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孙世瑞说：“父亲，杨一儁复查张三聘状告你的事儿，回京报告这是诬陷，但皇上不信，说他和你串通一气，立即将他下狱。”

  “我们心急如焚，想要通知你，你已经在来辽东的路上，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你。正在这时，老铁军在京城的密探找到我。”

  “最开始我们也不相信，以为是朝廷锦衣卫的奸计，后来，他们把我带到他们在京城的秘密据点，当着我的面给辽东发报，我这才相信。”

  张氏也赶紧说：“老爷，你性格太直，得罪了太多人，跟整个朝廷的官场格格不入。当今皇上猜疑心又重，就算这次躲过去了，但迟早会出事儿的。”

  孙世瑞劝道：“父亲，去年我去了一次山东，老铁军治下的山东半岛，人人丰衣足食，老百姓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朝廷治下的济南府，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人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只有老铁军才能拯救大明的百姓。”

  “归顺老铁军吧，父亲，不管是为了你心中的社稷，还是满腔的抱负，亦或者我们这个家，归顺吧。”

  孙传庭长叹一声，对着西边京城的方向，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脱下身上的官服，叫来门口的特务团士兵。

  “帮我告诉王爷，我请求见他。”

  当警卫将孙传庭带到知府衙门秦天召见他的房间门口，秦天正在屋里高声吟诵几句诗：

  “山海徒闻尚可支，堪怜一线系安危。”

  “丸泥不是封关计，仗剑谁歌出塞词。”

  “圣主若虚前席待，愿将血泪洒彤墀。”

  孙传庭在门外一听，既震惊万分，又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正是他年轻还在当知县的时候，当时后金占领辽东，自己心忧时局写下的诗句。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些诗句水平一般，也并不出名，王爷居然也知道。自己满腔的抱负，被朝廷弃如敝履，而王爷却记得这么清楚。

  他走进屋里，当即跪倒在地，大声说：“末将孙传庭誓死效忠王爷！”

  秦天将他扶了起来，笑道：“从此以后，你不用再谨小慎微，放手去实现你心中的抱负吧，但愿你能始终不忘初心。”

  “谢王爷！末将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当刘文炳等人知道孙传庭归顺老铁军后，全都大惊失色，刘文炳大怒：“王爷，你这是挖朝廷墙角。”

  秦天正色道：“侯爷慎言！孙大人自己要来的，我挖什么墙角？如果侯爷哪天要来，我也可以考虑收留。”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无话可说，心中却忐忑不安，现在同为使者的孙传庭投降老铁军，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迁怒于他们。

  但北方的旱情还要仰仗老铁军的大力支援，他们也不能总纠缠在这个事情上，双方暂时放下这事儿，继续后面的细节讨论。

  很快，所有事情全部谈妥，程国祥和夏元贞回京交旨，刘文炳和巩永固取道山东，赶往河南，立即开始修路和修水渠的事儿。

  秦天安排孙传庭在辽东各地考察，全面了解老铁军的军队和地方治理的情况，秦天的计划是让他再过几个月，去北方攻打蒙古。

  程国祥回到京城，向崇祯汇报了孙传庭归顺老铁军的事儿。

  崇祯虽然大发雷霆，但一来人已经走了，连家眷都撤了，发脾气也没有用。二来他受杨嗣昌和高起潜的影响，心中早已不再信任孙传庭，走了也就走了吧。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现在既打不过老铁军，抗旱救灾还需要依靠老铁军，他只能忍气吞声。

  程国祥通过京城密探的电报，向秦天汇报了崇祯的态度。

  秦天立即命令曹变蛟和杨国柱各率领一个旅的兵力，南下琼州岛，向杨御蕃报到，然后接受云南、广西和广东三省。

  永福宫庄妃布木布泰在金州享受了一年好日子之后，跟着她的姑姑哲哲皇后和姐姐海兰珠等鞑子后宫嫔妃一起，被送到京城。

  很快，京城一座宽大的院子经过几个月的装修，终于挂牌，门上赫然写着“金凤楼”几个大字。

  跟倭国的金凤楼一样，哲哲皇后、海兰珠和布木布泰等鞑子皇后嫔妃公主的海报，提前一个月就被送到大明朝的两京十三省。

  整个大明朝一下子沸腾了，整个街头巷尾、茶坊酒肆全都在议论。

  “鞑子皇后当青楼头牌，古往今来头一遭啊。”

  “我觉得海兰珠姑娘要温婉可人一些。”

  “我觉得布木布泰更加漂亮。”

  “鞑子女人，管她漂不漂亮啊，我就要哲哲姑娘，跟鞑子皇后睡一觉，劳资死了都值。”

  崇祯十三年（1640年）4月13日，京城金凤楼正式开业。

  因为就在22年前的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的这一天，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誓师，发布“七大恨”讨明檄文，开始正式起兵造反，从此中华大地陷入长达三百年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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