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这话，神色更冷，他看着李公公，一言不发。

李公公跪在地上，双手伏地。

齐王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快感。

李公公是不是和萧辰睿有勾结，他不知道，但李公公这个势利眼，看到他腿废了，就不捧着他了。

简直就是捧高踩低！

他没了一条腿，成了废人，那其他人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皇上一直不说话，但李公公并未有一丝慌张。

半晌后，皇上才缓缓开口，“小李子，老三说的可是真的？”

李公公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老奴自从进宫，一向唯陛下马首是瞻，从未和某位皇子有过过多接触。”

皇上看向金殿外：“小顺子，你来说！”

小顺子从殿外进来。

“你跟着李公公到青阳城，可有见到李公公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李公公面上不显，心里还是一惊。

皇上果然是老了，竟然已经多疑到如此地步，小顺子一直跟在他身边一言不发，没想到是皇上的眼线。

“回陛下，李公公去青阳城后，便一直忧心齐王殿下的伤情，并未做其他任何事。”

皇上又问：“那李公公可与太子有过交流。”

小顺子点点头：“有。”

皇上语气瞬间有些急：“说了什么？”

小顺子道：“都是齐王殿下相关的话，公公到了青阳城就四处了解齐王殿下的传言，以及太子殿下如何受伤，问了太子和太子身边的纪世子，还有府中下人。”

“那齐王的传言可是真的？”皇上问道。

小顺子看了一眼皇上，皇上说道，“没事，你大胆说。”

他才说：“齐王确实是突然发狂要砍杀太子殿下险些掐死小厮，这事青阳城很多百姓都知道，又自己搬出太子府住在安南国才被误伤。”

齐王一听，立刻大声嚷嚷，“他肯定收钱了，他在胡说！”

“闭嘴！”皇上大喝一声，“小顺子是朕亲自安排的，他收谁的钱？”

“我……我……父皇，他们都在害我，你要相信我啊。”齐王跑到皇上身边跪下抱住他的腿。

但皇上一脚踹开他。

“滚！来人把齐王拖下去，关半年禁闭！”

齐王被拖走，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消失不见。

皇上坐下来闭目叹气：“小李子，你别怪朕让小顺子盯着你，朕老了，儿子们没一个靠谱的，现如今也只有你是站在朕这边的了。”

李公公仍是那副恭敬的样子：“老奴不敢怪罪陛下。”

*

安排好夜班人员后，锅炉就可以用了，猪圈也正式投入使用。

虽然上夜班要加水烧柴，还要监测温度很辛苦，但是萧辰睿给工人们开了足够高的工钱，报名的人还挺多。

有了之前办医学堂还有种地的事，百姓对萧辰睿总是弄些新事物，接受程度高了很多。

没有再说三道四。

纪田站在猪圈里，简直不要太满意。

“这锅炉烧热了真舒服啊，比我们京城用的地火舒服多了，地火烧的总觉得燥热。”

这点萧辰睿很认同，原来水烧热了保温这么舒服。

北方每年冬天都要冻死人，要是能普及锅炉，岂不是百姓就能更多地存活下来了。

这时一只小猪仔从围挡跑出来，哼唧哼唧扭着屁股过来拱纪田的腿，像是在要吃的。

纪田伸手就把它抱起来：“这小猪，真可爱，没想到，我竟然会有觉得猪可爱的时候。”

萧辰睿也觉得这猪十分可爱，粉粉嫩嫩的，大同百姓养的猪就没这么干净的。

陈桂英养猪很精细，给猪吃的好，收拾的也干净，猪自然就不生病，体重长得也快。

“太子爷，要不要抱一下，很好玩的！”

纪田看萧辰睿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抱着小猪仔的手就伸过来了。

萧辰睿看着眼前的猪仔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住手，放下我的猪！”陈桂英一声大喝，冲过来就把猪抢走。

她拿起抹布给猪擦了又擦，才把小猪丢回围挡里。

陈桂英严肃地看向纪田：“柿子！我们猪圈是严格管理的，不穿防护服戴口罩不能进来，要是把病菌带进来了，小猪很容易死的。”

“猪在幼年期……”

陈桂英把纪田和萧辰睿都教育了一番。

萧辰睿看着身穿白色罩衣遮住脸部的陈桂英，才知道养猪还有这么多讲究。

难怪以前猪的存活率不高，也长不大，原来是很多细节都没有注意到。

“太子帮我让温小姐买点防护服、口罩、橡胶手套、消毒水和喷消毒水的壶吧。”

萧辰睿点点头。

“还有一个磅秤。”

陈桂英又看向纪田：“柿子，你下次真的不要再碰小猪了。”

纪田直点头：“我已经知道错了，但是你能不能别叫我柿子，听起来很奇怪。”

“你们两个一个太子一个柿子，有什么问题吗？”陈桂英很疑惑。

“没……没什么问题，”纪田轻叹一口气，小声嘟囔，“柿子就柿子吧。”

“我要工作了，你们请回吧。”

陈桂英把他们赶出猪圈。

萧辰睿回去给神仙写信，要陈桂英说的那些。

防护服、口罩、橡胶手套、消毒水、壶，还有磅秤。

刚把信传送过去，贤王夫妇带着萧清和来了。

“我们出门在外也没带太多行礼，这是一箱黄金，当束脩，听清和说神仙是位女子，这是我出嫁时祖母送的头面，是先皇后赏赐的，就由清和带去给神仙吧。”

贤王妃把头面给萧辰睿看。

这套头面十分精致，闪闪发光，看起来很好看。

神仙应该会喜欢。

贤王妃手里还拎了个包裹，她把包裹递给萧清和，“这是给你带的衣服、笔墨纸砚。”

“我不要，用不上，母妃，我在那边穿的是我上次回来时穿的那样的，这些我穿过去会格格不入的！”

“再说那边的笔墨纸砚也比咱这简单方便呢。”

贤王妃总归是不放心，硬要把包裹给萧清和。

“带上吧，万一用得上呢？”

纪田抢过包裹：“姐！你就别操心了，清和说的一点没错，真用不上。”

萧清和认真向贤王夫妇行礼。

“父王、母妃，儿子就先告辞了，等休沐了再回来。”

贤王妃情不自禁地抹眼泪。

萧清和跟着萧辰睿进房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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