单，但这也太快了吧！

郭彩玲正在和陈国庆闲聊，看见了队长眼睛亮了。

“队长，听说你炒兔子炒鸡一绝，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尝一口”？

陈风看了一眼大嘴巴陈国庆，突然感觉到这两人有些夫妻相。

“飞虎，去后勤部看看，有没有野兔和野鸡，没有野鸡家养的也行”。

“队长，野兔多的是，三营二连下山拉练了一次，打回来了七八十只兔子，野鸡没打到，不过家养的不缺”。

陈风默默的数了下人数，昨晚的七个不能少，再加上李云烟和郭彩玲，九个人必须安排饱。

“六只兔子，六只鸡，你跑一趟，送到厨房让小孙剁好，一会我过去”。

陆飞虎高兴的出了山洞，这么多，肯定有自己的份。

“彩玲姐，真的是云烟开着飞回来的”？

“怎么？还不相信啊！你不知道，你离开了青岛，这群学员都疯了，白天黑夜的不消停，说机会难得，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学出来，一天只睡六个小时，我们这群教教都撑不住了，无奈分了两班培训”。

陈风无语的看向李云烟，有必要这么拼么？就像你学会了能去执行任务一样。

“新四师的学员怎么样？有没有懈怠”？

“没有，比她们还拼，沈司令放话了，谁出师了奖励两百大洋，谁干掉鬼子飞机奖励五百大洋，都疯了”。

陈风瞬间沉默了，别看两个机场将近两百架飞机，哪怕王牌飞行员开了也不够折腾的，自己本想建立空军大队发展空军，不需要和鬼子死拼，慢慢长大就好，现在看来那些培训的飞行员不这么想。

“你们先喝茶，我去给炒兔子去”。

山洞里一片沉默，都能明显的感到队长有些异样。

“队长这是怎么了”？

陈国庆不明白，飞行员学的快不是好事么。

郭彩玲摇了摇头，她真的没看懂。

李云烟一脸失落，队长刚才看了自己一眼，看懂了，别想上天，即使上天了也别想和鬼子飞机去缠斗。

晚饭时间，陈风恢复了正常，飞行员想开飞机上战场是正常的思想，自己思想还是有些狭隘了，王牌飞行员不实战是培养不出来的。

“彩铃姐，多吃点，你籍贯是福建的吧？忘了问你了，能吃辣么”？

“队长，能吃的，在印度支那生活，湿气太重了，习惯了经常吃点辣椒和喝点白酒”。

郭彩玲见众人都放开了，自己也不需要拿捏了，陈国庆一直吹嘘队长的手艺，果然有过人之处。

“队长，我想问一下，刚才看见你有些失落，是因为飞行员马上训练出来了么？是不是怕他们上了战场会迅速凋零”。

陈风点了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彩铃姐，你也知道的，我们的空军只有这百十架飞机，飞行员加上你们十八个教官也不到一百，真要是发生大规模空战，你觉得我们能打多久”？

“三天，日军要是出动三百架次的飞机来袭，我们最多能打三天，三天后免不了全军覆没”。

山洞里沉默了，似乎队长炒的兔肉鸡肉也失去了香味。

“有什么别的办法么？可以让飞行员参战，但尽量避免大规模空战”。

郭彩玲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陈风认真的问道：

“队长，首先说明一点，我们不怕死，既然选择了归国支援，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我们八个不怕死，他们十个王牌飞行员既然来赚钱，也应该有这样的觉悟，那些飞行学员给不用说了，都是你的手下，你了解他们，队长是不是担心我们打没了，沂蒙游击队的空军也就被扼杀了对么”？

陈风点了点头：

“今年年底没有战事，明年年底之前可能也没有太大的战事，我想说的是，有没有飞机和舰艇，对我们游击队的帮助并不大，我不想你们损失，也不想飞机损失，决战起码要在一年以后，你们能等么”？

郭彩玲哑然失笑，豪气的端起酒杯对着陈风举了下后一饮而尽。

“队长，说白了你就是心疼我们心疼飞机呗，你看把云烟吓得，小脸都煞白了”。

“这样说吧！我们不怕死，但也不是说非要去寻死，既然加入了你的队伍，那就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你，所有的一切肯定听你指挥，我们了解你，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战略眼光超前绝后，明年也罢，后年也罢，我们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绝不会有别的想法的”。

郭彩玲彻底明白了陈风的意思，自己一群人既然加入了沂蒙游击队，那肯定要听人家的指挥，还能不让上天强行升空啊！

“彩铃姐，通透，回去和他们沟通一下，不着急参战，把队伍训练好，来，喝酒，等时机到了我给你们创造机会，让你们驾驶飞机去炸日本岛去”。

山洞内的气氛恢复了，除了郭彩玲和陈风还在交谈，其他人都急着狂啃兔子了。

“队长大人，你知道要轰炸日本本土需要什么条件么？大放厥词可不是你的性格”。

“据可靠情报，日军正在研究一种航程超过两千八百公里的轰炸机，一旦进入中国，那就是我的菜，要是打下威海，在威海建个机场，彩铃姐觉得有可能么？当然了，不是去炸东京，只要是日本本土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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