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方圆客气的问道：“张慧，我的初步想法是：让你到总经办担任实习秘书，若你能胜任工作，三个月后就可以转为正式秘书，你看咋样？”

  张慧感激的说：“谢谢水总的赏识，我会努力工作，不负水总的期望。”

  水方圆说道：“张慧，你别一口一个水总的喊，我看咱俩年纪相仿，就以姐妹相称吧。”

  两人互报了年龄，水方圆比张慧大一岁。

  张慧亲切的喊道：“方圆姐，今后就靠您多关照了。”

  水方圆豪爽的说：“慧妹，既然咱俩是姐妹，互相体贴就是情理中的事儿。”

  牛八见她俩越说越亲密，突然觉得自己成了灯泡，于是站了起来，告辞道：“我的任务已完成，该打道回府了。”

  水方圆挽留道：“牛哥，吃了中饭再走吧。”

  牛八心中有事儿，推辞道：“来日方长，先把这顿饭寄存起来吧。”

  他打了个出租车，准备到医院去看望张妈。

  当出租车路过一家照相馆时，牛八看见电子厂保安队副队长张三儿，率领的几个保安，正从这家照相馆里走出来。

  牛八愣一下，暗自琢磨：奶奶的，看来，张三儿是在走访附近的照相馆，追查昨天冲洗照片的事儿。

  他暗自庆幸：昨天冲洗照片时，特意戴了个鸭舌帽，把帽檐儿压得低低的，遮盖住自己的眼睛。

  牛八知道：一个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可是眼神是变不了的。

  首当其冲的是要让人瞅不见自己的眼神。

  牛八本准备戴墨镜，但觉得这样太张扬。

  当然，牛八还戴了一副口罩，这么一来，整张脸基本上被掩盖起来。

  昨天，牛八冲洗照片的照相馆就在附近，他很想知道，照相馆的老板娘是如何回答张三的讯问。

  牛八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就在这儿停下。”

  他下了车，进了一间公厕，在隔间里穿上了隐身衣。

  牛八去了昨天冲洗照片的那家照相馆，站在门口等候着张三儿。

  不多一会儿，张三儿带着几个保安走了过来。

  照相馆的老板娘见几个保安蜂拥而入，不禁愣了一下，问道：“你…你们是来照相的？”

  张三儿狐假虎威的说：“老板娘，我们是奉辖区派出所的安排，来调查一个案子，请你如实回答问题。”

  老板娘疑惑的问：“发生了啥案子，我咋没听说？”

  张三儿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了老板娘，问道：“你认真回忆一下，昨天，是不是有人在你这儿冲洗了这些照片？”

  老板娘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这些照片就是她冲洗的。

  当照片冲洗出来时，她感到很诧异，情不自禁的问：“帅哥，这…这是些不雅照啊。”

  老板娘对牛八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把鸭舌帽压得低低的，还戴着一副大口罩，便觉得这人很神秘。

  “老板娘，别多问，我给你双倍的钱。”

  老板娘心中一喜，贪婪的欲望让她脱口而出：“帅哥，冲洗这些照片可是犯法的呀。”

  牛八不耐烦的说：“我给你三倍的钱。”

  老板娘赶紧解释道：“帅哥，我不是讹你的钱，这几张照片是带色的呀。”

  牛八有些恼怒的问：“我给你5倍的钱，能不能封住你的嘴巴？”

  老板娘连连点头，说道：“帅哥，你真豪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顾客。”

  老板娘住了嘴，赶紧把这些照片冲洗了两套，恭敬的递给了牛八。

  牛八付了5倍的钱，转身走出了照相馆。

  老板娘瞅着牛八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这帅哥莫非是黑社会的人？得，我还是少管闲事儿。”

  老板娘没想到昨天发了一笔小财，果然惹上了麻烦。

  她故意翻来覆去的看这些照片，似乎很认真的模样。

  张三儿不耐烦的说：“老板娘，昨天的事儿，你不会这么快就健忘了吧？仔细看看，这些照片是不是你冲洗的？”

  老板娘不傻，她可不想惹祸上身，不过，她还是装出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用手指敲了敲太阳穴，回忆道：“昨天一大早，一对情侣跑来照了个合影，还跟我讲了半天价，搞得我老大不高兴。昨天中午，跑来了一个老头，说是要办退休证，在我这照了一张登记照……”

  张三儿不耐烦的说：“老板娘，别说那些啰嗦话，你只需要回答：这些照片是不是在你这儿冲洗的？”

  老板娘赶紧解释道：“大哥，我是快50岁的人了，记忆力严重减退，我这不是在认真的回忆吗，你这一打岔，把我的思路给搅乱了。”

  老板娘说完，又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回忆道：“昨天傍晚，我正要关门时，匆匆跑来一个小伙子，说是要照登记像，要我给他加急冲洗出来，我收了他两倍的钱，把这桩生意做了，然后就关了店门。”

  张三儿从老板娘的手里夺过那几张照片，不耐烦的说：“你还有完没完呀，这可是一桩紧急案件，没工夫听你啰嗦。”

  张三儿挥了挥手，带着一帮子保安走了。

  牛八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暗自想：这老板娘挺聪明的，她若是说了实话，不但得不到一分钱的好处，还会惹了一身腥。

  老板娘瞅着渐渐走远的张三儿，嘿嘿笑着说：“嘴上的毛没几根，还想跟老娘斗法，呵呵…老娘泡死你们。”

  这时，老板娘的手机铃声响了。

  老板娘接了电话，诉苦道：“老公啊，昨天，那个神秘的帅哥给了我5倍的价钱，让我给他冲洗了几张黄色照片，刚才，一大帮保安拿着这几张照片，跑来询问我，说是涉及到一桩案件，妈呀，吓了我一跳。”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啥，老板娘回答道：“老公，我也不傻，就是打死我也会不承认是我冲洗了这些照片，呵呵…这就叫死无对证。”

  电话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些啥，老板娘喜滋滋的说：“老公，你真有艳福，找了我这么聪明的老婆，呵呵…你要记住：千万别出轨，不然，老娘会休了你……”

  牛八捂着嘴，克制着没笑出声来，心想：这一对老夫老妻还挺能逗乐的。

  他彻底放了心，看来，这几张艳照成了无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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