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美貌带来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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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是孙寡妇。”
楚太明想要解释,却又跺脚道:“哎呀反正三言两语说不清,我先带阿榆过去了,救人要紧!”
楚榆已经回家拿了药箱出来,恰好听到这话,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孙如雁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
“我也过去看看吧!”刘大婶吩咐道:“柱子,你去绑个火把来。”
楚榆摇头道:“不用了,我去就行了,天黑不方便,别回头摔着了,大婶你们在家等着就行了。”
说罢,急匆匆跟着楚太明往孙如雁家赶。
路上,楚太明解释道:“我媳妇今儿个不是生了孩子嘛,她手笨,就想着找孙寡妇帮着做几身孩子的衣服。”
“白日里太忙,我给忘了,刚刚吃了饭就想着去她家说一声,结果你猜怎么着?”
楚榆想翻白眼:“太明哥,这都啥时候了你还卖关子啊?!”
楚太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哎呀瞧我这嘴,平日里习惯了,我到了孙寡妇家,却发现她倒在地上,身体滚烫的都能煎蛋了,翻来翻去吓人的很。”
“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做啥,就去请了花儿她娘过来,把人给扶到床上,又来找你过去瞧瞧。”
楚榆心中顿时就有了底。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灵泉水的缘故。
没想到那么细微的剂量,居然也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看来以后还是得更小心一些才行了。
两人一路聊着,很快便到了孙如雁家。
“阿榆来啦?”
一个妇人迎了上来,身旁还跟了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大姑娘。
两人是住在孙如雁家隔壁的邻居,大姑娘名叫楚花儿,妇人是她娘周氏。
说起来这楚花儿也算是十里八乡小有名气的姑娘了。
一般姑娘十五岁便开始相看人家,即便是家里想要多留一两年的,那也不会超过十七岁,便会嫁出去。
楚花儿却硬生生留到了二十一岁,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姑娘,连上门的媒婆都没有了。
倒不是因为长得丑,而是因为她还有个在城里念书,一年束脩将近二十两银子的弟弟,楚承业。
要说样貌,楚花儿称得上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好看,瓜子脸柳叶眉,身量高挑长相艳丽,漂亮得紧。
楚榆甚至觉得她有几分迪丽热巴的感觉。
可偏生周氏和丈夫楚刚为了这个儿子,在楚花儿之后,活活溺死了三个女婴,宝贝程度可见一斑。
楚刚是个屠夫,虽说比一般人家要富裕,可供个读书人却还是辛苦得很。
因此,漂亮的楚花儿,便成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自楚花儿十四岁起,上门的媒婆便数不胜数,最后却又气急败坏的离开。
原因无他,楚刚夫妇开出的条件,是一百两聘礼,除此之外,还要负担楚承业在学院的一应开销。
庄户人家娶不起,而大户人家不会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做正妻,若是做妾,又实在不划算。
毕竟漂亮姑娘有的是,何必花钱填这么一个无底洞呢?
于是乎,楚花儿就这么一年一年的剩了下来。
到最后,名声传出去,楚家把聘礼降到五十两,都没有媒婆上门了。
而楚刚夫妇从最初的将楚花儿养在深闺盼着卖个好价钱,变成了家里地里活计都交给楚花儿。
经年累月的干活,楚花儿容貌依旧艳丽,一身白嫩的皮肤,却是晒成了小麦色,粗糙得很,越发没人瞧得上了。
不过以楚榆现代人的目光来看,小麦色的楚花儿,反倒比之前更好看些。
毕竟黑皮辣妹,在现代可是受欢迎的很。
只可惜摊上这么对爹娘,长得黑皮辣妹,性子却是胆小怯懦,犹如锯了嘴的葫芦一般,也不会反抗家中父母,妥妥的伏地魔一枚。
不然楚榆是当真动过娶回家的念头的。
摇摇头,将脑中思绪甩开,楚榆开口道:“如雁姐怎么样了?”
“还烧着呢!”周氏满脸担忧:“全身都烧得通红,翻来翻去的,造孽哟!”
说着便抓住楚榆的手道:“楚大夫,你快进去看看吧,我娘家那会就有人高烧不退,醒过来就成了傻子,这孙寡妇已经够可怜的,你可得救救她。”
楚榆点头应下,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周氏是个实打实的好人,比谁都热心肠,楚榆刚穿越来时,还吃过她家不少饭菜。
而对楚花儿,她也不能说苛待,平日里也能吃饱穿暖,却偏偏又为了儿子,硬生生把闺女给耽误了。
在大魏朝,二十一还没出嫁的姑娘,再嫁也只能嫁鳏夫或者是小妾了。
楚花儿跟在周氏身后,对楚榆点了点头,并未开口,甚至连正眼看楚榆一眼都不敢。
这姑娘,已经被家里养废了。
楚榆暗暗叹了一口气,提着药箱进了屋。
孙如雁躺在床上,果真如周氏说得那般,全身烧得滚烫,不停的翻来覆去,眉头紧皱,显然很是痛苦。
楚榆连忙放下药箱给她把脉。
楚太明站在房门口,感叹道:“马上就要往南边搬了,在这节骨眼上生了病,也是麻烦。”
周氏却是摇头道:“我可不搬,承业还要念书呢!到时候去了南边,要换先生,肯定是对他学业有影响的。”
楚太明一愣:“啊?白日里在村长家,不是说好大伙一起搬吗?咋就改主意了?等到反军打过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能不能打过来还不一定呢!”周氏撇嘴:“我找承业的先生问过了,先生说朝廷会派兵过来,不用担心呢!承业明年就要下场参加秋闱,可不能耽误了。”
说到这,又扫了一旁的楚花儿一眼:“再说了,花儿年纪也大了,我有个姐姐嫁去了宁远洲,前儿个才捎来消息,让我把花儿带过去,在宁远洲给她找门亲事呢!”
楚花儿一言不发,死死揪着衣角。
他们闲聊着,楚榆却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孙如雁的情况,有些棘手啊……
趁着周氏和楚太明聊得起劲,楚榆悄悄掀开了孙如雁的身上的被子,往她胸口处瞥了一眼。
露出来的皮肤,竟是漆黑一片,显然是灵泉水的缘故。
想要治,就得看清楚她身体的情况,可眼下这么多人在……
楚榆头疼起来,绞尽脑汁思考着治病的法子。
别说古代了,就算现代,男医生刻意把人支开,单独跟漂亮女病人待在一起,都容易挨骂。
怎么办呢……
就在楚榆苦思冥想时,一直沉默的楚花儿,突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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