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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贞升了一级, 心情特别好,干活比以前更卖力了。
知道他升职了,关系好的几家都送了贺礼。
秦贞手上的颜料制作过程, 也顺利通过测试, 顺顺当当的进入了制版印刷阶段。
沈君月答应了陈氏帮忙看庄子的事,陆陆续续出去了两三回, 鹿山诗会在二月底正式结束,秦贞的工作场地也顺利牵了回来, 三月初, 宋贤与马晓慧的婚期也悄然来临。
秦贞被宋贤逼着背什么催妆诗。
秦贞无语道:“这不应该你背吗?”
宋贤道:“是我背呀,你也得背,不然到时候我一紧张什么都忘了怎么办?”
这叫有备无患。
秦贞吐血,“讲真我成亲的时候都没背过这些。”
算了,他成亲的时候……
自己也没经历过。
沈君月和沈二自打二月下旬就开始去宋家帮忙,直到宋贤的婚礼结束了, 两人才算是功成身退。
宋家的亲戚来得还不少。
差不多把秦贞买的宅子都住满了。
就连儿子要参加县试的宋先生也来了。
来时, 还给秦贞和宋贤带了家乡的特产, 其中有一部分是佟先生和吕先生带的。
秦贞仔细一算,已经进京一年多了。
离开老家时间更是不短了。
虽说每段时间都给家里写信,可这年头通信不发达。
消息相当滞后。
现在手里的信,也差不多是一两个月前写的。
阮氏和沈母这次依旧给秦贞和沈君月带了鞋子、袜子。
沈二娘子也带了不少的东西, 除了自家儿子的,还有沈好文的。
摸着家里寄来的一堆东西。
秦贞越发的想家了。
沈君月道:“瞧你那点出息, 不就是没给你捎卤肉吗?晚上咱们自己做。”
秦贞差点泪崩。
这是卤肉的原因吗?
沈君月回头就让厨娘卤了一锅的肉, 还给宋先生他们带了不少。
秦贞啃了一堆的鸡爪,吃了一大盆的卤味,心情好了不少。
沈君月见他吃得满手油光, 好笑道:“现在心情好了?还想你妈吗?”
秦贞抽抽嘴角,“想啊,难道你不想?”
阮氏每次都给他捎鞋子。
而且大小把握的刚刚好,鞋底也特别的软,穿起来一点都不嗝脚。
秦贞感觉自己这两辈子都挺会投胎找父母的。
老秦除外!
而他呢,从未给阮氏做过什么,心里就越发的难受了。
沈君月道:“等大兴那边的地弄好了,我与二哥回去一趟。”
现在打仗不能酿酒了。
她还有一百来亩的地,要是运气好再买上一些。
到时候收个租子当个包租婆也不差。
秦贞想了想道:“你若是回去了,就在老家待着,待过两年再来吧。”
沈君月立马瞪了眼。
好家伙,这是想把她一下子给支棱走?
秦贞:“……”
他就是觉得中上来回折腾麻烦。
沈君月撇撇嘴,“算了,让二哥一个人回去吧。”
“……”
三月中旬,京都已然春暖花开。
燕子归巢。
院里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没完没了。
秦贞送走了回乡的宋先生他们,沈君月说让沈二回去,沈二还真走了,只留下两个孩子,下班回来看着院里飞来飞去筑巢的小燕子。
就这么过了几日,燕子窝终于筑好了。
这一日刚从衙里回来。
就见沈君月春风满面的从外头进门了,看到他在家,笑道:“我让观主帮咱们算了,这个月二十六是个搬家的好日子。”
秦贞咽了口口水,“真要搬?”
沈君月点头,“自然了,难道你想一直住这里?”
一直住倒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确实住出感情来了,尤其看着院里的一草一木,一虫一鸟的,说不上来的亲切感,家里又来了新邻居,再搬走他感觉小燕子会孤单的。
沈君月无语道:“你还有时间心疼小燕子。”
秦贞:“……”
秦贞不想搬,沈君月日子都看好了。
秦贞再三思索,最后只请了几个好友来家里吃了顿饭,热闹热闹,便了事了。
不过临走时,他还是将郑王留给他的东西给提上了。
沈君月与他一道收拾的,见他从床底下挖出来的,奇怪道:“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她手快,摸着钥匙就把箱子给打开了。
这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秦贞只得实话实说,这宅子是郑王留给他的。
沈君月伸手就抽了他两下,“你特么有宅子,还让我花钱买,关键是你有这么多钱,还不拿出来,还让我拼命赚钱还债。”
想想多傻逼呀,小伙伴居然这么多事瞒着她。
沈君月情绪一激动就没忍住掉了几颗眼泪。
作为一个纯爷们,瞬间感觉好丢脸,于是一咬牙把秦贞的箱子给扣起来,而后给没收了。
秦贞急道:“这个,这个我等郑王回来要还给他的呀。”
无功不受禄。
虽说郑王是看在他外祖的份上,可这些东西要给也是给阮氏,真与他没半毛钱关系。
沈君月抽抽鼻子,“不行,现在归我。”
秦贞:“……”
搬个家,老底都让小伙伴给抄了,秦贞着实郁闷了好几天。
不过后来沈君月缓过劲来,又给他还了回来。
毕竟,两人有钱了,不需要他卖身。
秦贞吐血,我卖个屁身啊!
三月下旬,各州府的县试成绩陆陆续续的传来了京都。
今年曲家私塾参加考试的学生人数还挺多的。
秦贞和宋贤赶到私塾,翻了翻曲先生那儿梳理好的消息。
私塾自打开课以来,陆陆续续的挤进了两人个班的学生,每班十五人。
本次参加县试的共有二十三人。
曲先生这儿得的名单上,一共已经有十五个过了县试。
秦贞扫了一遍,祁大、祁二和宋瑞的名字都在其中。
沈好文凑过来道:“太好了,今晚咱们去庆祝一下。”
秦贞伸手敲了他一记,“你文章写完了没?”
先前他觉得孩子可能因为没有母亲的原因,性格有些内性还有点要强。
结果,这越带越不着调。
沈好文捂着头缩回自家教室,认认真真写文章去了。
宋贤道:“不容易呀,我终于可以拿到第一份奖励了。”
秦贞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后来仔细一想,忍不住了,“你都那么有钱了,还想着祁家给的几个钱呀。”
宋贤道:“那可不一样。”
自己靠努力打工赚来的,与继承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秦贞撇撇嘴,完全欺负他这中没有家底的,不能再做朋友了。
宋贤这边得到消息,第二日祁大老爷就领着人带着礼物上门了。
也给秦贞备了一份。
秦贞道:“这怎么好意思?”
他都没怎么带孩子。
祁大老爷笑道:“一样的,都是先生,老大、老二回去天天说,两位先生怎么的,怎么的……”
秦贞:“……”
可我就是一美术老师啊,人家考试也不考美术的好吧。
“过两年咱们老三,老四也得麻烦两位大人呢。”
秦贞没接话,过两年还指不定怎么回事呢,唉!
县试一过便等着府试。
府试成绩还没出来,东景那边倒是先传来了消息。
由于年底和年初的时候,北卜的拼死一搏,以及郑王的兵临城下。
再加上南边大大小小的起义、抗议起此彼伏,整个国家民不聊生。
东景许多百姓开始偷偷往西景跑。
再有东景圣上一直不出来主持大局,朝中各中传言四起,钦天监又卜到帝星暗淡甚至消失。
朝中忠于皇帝的臣子一波又一波的要求圣上出来主持大局,宋爹留下的人借机,揭穿了的国舅的真面目。
在西景这边府试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东景那边曝出了国舅与皇后已经谋害了皇帝一事。
郑王一举进攻拿下了东都。
若是先前还有人要抵抗,现在几乎是民心所向。
里应外合,比秦贞和宋贤他们预料的都要快、顺利。
宋贤说完,长长吐了口气,“听说郑王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
到时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他爹回家了。
“阿贞,你帮我在郑王那边说几句好话。”
秦贞道:“我估摸着以你爹与王爷的关系,我就是不说,你也能如愿以偿的。”
郑王攻入东景都城的事,很快便在京都传来。
在京都一片喜气洋洋的热闹纷围中,府试的成绩在五月中旬全部送到了京都。
祁大、祁二、宋瑞三人顺利通过了府试。
曲家私塾今年参加考试的二十三名同学,有十八名过了县试,十五名过了府试。
祁家就不用说了。
宋贤为此还特意请了秦贞和小马他们吃了顿海鲜。
因为高兴,宋贤和秦贞都喝了点酒。
如今的秦贞,已经可以喝三杯了,晕晕乎乎地靠在车上,晃晃悠悠地往回走,就听宋贤道:“阿贞,不知道我还能与你一起,替他们庆祝过院试吗?”
秦贞脑袋昏昏沉沉的。
默了一会之后,猛地睁开眼道:“师兄舍不得离开?”
宋贤苦哈哈点头,“是呀,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来年……”
他是看着宋瑞长大了,那孩子从小就像个跟屁虫。
什么事都听他的,有什么好吃的也头一个给他这个哥哥。
“师兄也可以待他们过了院试再走。”
现在虽说把东景统一了,可那边乱得很,内忧外患也不为过。
到时候最先准备的肯定是将那些义军想办法给整合了,不然就算是去东景也不安生。
所以,应该没宋贤想的那么快。
郑王一回来,他就能去那边当差。
宋贤:“……”
果然是当局者迷。
秦贞今日虽说喝了酒,在车上被宋贤一惊一吓的,回到家酒其实早就散了。
沈君月见他回来了,又闻着酒味,于是让沈好文去端了一碗醒酒汤,对走路还有些虚浮的秦贞道:“来快喝吧,这是减肥茶。”
秦贞:“……”
这是把他当傻子呢,还是当傻子呢,明明告诉沈好文去给你姑父端碗醒酒汤,怎么到他这儿就成减肥茶了。
秦贞看了看跑和比兔子还快的沈好文。
又看了看手里的汤,不可思议道:“减肥茶?”
沈君月见点头,“怎么了?你不想减肥了?”
秦贞又仔细闻了闻,这味道还是像醒酒汤啊。
见秦贞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沈君月心头微突,这小子今日不会没喝醉吧,深吸了口气道:“怎么了?真不想减了。”
秦贞摇头,想了想,左右都是喝了酒,喝点醒酒汤倒是没问题。
于是端起来一饮而尽。
沈君月微微一笑,伸手接过碗,而后自然而然地在他脸上捏了几下,“乖啊,行了可以去休息了。”
说完,拿着碗转身要走。
秦贞完全被震住了。
这特么捏他脸的时候,怎么这么得心应手?
动作简直一气哈成。
尤其是那一笑“乖啊”哎呀妈呀,秦贞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瞪着眼睛半天回不过味来。
沈君月见他还没动,脚尖一转,又折了回来,没忍住伸手又捏了两下,“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秦贞:“……”
你为什么一直捏我的脸?
秦贞不敢想象自己刚才是经历了什么。
在书房窝了一会把沈家两兄弟给喊了过来。
两孩子苦哈哈地从床上爬起来,而后蹭进书房,就见秦贞瞪着一双眼睛,比平时可精神多了。
两人心里一咯噔,今晚怕是要背得更多一些。
秦贞道:“把门关上。”
这声音一点都不像喝醉酒的。
沈喜文速度将门关上,狐疑地与哥哥对视了一眼。
秦贞让两人再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直到三人伸手就能碰到对方,他才小声道:“问你们个事。”
两人暗自松了口气。
居然不是背课文……
秦贞自打进了翰林院,喝酒的次数就比以前多了。
可他又是酒量不怎么样的,所以,就想问问,自己喝醉了也有七八次了,每次回来之后,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上次被沈二和沈君月按一床上这事不算。
沈好文弱弱道:“您每次喝醉了都让咱们背课文算不算?”
这话两孩子憋很久了!
秦贞咽了咽口水,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文雅的爱好。
“还有吗?”
他记得,沈好文上次问他脸疼不疼。
再结合今日沈君月肆无忌惮地捏他脸,他隐隐觉得,沈好文上次就碰到沈君月捏他脸了。
怕两人想不起来,秦贞又补充道:“别人对我做过分的事情也算。”
沈喜文道:“你每次回来都要喝减肥茶,姑姑都给您说醒酒汤就是减肥茶。”
“姑姑还捏过你的脸!”
沈喜文比划了一下,就跟撸猫似的,各中形状都可以捏出来。
秦贞脸黑如锅底。
要不是今日他酒在路上就醒了一大半,他还真不知道沈君月这个伪君子每次这么欺负他。
秦贞挥挥手,“行了,你们快去睡觉吧。”
待两人走后,秦贞摸了本书去找沈君月。
沈君月见他刚才把沈家两兄弟喊进了书房,以后又是酒后背课文。
结果,秦贞四平八稳地坐到她面前道:“哥,我问你个事。”
“你是不是,最近老捏我的脸。”
沈君月抽抽嘴角,“你知道了?”
秦贞真想呵呵她一脸,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的呀,被发现了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就直说嘛,你干嘛在我喝醉的时候欺负我?”
秦贞主要是怕,趁他喝醉了沈君月再对他做点别的事情。
这更不好办了!
看孩子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沈君月无语道:“哪有什么别的事,你喝得跟条死猪似的,你是期待再发生点什么事?”
秦贞忙道:“没有最好,以后不许捏我的脸。”
他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六品朝廷命官了。
就是在京都不起眼了些,要是去地方上,他这起码得是一府的通判了。
秦贞从醉酒断片这件事中悟出了一个道理。
美少年千万不能喝醉,不然那些疯狂的人类谁知道对你干出什么事来。
结果,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捏他的脸。
他想反抗又反抗不过来,只觉得双手双脚没法动弹,急得都快哭了,结果那人还笑嘻嘻道:“大家快来呀,这里有个东西又Q又弹……”
很快一双双手就伸了过来,将他的脸捏成各中型状。
秦贞吓得一声尖叫,从床上弹起来,只见外头星光满天。
秦贞抹了把汗,太太吓人了,以后谁再喝酒谁是傻子。
有了喝酒误事的认知,秦贞不管谁劝都不肯喝一杯。
这一日,陈氏怀孕了,小马开心自己要当爹了,要请小伙伴们一起喝酒。
秦贞狂摇头,“我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小马道:“就一杯还不行吗?”
秦贞思索着一杯应该也行。
左右不会有太大的事,于是端起杯子就灌了下去。
趁着自己意识还清醒,努力往嘴里塞东西。
这样子一会不容易醉,然而,却越来越不对劲儿。
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跟喝了假酒似的,整个人有中飘飘然的感觉。
坐在他旁边的卫大人,见他双颊通红,也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真是喝酒中毒了吧?
小马也吓了一大跳。
忙唤人将秦贞扶到了隔壁的屋里,又差人去请了大夫。
宋贤道:“我记得今日小月也在呢。”
小马道:“对对对,我去找她,我去找她……”
小马慌得双腿发软。
见秦贞不止双颊通红,嘴里还一个劲地喊喝死了,喝死了……
吓得一连跳了好几次门槛才跳出门去。
宋贤和卫大人还算冷静,打了水一个帮他擦脸,一个给他喂水。
沈君月过来时,秦贞正搂着宋贤的腰哼哼叽叽地哭。
“怎么了?又喝多了?”
感觉跟以前的喝多不太一样。
以前确实喝多了有些上脸,可现在看起来貌似跟感冒发烧似的。
宋贤将人交给她,道:“我去看看大夫怎么还没来。”
宋贤到院里与大夫碰了正着,立马拉着气喘吁吁的大夫进了屋里。
沈君月想起身将椅子让给大夫,结果被秦贞抱得死紧,差点勒断气了。
大夫翻了翻他的眼皮,再一把脉,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道:“这个……”
大夫都不好意思说。
还是小马催了好几遍,他才开得口,中了那啥迷药了。
众人:“……”
秦贞半夜起来时,发现床上又多了个人。
吓得差点哭起来。
该死的沈二,怎么又干这事呀?
听到动静,沈君月坐起来,双方一对眼,秦贞急得直泛眼泪。
沈君月道:“有个事,得告诉你一声。”
陈氏怀孕一个月了。
小马特别开心,特意请了小伙伴们一道去喝喜酒。
沈君月和马晓慧也一并去了他们家道喜。
因着赵琳五月初的时候生了,现在还没出月子没能来道喜。
几个人还商量着,什么时候去他们家,要给孩子准备什么礼物。
结果,小马就差人来告诉她说,秦贞喝了酒中毒了,跟发了烧似的。
沈君月当时吓得心脏都漏了几拍,想她与秦贞成今那晚,这孩子不就是喝多了挂了么,当时沈君月吓得魂飞魄散,一路狂奔到了小马的院里。
见秦贞还活着,才松了口气。
后来大夫来了说是中了迷药。
这酒是在马家喝的,马家还在那边查了,沈君月后来让大夫开了解药带回来,结果还没那啥呢,秦贞就——
秦贞整个人都不好了。
即震惊又害怕。
他这么温柔一个孩子,居然干出那中禽兽不如的事情。
沈君月叹息,“这事我也不怪你,行了,我先回去了。”
秦贞哦了一声,把腿缩回来,给她让开位置让她好下床。
沈君月瞪眼。
这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沈君月一走,秦贞就缩回了床上,用被子把头包起来。
这个世界可怕了!
第二天,沈君月还特意起了个大早。
就发现,秦贞跟作贼似的,看到她立马就缩走了。
最近天天骑着他的马,这次连马都没骑,坐着马车就出门了,还一个劲催小勇,“快些,快些,要迟到了。”
小勇:“……”
卯时才到啊!
两人过了两条街,小勇突然停下车道:“大人,今日好像不上衙。”
秦贞震惊,“不能吧。”
小勇点头,说着就要打马回家。
秦贞一咬牙,“要不去上香吧,我好久没上过香了。”
嗯,给他外祖上上香。
让他保佑他顺顺利利的。
小勇只得打马去了寺里,两人赶到时不过才辰时,寺门刚开不久。
今日非年非节的,也没多少人来,秦贞生平头一次抢了个头香。
跪在那里,叨叨了好长时间,最后求了个平安符。
小勇见他上完香时间还早,道:“咱们现在下山吗?”
秦贞摇头,“我想在这里逛逛,再顺便买点纪念品。”
小勇还能说什么。
秦贞从寺里逛到后山,觉得风景不错,便将随手带着的纸笔拿出来,找了个视角好的地方画了两幅画。
这次他画得特别细。
中午吃饭时都没画完,于是在寺里吃了饭之后,又蹲到后山继续画。
直到太阳快下山了,才让小勇驾着马车慢悠悠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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