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娘见雀五神色严肃，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她摸了摸雀五的头。

“我能和您一个人说吗？”雀五看了看周围七八双眼睛，有些不安的问道。

“可以！”虎老太将雀五带到自己和虎灵儿居住的洞穴。

“虎奶奶，”雀五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其实，我之前看到巨鹰部落的兽人到族长家里了。”

“巨鹰部落？”虎老太有些疑惑。

“对！”雀五点了点头，“就是巨鹰部落。我听虎山他们说，灵儿之前差点被雄鹰给抓走，我怀疑就是巨鹰部落的兽人干的。”

“你是说，巨鹰部落的兽人到了族长家里，虎灵儿被抓的这件事情，很可能和狼戾有关系？”

“对！”雀五的胆子更大了一些，“一定是族长安排的！”

雀五说的事情，虎老太之前就有怀疑过，所以雀五说出来之后，她没有特别的意外，反而是对另外一件事情更感兴趣，“你怎么确定，你看到的那个兽人就是巨鹰部落的？你认识巨鹰部落的兽人？”

“其实，”雀五低下了头，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眼中都是亮晶晶的东西，“我和弟弟本来是巨鹰部落的。”

“你们是巨鹰部落的？”虎老太睁大了眼睛，“那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为什么不回去？”

“虎奶奶，我们是从部落里偷偷跑出来的。”雀五说，“巨鹰部落的族长是我们的父亲，他在我母亲去世后，又找了别的雌性，那个雌性不喜欢我们……”

“你们两个胆子也太大了！”虎老太语气中带着些责备。

她想象了一下，要是自己家的小崽崽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一定要打折他们的腿。

“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想告诉你们这件事，但是又怕你们知道了之后会讨厌我们两个，我和雀六真的不想回巨鹰部落了，虎奶奶，我们想要留下来。”雀五的眼神中带着祈求。

“好好好，今天狼戾不是也已经同意你们留下来了吗？虽然他不情愿，但是族人们都希望你们留下来，他也没有办法。

你们两个啊，就安安心心的在猿泰家里住下来，把鸡养好就行了。”虎老太安抚他。

“恩，好的奶奶！那你们也不会讨厌我们两个吧？”

“胡说，我们为什么要讨厌你们两个，就算是巨鹰部落的兽人伤害了灵儿，也和你们没有关系！”

这下，雀五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对于雀五和雀六来说，幼时的记忆都早已远去和模糊了，虽然有时候能记起一些和父亲相处的场面，但他们从来没有为当初的出走后悔过。

只是雀五有些想不明白，巨鹰部落应该距离这里挺远的，狼戾到底是怎么把他们找来的。

……

另外一边，巨鹰部落首领雀王又在自己的洞穴里喝醉了。

雀族善于酿酒，把收集的果子放在石坛里发酵后，就成了各种各样的果酒。

雀王最喜欢喝的，是一种用红色浆果酿成的酒。

鹰隼的脚伤已经都恢复了，他把雀王扶到床上休息，问道：“族长，开春之后，我们又要换一个地方，可是现在跟在我们身边的族人已经不多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找不到雀五和雀六的下落，没准他们已经……”

“胡说，兽神已经托梦给我了，他们还活着，他们等着我去找他们呢！”雀王有些神志不清。

“可是我们走了这么多的路，询问了这么多的部落，根本一点迹象都没有。”

“会有的，会有的。”雀王说着，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他又睡着了。

鹰隼帮着雀王盖好兽皮，从山洞里退了出来。

不管雀王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是雀王义无反顾的支持者，这些年，也有族人曾经造反，都说现在的雀王不适合再做族长，结果经历了一场战斗后，巨鹰部落一分为二，一部分族人留在了原地，另外一部分忠心的族人跟着雀王离开了原来的部落。

“鹰隼！”鹰隼刚走出来，就有兽人喊他。

“什么事？”

“那个樊山部落的狼桥，今天杀不杀？养着他还浪费我们的食物。反正也没什么用，干脆今天杀了算了。”

“浪费什么食物！”鹰隼说，“不是之前就和你说了吗？每天给他弄点草种子吃，他想吃就吃，不吃拉倒，”

“可是每次给他草种子，他都骂骂咧咧的。”鹰文回答。

“他要是再敢骂，你就直接把他的石头给拔了！”鹰隼没好气的说。

狼桥上次游说他们去樊山部落抓那个小虎崽，结果到最后，巨鹰部落可以说是人财两空，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不能让狼桥这么轻易的就死了，他要在部落迁徙前杀掉他，然后把他的尸体大卸八块，全都扔到狼戾的山洞前。

……

雀五和雀六是踏踏实实想要在樊山部落里扎下根的。

这几年寄人篱下的生活早就培养了他们看人眼色的能力，和猿泰住在一起之后，兄弟两个帮着猿泰打扫房子，给他捏背揉肩，让猿泰这个孤寡老兽，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天伦之乐。

“好好好，”他躺在自己的木床上，吃着雀六给他准备的果干，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你们两个啊，以后就是我的亲孙子，怎么样？你们想不想学医，想学的话，我让虎山带着你们一起学。”

“爷爷，我们不想学医，”雀五立刻就圆了猿泰做爷爷的梦，他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只想饲养牲畜，上次爷爷不是说如果大家都学会饲养牲畜了，部落也会强大起来吗？不是只有学医才有用，是吧！”

“哼，那倒是！”虽然自己被拒绝了，猿泰也不得不承认雀五说的很有道理。

“你们想要饲养牲畜当然是没问题，可是你们现在只有五只小鸡可以养，你们不能一天到晚就围着这五只鸡转吧！”

“爷爷，你忘了，虎家还有牛呢，我们还要去虎家学养牛，听说虎家的牛快要生小牛犊了，要是生了小牛犊，爷爷能不能给我们换一头回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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