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何大清，都散会了。”

  “就是，还要吃饭呢。”

  众人发着牢骚，却只见何大清进院后阴沉着一张脸走到了人群中看热闹的贾张氏近前。

  在一众人惊愕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巴掌抽在了贾张氏那张肥脸上。

  “啪！”

  “嘶！”众人倒抽冷气。

  “诶呦！”

  贾张氏痛呼一声随着惯性向后栽去，秦淮茹下意识想扶，可又想起自己怀着孩子，紧忙护住肚子往后退。

  而贾东旭根本没反应过来，导致贾张氏直接摔在了地上。

  眨了眨那对小眼睛，贾张氏一拍大腿，随即捂着脸就在地上打起滚来。

  “杀人啦啊，杀人啦！”

  “何大清！你干什么！”易中海一拍桌子，怒目圆瞪。

  忽然的惊变，众人窃窃私语，却没一个上前拦着，反而都是对贾张氏与何大清指指点点。

  看向贾张氏的目光尤其带着幸灾乐祸，一开始还都不知道贾张氏的脾性，但接触久了，尤其是家里被光顾的发现丢了东西，或者被占了便宜，心底里或多或少都对贾张氏有着偏见。

  以前是看她一个寡妇不和她一般计较，如今是知晓一大爷挺照顾贾家，更无心理会。

  但此刻瞧着贾张氏吃亏，一个个都暗呼过瘾。

  “你敢打我妈！”

  这边易中海的呵斥刚落下，贾东旭才反应过来自己老娘让人家打了，举起拳头就要反击。

  何大清眼珠子一瞪，甩手两巴掌抽在了贾东旭脸上，直把后者抽的一脸懵逼。

  贾张氏见自己儿子被打也不哭嚎了，一把抱住何大清的大腿，张嘴就是一口。

  “啊！”

  何大清痛呼，举起拳头就向贾张氏脑袋砸去。

  贾东旭也立即反扑，三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何大清以一敌二显然力不从心，主要是被贾张氏死死拖着一条腿施展不开，只不过腿上虽然承受着贾张氏的撕咬，手上却是一点没吃亏，揍的贾东旭连连踉跄。

  “住手！都给我住手！”易中海连喊带喝，一点事儿不当，只能亲自上前拉架。

  早在贾张氏被何大清打翻在地的时候，陆镇元就立即回屋，拿了照相机出来，偷偷拍摄照片。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扭打在一起的几人吸引，根本没人注意陆家门口的动静。

  陆镇元瞧得直呼过瘾。

  诶呦！啧，这一下真给力，这何大清不会是故意的吧，怎么老往易中海身上招呼。

  嗯，易中海也是活该，拉偏架啊这是，怪不得何大清揍他。

  眼看三人混战就要演变成四人混战，众人终于都出了把手，将几人给分开。

  易中海衣服凌乱的站在两伙人中间，胸口剧烈起伏，左边脸颊还带着一块红肿，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得乌青。

  “何大清！你发什么疯！”

  易中海怒斥道。

  挨了何大清好几拳，心里满是怨气。

  何大清被打的也不轻，他一个人对付贾东旭绰绰有余，但易中海拉偏架的时候被贾东旭那小子抓到了脸，此刻脸上火辣辣的，而且腿上更是疼痛。

  他都不用看就知道准是被咬出血了。

  面对易中海的指责，回答也是一点也不客气，骂道：“易中海！你不是要给老太太出头么，给老太太招黑的就是你身后这老虔婆子！”

  “我去胡同里一打听，就是她在外面碎嘴子瞎说！我揍她那是她自找的！”

  “？？？”

  易中海震惊了，不敢置信的看向贾张氏。

  后者眼神闪躲，内心也在怀疑，她就是被打扰了睡觉，白天上厕所的时候自己骂了两句，难道就被人听了去？

  但这件事她说什么都不能承认的。

  当即反驳，“你放屁何大清，你血口喷人！诶呀，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大家伙儿给评评理啊！”

  “诶呀我的脸都坏啦，赔钱！何大清你不赔钱这事我和你没完，我报公安抓你！”

  而易中海在瞧见贾张氏第一个反应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以他对贾张氏的了解程度，自然看得出贾张氏没说实话，也就是说何大清说的应该是真的。

  这让他不由一阵头疼。

  “安静！”

  易中海喊了一嗓子。

  别说，还真管用，贾张氏立即不嚎嗓子了，只不过小眼睛依旧怨毒仇视的盯着何大清。

  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好取舍，易中海十分犹豫。

  他和贾张氏的事倒不算什么，可东旭是他的养老人，不好不偏袒。

  可老太太也是他要维护的人物，想了想……

  “何大清，你确认是贾张氏说的？你告诉我谁说的，我找他去问清楚。”

  何大清脸皮一抽。

  人家就说95号院的老虔婆，也没指名道姓就是贾张氏，他咋指证？何况他真带人过去证实，那不得罪人么。

  当即冷笑一声。

  “要查你自己查去，老子凭什么告诉你？得罪人的事我可不干。”说完，何大清一拍屁股，走了。

  “诶，你别走，赔钱！”

  见何大清要走，贾张氏立即喊道。

  何大清却理都不理会。

  “报公安！东旭快去报公安，把何大清抓起来枪毙！”贾张氏立即说道，眼珠子还死死盯着何大清，像是在寻找破绽。

  何大清的脚步的确放缓了一些，但却没有停下。

  贾东旭刚要去照做，就被易中海拦下。

  “东旭，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别什么事都报公安，这件事还是我们自己调查清楚的好。”他是瞧出了贾张氏撒谎了，真把公安叫来。

  万一贾张氏说漏嘴了，那不是自讨苦吃。

  但贾东旭显然没反应过来，闻言还一脸愤愤不平，“师父，那我们娘俩就这么白挨打了？不行！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易中海安了叹口气，既欣慰又无奈。

  只好道：“我没说这事就这么算了，我是说先调查清楚，何大清真要是误会了，我让他给你们道歉。”

  “哼，光道歉有什么用，必须赔钱！”

  易中海不想搭理贾张氏。

  见周围邻居还都围着，立即挥手轰散。

  陆镇元拿着相机回了自家屋，刚刚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提供了崩溃值，虽然很少，但的确是提供了。

  【叮咚！收到来自范金有的10点崩溃值。】

  略微挑眉，这个范金有还真是顽强，从回家这一路上到现在，时不时就会崩出来提供10点崩溃值。

  【叮咚！收到来自何雨柱的50点崩溃值！】

  “啊！许大茂我要杀了你！”

  听到隐约从中院传来的怒吼，陆镇元嘴角微微翘起，傻柱这是发现自己中招了么。

  “别发呆站着了，饭还没凉，快过来吃饭！”厨房传来便宜姐姐的呼唤。

  “诶好嘞。”

  应了一声，将照相机放好后，陆镇元回去继续扒饭。

  兴许是刚看了禽兽互撕的缘故，心情愉悦，胃口大开，比之平常要多吃了两碗饭。

  几人看他吃饭的模样，莫名觉得很有食欲，也都多吃了一点。

  梅姨有点怀疑人生，少爷又涨饭量了？看来以后得多做点。

  陆婉怡——194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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