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把头，你来的正好。当初你也是做把头的，对蟠龙山也熟悉的很，咱这队伍要发展新的秘营，你有啥建议没有？”傻柱也比较善于和土匪、劳工打交道，没多少官僚气息。

  “副队长要是信得过我，我还真有两个相对隐秘的去处。我在和蟠龙山里做木把也十来年了……”队伍汇合在一起，按照牛把头的指引在前进。

  队伍的尾巴有几个士兵在扫除队伍走过留下的痕迹。

  “牛把头，行啊，也是练家子啊。”

  “那是，没点本事，兄弟们也不服咱不是？咱是底层的木把出身的，上头的把头有多黑，咱也是被压迫过来的。本来，以为自己提升到了把头，能帮兄弟们生活的好一些。

  没想到，咱就是个棒槌，不到一个月，就被人家收拾了。”想打破把头群体，这木业工人上层建筑的风俗，牛把头想的也简单了。

  这一路上，不仅仅是傻柱，冯哥也和牛把头聊了不少。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牛把头在队伍里没见过冯哥，只不过，看副队长傻柱对这位可能易容过的爽朗汉子比较尊重，觉得冯哥是个人物。

  “牛把头，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在山外做情报工作的。你称呼我‘快递员’就是了。”这是‘东风’给冯哥起的代号，哪怕是日常的接头，也不能总说名字不是？容易暴漏的。

  “山外还有情报支持啊，这个好。以后，咱打仗也有个依靠了。”牛把头可不是菜鸟，这大山里生存，外面要是没接应的，饿，都饿死了。

  “牛把头，不瞒你说，咱这队伍，以后是要打小鬼子的，那伤亡不见得比做把头少多少。”冯哥说道，早晚是要摊牌的，何必遮遮掩掩的。牛把头这汉子，比较爽利，值得结交。

  “打鬼子就打鬼子呗，总比在山里做木把憋屈死的强。那帮该死的把头，勾结警察和小鬼子……

  冯哥，咱打小鬼子，也打把头不？那些把头吸木把的血，累死饿死的木把多了去了。那些木把想不干了都不行，几乎等于一辈子给他们打工赚钱。

  与其给那些把头吸血，还吃不饱、穿不暖的，还不如拿起枪，干死他们。”

  牛把头说到这，队伍里不少木把出身的新兵也开始附和。被把头们压榨的厉害，都在诉苦啊。在这队伍，好歹还是能吃几顿饱饭，哪怕死了，也能做个饱死鬼。

  “我是梁山木场子的木把，那些狗日的把头，不跟他们赌钱都不行。欠了一屁股债，回家一看，我妹子都被把头抓走了，说是抵债……

  队长，打梁山木场子不？我给带路，那木场子我门清的很，说啥也干死那个该死的把头。”

  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木把的诉苦大会，冯哥看着心情好了很多。这些兵源，看来都是愿意拼命的。苦出身的老百姓就是不一样。

  “队长，我也是梁山木场子出身的，他们在哪里伐木，我也清楚的很，干他们不？把头手下就那么几个打手，咱手里有枪，怕个鸡毛。”

  不错！群情激奋了啊。

  “哥！这思路不错啊。”傻柱有兴趣了，穷苦的木把可是不错的兵源。

  “咱也不强迫木把跟咱走，打了把头和打手，愿意跟咱队伍走的，咱就要；不愿意跟咱队伍走的，不勉强。”冯哥对强拉壮丁也忌讳的很。

  “哥，你放心，咱是要打小鬼子的，内心不情愿咋行？走着，先找到秘营安置好，吃饱喝足了，咱去打梁山木场子。”

  傻柱大声喊道，在大众面前，傻柱称呼冯哥也只有一个‘哥’字。只有私下里，才称呼冯哥。

  “ye！”队伍里大声的欢呼起来。

  所谓的士气这玩意，就看你长官会不会调动了。打了败仗不要紧，找到新的提升士气的切入点才是最重要的。

  加上牛把头带来的十几个木把新兵，傻柱的队伍也五十来人了。有能力袭击外出伐木的把头队伍。

  至于那边的卢大林，都分家了，爱死不死的。冯哥大致也明白‘东风’的意思，分家大致就是分道扬镳了。还指望‘东风’继续支持卢大林的队伍，怕是没机会了。

  “有点意思了。”听取了许大茂传达的冯哥的信息，吴子墨都觉得有些意外。那个傻柱，起码在团结队伍上，比较称职，算是个合格的基层指挥官。

  至于袭击梁山木场子，是在山里伐木的时候袭击，没有和森林警察队直接对抗，吴子墨没啥意见。本身，队伍里就有熟悉梁山木场子出身的木把战士，比啥情报员不强的多。

  当然，队伍还是要先填饱肚子的。

  这次队伍被小鬼子围剿，粮食物资的，几乎都没了。

  “大茂，有啥建议？”

  “少爷！耗子那边有建议。金老三手下的一个外围骨干，倒腾盐巴和粮食的，正好有个机会，嘿嘿！”许大茂笑了，耗子成了二金刚的女婿，知情范围就超级大了，不错的情报渠道。

  “打劫金老三和彭亮的粮食和盐巴啊，挺好！让耗子细心一些，别中了人家的圈套。”

  “我这就去传达给冯哥。”

  “大茂啊，光是冯哥和耗子，有些单薄了。很多外围的联络、探查，耗子和冯哥也不适合亲自去做。

  这样，从傻柱的队伍里，暂时先挑选几个机灵的侦察员，配合耗子和冯哥的外围情报调查和联络。”吴子墨想了想说道。

  “嗯，这样好。咱不能啥都指望地下党和复兴社的情报配合。冯哥和耗子要是有个得利的侦察小组配合，情报能力会更强的。

  只要耗子有准确的情报线索，侦察人员查查起来的难度就不大了。”许大茂会适当的给吴子墨补充意见，这助手做的不错了。

  “行！你去安排吧。”

  ……

  林丰巷的某个屋子里，冯哥和耗子正在窃窃私语。

  队伍的分裂，也不算很意外。最麻烦的是，山里的那个卢大林是认识冯哥的，毕竟，多次进山送情报，都是冯哥去的。

  耗子是担心，一旦卢大林的队伍被小鬼子围剿了，那厮投敌之后，出卖了冯哥咋办？

  尽管冯哥是去了东北军队伍之后才有的类似外号的称呼，包括耗子和傻柱也有自己的名字。在兴安县里，耗子和傻柱登记的名字当然也不能是耗子和傻柱。

  可是，就怕卢大林一旦叛变了，非要查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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