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偶遇故人
随着苗疆献礼的插曲,真正的献礼才刚刚开始,一件件宝物从使臣手中送出来,也不知道傅怀渊仔细看没有,程锦抒时不时看傅怀渊的时候,发现他都在看自己,程锦抒自己倒是看的认真,有几样自己还甚是喜欢。
其实程锦抒没有发现的是,不光傅怀渊的视线在他身上,许多来使的目光都是不是在她身上流连,只是那些个来使迫于皇威,只能隐晦的看几眼,但即使是傅怀渊在一旁坐着,也有不少人垂涎程锦抒,只因她太美了,六宫粉黛无颜色,程锦抒的美,就连以美出名的苗疆女子都望尘莫及。
各使臣献礼之后,便是后宫的嫔妃了。
最先上去的是韩乐菱,也不枉她事事争先的性子,“臣妾送皇上的是一套白玉棋具,望皇上喜欢”。
程锦抒看到棋盘,又想起来上次没问傅怀渊的问题,幸而两人离的近,程锦抒直接问了。
“长离,你很喜欢下棋吗”?
“我,喜欢”,其实傅怀渊从来对下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只是云棠喜欢,在后来云棠走后,自己下棋的时候总能感觉对面坐着的是云棠,故而庄周梦蝶,不知真假了。
“那你是不是很擅长”,程锦抒眼睛里露出些崇拜之意。
“嗯,只不过没有某人擅长”。
“那你能教我吗?之前兄长教我,一直没教会,明明是他不会当师父,偏偏说我这个学生不好”,程锦抒的语气中透出些苦恼,也没注意傅怀渊的后半句。
见程锦抒连以前最擅长的下棋也不会,原来庄周梦蝶,终是梦,傅怀渊再一次安慰自己,慢慢来,棠棠总会想起来的,就算想不起来,她人也在自己身边,这就够了。
“好,我定将阿抒教会”。
……
轮到姜兰时,她是特意练的水袖舞,本来看着甚好,姜兰虽比不上程锦抒容貌昳丽,但是能进后宫的自然不差,只可惜前面有最擅舞技的苗疆女子舞过了,后面再舞也只会觉得无趣。
最后一个是上官姝,看到她拿了一幅画卷站到正堂下,韩乐菱几乎快忍不住笑出来,以为她是骗自己的,没想到这送了幅破画,其余人也觉得这幅画在众多珍宝中显得格格不入,这位娘娘未免显得太过不用心了。
但是随着上官姝将画展开,懂画的人皆瞪大了眼睛,一眼就看出这是潘敬安亲笔所作,上面还题有“为此春酒,以介眉寿”的字样,了解潘敬安的人都知,除了一个众人不知道的女子,潘敬安鲜少为人作画,更是从来不在自己的画上题字。
不懂画的人看到身边人这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也懂了这幅画的贵重之处。
上官姝就是在众人的目光中开口介绍她的画,“臣妾偶见潘敬安大师,故得贺寿图一幅,有幸得大师题字,望皇上不嫌”。
韩乐菱是知道潘敬安的,她的父亲就曾重金求潘敬安的画,本以为自己的礼无人能敌,毕竟宫里人人都知皇上甚爱对弈,没想到上官姝还有这一出,韩乐菱脸都气绿了。
就算是这幅图,傅怀渊也没有表露出喜欢或是不喜欢,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只有看向程锦抒的时候才稍稍露出柔意。
上官姝是献礼的最后一人,随着她的结束,宫宴也快结束了,算是宾主尽欢,傅怀渊早就想回去了,刚刚他问程锦抒准备了什么,她说回宸安宫再给他,这让傅怀渊不得不多想,或者说是期待。
程锦抒没有在宫宴为皇上献礼,没有人敢特意说出来,因为那可能是皇上默许的,没有人那么命硬,挑皇上的错处。
结束后,本来傅怀渊要和程锦抒一同回去的,但是半路被云疏拦下了,见程锦抒穿的有些少,便让她先回去了。
“长离,这几日还没有消息,沈先生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长离,我亲自去寻一趟吧”。
“好,你尽快出发,注意安全”。
“嗯”。
程锦抒走在宫道上,白日里不觉得,晚上竟觉得有些阴森,她拉着秋实的手,越走越快,突然被一个人叫住。
“棠儿”。
程锦抒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不是一般熟悉,寻着声音回头看去,在阴暗的灯光中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等他走近,秋实看清了来人,“勤王殿下”。
过去了五年,很多事情已经变了,很多人也不在了,老勤王于两年前逝去,勤王世子傅承景被封为勤王,戍边两年,万寿节前几日才回。
“棠儿,我是傅承景,可能你也不记得我……”
“承景哥哥”,程锦抒的声音出来后,震惊的不止傅承景和秋实,连程锦抒自己都不知为何脑子里有这个称呼,还促使自己叫出来。
“你记得我”?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很熟悉这个名字”,程锦抒的脑中有什么好像要破土而出,但是脑中的刺痛阻止了这一切,也打断了她的思绪,程锦抒的脑子有点晕眩。
秋实看出来程锦抒有些不适,上前扶住她。
“棠儿,你没事吧”?
“没事,承景哥哥”。
程锦抒渐渐缓过来,她现在能想起来人,是不是就代表自己快想起来了,程锦抒有些兴奋,若是自己想起来,长离肯定更开心。
傅怀渊过来就是看到程锦抒脸上的笑意和听到那声软软的“承景哥哥”。
“阿抒”。
“你这么快就与哥哥说完话了”?
“嗯,阿抒怎么与勤王在一处”。
“偶然遇上的”。
傅承景看出他这弟弟是醋了,有些忍俊不禁,“只是偶然遇上,聊了两句,皇上勿要冤了棠儿”。
傅怀渊先让程锦抒回去了,自己还有事情去勤王商讨。
待程锦抒走远,傅怀渊就开始他的报复,“棠儿是你叫的,与其与她寒暄,不如多去找找你的纺芙,这么大年纪了”。
傅承景被傅怀渊说的哑口无言,只能悻悻摸摸鼻子,装听不到。
“还有,阿抒怎么像原来那么叫你”?
“我也不清楚,她好像记得我,但只是记得我的名字”。
“她记得你”?她连自己都不记得,还记得这厮。
“对,但是我初和她说我的名字时,她头部好像有些不适”。
“阿抒一想起过去的事就会这个样子”。
“那该如何,今日纺芙还与我说想见她,芙儿又不太方便进宫,我还想着让棠儿出宫见呢”。
“先等等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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