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饭时间，林灿被小胡引到办公楼，三层的建筑里，是全女性组建的员工团队。

  “老大吃了吗？”高挑的短发女生端着杯子从茶水间出来，迎面碰上了她们，她一眼扫到林灿，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怕冒犯，没再多看。

  “正要去呢，你也早点吃。”小胡温和地寒暄两句，继续侧身为林灿引路，只是比起刚刚自然地态度一瞬间恭敬不少。

  去小胡办公室的路上，碰到了不少员工，大家没有过多打听，但是从小胡的态度来看，一眼就能发现林灿才是真正的上位者。

  林灿没有质疑小胡突然间的举动，到了办公室，看她一瞬间又恢复平时的状态，一下有些哭笑不得。

  公司挂在她的名下，管理方面由小胡全盘接手，现在员工们应该也是知道自己是大客户，小胡看着也只是为了表明态度。

  看了眼菜色，小胡默默把装着红烧大排的盒子放到林灿面前，又给她递了筷子和米饭。

  “你自己吃就好了。”林灿接过，“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看你平时在国外也没......”小胡下意识想贫嘴，突然记起面前的人是大小姐。

  “哈哈哈哈，想说什么就说吧。”林灿发现她不只是柔和了，原本被隐藏的性格也逐渐显露出来，“我们又不是真正需要保持距离感的上下级。”

  小胡闻言也笑起来，经过这一年，她比以前确实外放很多。

  “刚刚生产方面的问题已经说过了，我们的生产标准已经接近医疗器械标准，预计今年就能拿到械字号牌照。”

  “产能也不错，除了按原定计划提供捐赠的，剩下的部分足够支付员工和生产线的费用了。”小胡不急着吃，开始有条理的介绍着。

  “现在还没必要追求自负盈亏。”林灿吃了口金钱蛋，国内的中餐跟国外真的完全是两模两样，“我们公司食堂真好吃。”

  小胡正等着她说后面的话，猛然听到这句，突然笑了出来，面前的女孩本质上还是那个小女孩。

  “你也吃吧。”林灿把她爱吃的小炒烟笋往她面前推了点。

  “该拿出来的那份钱我暂时还不会断，等拿到牌照之后继续扩大产能吧。”

  小胡刚吃一口饭，突然意识到林灿的野心远不止她想的那样，帮助一部分女孩解决月经贫困好像只是她作为试水的一步。

  “是有点惊讶吗？”林灿看着小胡停止咀嚼的动作，她在和卫生巾厂家签约之后，一周内就开始拜托小胡留在国内，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卫生巾公司。

  她那个时候好像也是这个表情。

  “规模太小总是会受制于人。”林灿看着面前装着菜的盒子，想要挑选自己下一个动筷子的，“但是占据的领地够大，怎么实施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想了会，林灿还是挑起一颗裹着酱汁的板栗，“对了，研发那边有新进展吗？”

  林灿很爱吃板栗烧鸡里的板栗，鲜美的肉汁渗透进了绵软的板栗里，简直让人着迷。

  “有点进展，不过投入也变大了。”小胡想公司能够自负盈亏，就是因为林灿投入太大，她知道林灿作为爱豆工作有多辛苦。

  “那等下找财务再往公司账上打一笔吧。”林灿又吃了颗栗子，“不够再说。”

  “没必要觉得我辛苦，我付出的比起得到的根本不算什么。”林灿作为twice的一员，站在舞台上，确实能真切的感受到幸福。

  “而且我们也不是单打独斗，不是吗？”林灿指了指办公室玻璃外，刚忙完工作携手赶来的父母，“所以和研究员们一起，安心、踏实地往前走就好了。”

  “当务之急，是我们要摆脱专利限制。”

  小胡接触到林灿坚定的眼神，也跟着轻点脑袋。送别林灿离开之后，再次去了实验室里。

  比起固定的绒毛浆专利费支出，自负盈亏确实不够看的，是她的目光被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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