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解除狼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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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深仔细观察后,将武器还给胡都古,同时问:“这到底是什么武器?看起来不太像咱们大夏的风格,倒像是草原那边的东西。”他注意到手中残留的一丝羊膻味,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胡都古接过武器,平静地解释道:“少爷,这叫‘布鲁’,是从草原部落得来的。”听胡都古这么一说,丁深顿时想起自己曾听闻过这个名字。布鲁是蒙古北方游牧民族shoulie特有的一种狩猎工具,既能锤击猎物,又能作为投掷武器使用。现在甚至还举办了不少布鲁投掷比赛。胡都古手中这款带有摆锤的,正式被称为“摆锤布鲁”。
丁深心中暗自思忖,眼前这位胡都古不仅拥有草原部落常用的布鲁,且身手如此矫健,能在远处准确命中目标,没有经年累月的苦练绝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然而,无论是外貌、言行还是生活习惯,胡都古与大夏人并无二致,甚至比李大牛还要瘦弱些。但从他的名字来看,显然有着与众不同的背景。丁深猜测,胡都古的真实来历恐怕并非他自己所描述的那么简单,但此刻不便深究。
经过刚才与狼群的激战,丁深感到手臂上的旧伤火辣辣地疼,显然是刚才的剧烈动作导致伤口再次撕裂。同样受伤的老何也在一旁龇牙咧嘴地忍受疼痛。于是,大家一致决定先行返回。
回望这次进山之旅,收获颇丰。成年狼与两只幼狼皆被成功消灭,困扰乡亲们的狼患基本解除。原本木匠还担忧可能会有其他狼出现,如今看来,这片山林终于可以恢复宁静了。
丁深心里清楚得很,山林里头的狼,通常都是独行侠,很少成群结队。反倒是广阔无垠的草原上,狼群才会浩浩荡荡地游弋。算上今天收拾掉的这三只,总共已经干掉了六匹狼。如果狼的数量再多些,它们对村子的侵扰肯定不止如此。
如今狼患解除,大伙儿可以安心踏进山林了。那里面宝贝可不少呢,满地的枯枝败叶,随便拾掇拾掇就能当柴火使,无需大费周章去砍伐。有了柴火,冬天便有了暖意,日子自然过得舒坦些。山上榆树繁茂,各类杂草丛生,能吃的植物不在少数。即便冬季动物稀疏,也不是毫无猎获的可能,先前那只侥幸逃脱的狐狸便是例证。若能制作些绳索、陷阱,没准还能捕获些猎物,填补食物的空缺。
想到这里,丁深对即将到来的进山之行不再忧心忡忡。坚信只要熬过这寒冬,待到春暖花开之时,一切都会逐渐好转。
……
丁深一行人返回村子,后山断崖处已聚集了不少人。他们眼见丁深他们扛着狼尸归来,个个兴奋不已,纷纷围拢过来。
“少爷回来了?”
“后山的狼都被清除干净了?”
“这么说,晚上不会再有狼闯进村子了?”
“哎呀,还是少爷有能耐啊!”
“我就说嘛,少爷的本事比老爷还强!”
……
面对这一片赞誉,丁深颇感无奈。他对“前地主家少爷”这个身份始终有些别扭,并非人的问题,而是社会观念的扭曲。如今的丁深越表现出强硬甚至对他们厉声呵斥,他们反而越发敬畏、尊崇。倘若对他客客气气,他们反倒觉得你好欺负。这世道,似乎逼着人往“坏人”的路上走,这就是生存法则,丁深不得不遵从。
“去丁家老宅,每家派一个人过来!”
“不必全来。”
丁深对众人发号施令。周围还有不少并非丁家佃户的村民,此刻他们望着李大牛他们身上的狼尸,眼中满是艳羡乃至嫉妒。丁深暗悔过早聚集这么多人,对于村中其他人家,他也只能爱莫能助。
步入老宅,丁深让老何先把三张狼皮剥下,交给沈小西带回。很快,老宅里挤进了十几位村民。
“今天进山,就猎到这三只畜生。按之前咱商量好的,我和几个兄弟分这两只小狼,这只大狼咱们大伙儿一起分。这狼估计有一百来斤,一家能分个六七斤。”
“不过我先说好,这些狼肉别一股脑儿全吃了。天冷,肉能放很久。自己家分到的吃完了,再打别人那份主意,小心我收拾你们!”丁深冷声警告。
尽管语气严厉,村民们却都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丁少,您瞅瞅,咱们坐在这儿啥也没干,白吃这肉,心里头怪别扭的!”
“下回您再进山,也带上我们哥几个成不?我们也想出份力气。”
此时此刻,
周围的人齐声应和,个个赞同。
丁深眉心一紧,
他知道,这些人并非真心想帮忙,而是瞧见他们分得那两头小狼,心里头直痒痒。
显然,
之前丁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太软弱可欺,尽管表面顺从,心底里却盘算着不少小九九。
如今他身为少爷,虽暂时有用,
但若不能有效约束,将来恐怕还会生出事端。
看来往后得找个机会,立立规矩,树立威信。
丁深此刻心中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强硬到底,哪还用得分什么肉,谁敢来抢,直接动手便是,不给点颜色瞧瞧,谁会把你当回事?
终究是自己顾虑太多。
这世道,
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你一片好心,未必能得好报。
再说这次进山,
胡都古的身份愈发神秘难测,这让丁深原本高昂的情绪瞬间跌至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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