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九节 正式成为大正赌场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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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岛。湖城。
王家大宅。
晶晶在学校的成绩一直都不好,阿姨也不期待她能有多好,她深知晶晶是多么地不爱进学校读书,所以阿姨也不打听她在新学校的成绩如何。
但这偏偏又是丽芝想知道的,所以晶晶不得不向阿姨汇报一下自己的“战绩”。
同阿姨一样,丽芝也能淡然接受晶晶考试是全校最后一名的事实。
不过,舒父从丽芝那里听说这件事后,他感到有些吃惊。但他并没有责怪学校和晶晶,反而是质疑丽芝把晶晶送到玻璃城去读书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当初要走的人可是晶晶,丽芝也没逼她,明叔竟然把过错推到自己身上,丽芝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
“她之前在学校都学到了什么,明叔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学识底子,再加上敷衍了事的学习态度,她就是进了全世界最好的学校就读,也是学不到什么。”丽芝把事实讲给舒父听。
“同意把晶晶送出去的人是谁啊,现在说这话是在推卸责任吗?天底下有教不好的学生吗?老师有责任,做家长的更有责任。”舒父这样教育丽芝,让她无言以对。
丽芝受教,不敢再多言。
可惜,纵然舒父再关心晶晶,除了说几句严重的话,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玻璃城。玻璃城堡。
面对自己的成绩,晶晶也是坦然接受,她只会做到她能做到的,该有这样的结果。
所以当晶晶握着师母的手告诉她这件事时,她这样解释自己这次的失败,“我并没有因为考试的排名是全校倒数第一而感到很丢脸,我的确是做不来那么多题嘛。为了这次考试,我已经努力过了,所以,我不怪自己,师母也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在大家眼里,虽然我一直是个差生,但我一直又是努力着的那个。师母,在这个学校里,我只不过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罢了,可我是一个好学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大家都没有看到这一点呢?”
当只有木子老师和绍琳夫人在场的“对话”中,木子老师这样为晶晶辩解,“大家只不过暂时没有察觉到,晶晶其实是最具有潜力成为最优秀的那一个学生。我还记得她曾经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只要我想学,没有什么是我学不来的’。
我知道,晶晶在学校也是很努力地在学习,她是否能脱颖而出,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我教过的学生中,除了你,她是最没让我失望的那一个。”
从十二月中旬开始,学校就放年假了,等到明年年初,晶晶再去学校报到上学。
放年假的第一天是周一,也就在这一天,晶晶收到了从大正赌场寄过来的聘用通知书。
看到通知书上面的内容,晶晶立刻前去赌场报到。
赌城。大正赌场。
去了大正赌场那边,在阿达队长那里,晶晶再次接到通知,三天后过来大正赌场这里参加保安岗前培训。
阿达队长告诉晶晶,培训她的人恰恰就是大小姐。
至于培训晶晶的老师是哪一位保安这个不是谁刻意安排而为,只是按顺序来,这次新来的保安不管是谁都由大小姐接棒亲自培训。
晶晶决定培训期间住在赌场,还是同大小姐住在一起,反正她也不嫌弃自己。
听到晶晶的建议,阿达队长说了一声,好。
三天后,晶晶穿着一套蓝绿色运动服前往赌场参加培训。
正式参加岗前培训的前半个钟头,穿着工作制服的大小姐与晶晶在一间培训室碰面,一见面,俩人就“扛”起来了。
“从今天开始,我,大小姐,就是你的师父。林晶晶,给你个机会,去倒杯茶给我喝,咱们来个简单的拜师仪式。”站在晶晶身前的大小姐对她吆喝道。
“听说大小姐培训我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到三个月呢,这么算,你顶多算是我的小老师,还配不上是我的师父。”坐在椅子上的晶晶,边说边起身去茶桌那边给自己倒茶。
“林晶晶,你……老师跟师父有区别吗?一样教你知识,功夫,怎么我就只算个小老师,却当不了你师父?”大小姐望着晶晶的背影不高兴问道。
喝一口菊花茶,晶晶才转而给大小姐倒一杯,将茶杯递过去后,她说道:“我只有一个师父,跟他比,你还差远了。”
大小姐放下茶杯,不服说道:“我或许比不上你的师父,但跟你较量,我可是绝对占上风。收你为徒,是我看得起你,你别不识相。”
“谢谢大小姐的赏识,你这样的师父我实在是高攀不起,大小姐想收徒,请另寻他人。”说完,晶晶又坐下来。
“可我偏偏不要别人当我的徒弟,我就是要你,林晶晶。”大小姐伸直胳膊,双手撑在晶晶身前的课桌上,望着她的眼睛严肃讲道。
“大小姐,有我这样的徒弟,你只会给自己多添麻烦,何必呢?”晶晶浅浅一笑,说道。
“我高兴。”
“我师父要是知道我又投靠她人,他会很不高兴的。所以,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林晶晶,你不要多找借口,不愿意就算了,收你做徒弟好像我在求你似的。你等着,总会有那么一天,我要你来求我收你为徒。”说着,大小姐又伸直身板,不屑并假装轻蔑讲道。
“这一天是不会来的。”晶晶肯定接过话。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大小姐的语气也很坚定。
“八点了,可以开始了,小老师请吧。”说着,大小姐请晶晶上讲台给自己上课。
“别叫我小老师,我是大小姐。”大小姐高傲纠正道。
“那,大小姐,请。”晶晶再请大小姐上台。
站到讲台旁,大小姐略想了一下,讲道:“在给你上课之前,我要你试着完成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我先问你两个问题。我们赌场有多少个员工,你知道吗?这么多员工之中,你了解的又有多少个?”
想一下,晶晶认真回答道:“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咱们就从认识他们开始吧。”说完,大小姐往教室外面走。
看到大小姐离开,晶晶立刻跟上去。
俩人刚出教室,大小姐又止住脚步,转身问晶晶道:“你会使用打字机吗?”
“不会。”
“不会不要紧,练着练着你就会了,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大小姐将晶晶带到了这边一楼后勤部资料室那边。
进去资料室后,大小姐一个人从大书柜里面,搬出几个大文件袋出来,然后放在打字机桌上,拍着它们对晶晶说道:“这些是我们现在除了你之外,所有员工的基本资料,这几天你的任务,就是把它们全部打印一份。”
晶晶望一眼文件袋旁边的一台旧式打字机,又望一眼大小姐,认真讲道:“我不会用打字机打字。”
“我先交你教一遍。我相信,凭你的文化知识,你能很快完成这个任务。如果途中,你使用的打字机出了什么问题,不要慌张,找在隔壁上班的同事就行了,他们会帮助你的。”大小姐笑着慢慢讲道。
说完后,她开始打印其中一份资料,打印速度很缓慢。
“这么多,都是吗?”晶晶从来没有接触过像打印机这样神奇的东西,做这个事情她没有足够的信心。
“全部都是。林晶晶,你记住了,我不在乎你完成这个事情用多长时间,但是你要记着,什么时候你完成了这个任务,我才会接着培训你。把你培训好我会用多长时间,你来决定,不是我。好了,坐下来吧,我教你怎么在键盘上摆十根手指。”
说完,大小姐开始教晶晶。
教了一遍又看晶晶演示了一次后,大小姐就潇洒走了。
走之前,大小姐找到后勤部正在值班的一个队长,对他交代道,除非晶晶主动开口请求同事们帮助自己解决遇到的问题,否则谁也不准过去帮她,任何时候都不行。不过一旦她开口,不管是谁都要尽全力帮到她满意为止。
是,队长应承道。
大小姐这么做是想提高晶晶的主动性,她的心思队长明白。
大小姐走后,晶晶开始自己琢磨与研究这个任务。
白天用打字机打印资料,晚上偶尔再跟大小姐继续小切磋“武艺”,晶晶就这样在赌场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大正赌场现在的员工有几千个,不管晶晶后来怎么慢慢琢磨透使用打字机机打出字,直到快到这边过年的时候,她的这个工作才真正结束。
不过完成这个,她还得谢谢隔壁同事们的帮忙,几次打字机出故障,可都是他们过来弄好的!
晶晶也曾想只单单依靠自己的本事做完这个,但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她自己所能承受的,为了早点结束这个,她只好礼貌谦虚去请教同事。
完成任务后,晶晶立即跑出去找大小姐,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那个时候,大小姐正在南区五楼巡逻。
大小姐瞧见正激动的晶晶,笑问道:“林晶晶,会使用打字机了,很高兴是不是?”
“是,谢谢大小姐教会了我这个。”晶晶由衷感谢道。
“你要谢谢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帮你的可是有很多。马上要过年了,想清楚什么时候开始休假了吗?”
“我想继续参加培训。”晶晶有些激动兴奋讲道。
“你不想回玻璃城堡?”
“我可以培训完后再请假回去。”急于完成培训工作的晶晶,已经做好了不打算回木子老师那里过年的准备。
大小姐沉默一下,大眼珠一转,又说道:“接下来你的任务是,把你打印出来的所有字全部记住。”
“记住后呢?”晶晶追问道。
“这个,到了一定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还有其他事情要汇报吗?如果没有,就拿着你打印出来的资料回宿舍好好背诵吧。”
“没有其他事了?”晶晶有点失望,轻轻说一句。
听完晶晶的话,大小姐就走了。
之后,晶晶也走了,准备回去背诵资料。
还以为只有做学生的时候才需要背诵东西,没想到出来做事也要记忆,就当这是个磨练好了。
没有多想,晶晶就开始不眠不休狂背手中的资料,好几次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小姐还能听到她口中念叨着某个员工的资料。
过年的前两天,在宿舍里,下班后的大小姐告诉晶晶,从明天开始,她休假。
“能不能不休假,我想继续培训下去。”晶晶倔强提议道。
“林晶晶,你不休息,可我这个大小姐要休息呢。我走了,留着你一个人在这里,那可不行。”
“谢谢大小姐的关心,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没问题。”
大小姐给自己倒一杯苹果汁,质问道:“林晶晶,你真是很奇怪,明明你也是人,怎么盯着打印机那么多天,你的脖子就不觉得累呢?忙完了这个,你还背诵资料,脑子整日整日的在快速运转,你的脑子难道真的就这么强大吗?”
“谢谢大小姐的关心。”晶晶没想到大小姐会这样挂念着自己,对着打印机那段日子,她的脖子是有些受不了,不过间断休息一下再硬挺着也就过来了。
但背诵资料,她还没有感到身体哪一部位有不舒服的表现。
“林晶晶,你不能这样对自己,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连你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你身边的人再怎么替你在乎它,也是多余。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所以你必须对它负责到底。这几天,我想它感到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吧。”大小姐有点不忍再看晶晶有些枯黄的容貌了。
要不是大小姐之前规定晶晶晚上不许熬夜,此时的她恐怕还会有很严重的黑眼圈。
大小姐很在意员工的精神面貌,但更关心他们的的身体。
于是,晶晶听了大小姐的话,做好休假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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