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蛋老婆惊诧地问：“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女人揍得这么惨，难道你就没长手吗？”

  王二蛋垂头丧气的说：“老婆呀，那女人的手像铁钳子，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动弹不得。”

  王二蛋老婆疑惑的问：“老公，莫非你对那姑娘伸了咸猪手，做了坏事心虚，自然就不敢还手。”

  王二蛋儿委屈地说：“老婆，咱俩结婚十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人老实巴交的，对别的女人瞅都不会瞅一眼，咋还会伸咸猪手呢？”

  “哼！人都是会变的，你也不例外。最近，我觉得你很反常，一个礼拜才碰我一次，是不是外面有了女人？”

  王二蛋大呼冤枉：“老婆，这一阵子辖区内出了不少案子，让我们这些辅警天天加班熬夜，每天累得腰酸背疼，哪儿还有干那事的劲头呀。”

  孔山听见夫妻俩在院子里说话，踱出了屋子，见王二蛋嘴角带着血迹，问道：“二蛋，出了啥事儿？”

  王二蛋撒谎道：“孔所长，我跑到铜锣巷寻找牛八，巷子口有一个小卖部，掌柜的是个老太太，我向她询问巷子里是否住着一个叫牛八的人，没想到这老太太很夹生，把我怼了一顿，我随口骂了她一句，没想到老太太火气特旺，拿着棍子冲出来，趁我没提防时打了我一闷棍，后来，这老太太的女儿也跑来，照我的嘴巴打了一拳头。”

  王二蛋谎称是老太太的女儿把他揍了，就是担心孔山嫌他是草包。

  孔山教训道：“二蛋，你不该骂那老太太，即使她的态度不好，也不应该和她计较。你应该先在她的杂货铺买点东西，照顾一下人家的生意，再打听牛八的下落，这么一来，老太太就会竹筒倒豆子，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你。”

  王二蛋是一根筋，哪儿知道打听个人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经过孔山这么一点拨，王二蛋恍然大悟，钦佩的说：“孔所长，您真是诸葛亮在世呀，唉！可惜我这个榆木脑袋，连您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孔山在心里哀叹道：这个王二蛋简直就是个蠢蛋，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孔山说道：“二蛋，你恐怕已经暴露了，近几天，不要再去铜锣巷。”

  王二蛋灰溜溜的说：“问题是：还没找到牛八呢。”

  孔山说道：“明天，你给我借辆摩托，再弄一个头盔，我亲自到铜锣巷去侦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牛八找出来。”

  此时，柳条正在这一片平房里乱转悠。

  柳条跟踪王二蛋，不敢离得太近，王二蛋走进棚户区就不见了踪影。

  柳条懊悔的嘀咕道：“娘的，我太谨慎了，没想到这片棚户区乱糟糟的，简直就像个迷魂阵。”

  柳条转悠了半天，也没发现王二蛋的踪迹，只好回到了牛八的住处。

  一进院子便看见了谷子。

  柳条板着脸教训道：“谷子，我再三交代让你别过来，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人谋杀牛哥，你老往这儿跑，会暴露牛哥的住处。”

  谷子解释道：“柳条姐，我来的时候，在铜锣巷口徘徊了十几分钟，直到街上看不见一个人影时，才一个箭步冲进了铜锣巷。我保证：身后绝对没有尾巴。”

  柳条恼怒的说：“谷子，下不为例。若你再往这跑，当心我揍你！”

  谷子委屈的说：“柳条姐，牛哥受了伤，需要滋补身体，我熬了点鸡汤给牛哥送来。”

  柳条瞪着谷子，说道：“牛哥需要滋补，谷穗在这儿伺候牛哥，难道你姐不懂这个道理？好像就你心疼牛哥似的。”

  牛八劝解道：“柳条，你就别责备谷子了，人家是一片好心。”

  柳条横眉瞪眼的说：“好心也会办坏事儿，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是引来了孔山，咱们几个都有可能死于非命。”

  谷子瞪着惊恐的眼睛问：“孔山这么厉害？”

  “哼！他原来是派出所的所长，既有武功，手里还有枪，若是不厉害，也不至于把牛哥祸害成这样。”

  谷子跺着脚说：“柳条姐，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谷穗站在一旁啥也没说，只是暗自叹了一口气。

  谷穗知道自己的妹妹深爱着牛八，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牛八弄好吃的东西。

  谷子等牛八喝完了鸡汤，便收拾好餐具，一溜烟的跑了。

  柳条把跟丢了王二蛋的事说了一遍，牛八交代道：“柳条，我有一种预感：孔山很可能住在这个寻找我的人家里，只要找到了这个人的住处，也就找到了孔山。柳条，你可以在棚户区入口处守株待兔，我想：这个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还会来寻找我。”

  柳条赞同道：“牛哥，你说得对。明天一早，我就在那儿去蹲守。”

  第2天一早，柳条匆匆吃完早饭，便去了棚户区。

  说来也巧，柳条在棚户区的入口处迎面碰到了王二蛋。

  柳条骑在摩托上，戴着头盔，王二蛋自然认不出柳条。

  可是柳条一眼就认出了王二蛋。

  王二蛋是出来买早点的。

  他走到了一个早点铺前，买了一杯豆浆，两根油条，两个肉包子。

  柳条心里琢磨着：这家伙买的早点只够一个人吃啊，难道他是个光棍？

  又一想：若是买给自己吃的，何必要提回家呢？就在早点铺这儿吃，岂不是省事多了。

  看来，他买的早点是给另外一个人吃的。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很可能就是孔山。

  王二蛋买完早点，匆匆往回走，边走还边回头打量。

  见王二蛋这么警惕，柳条就不敢跟上去了。

  柳条见附近有几个小男孩聚在一起抽烟，便走了过去。

  他问道：“小帅哥，你们谁认识前面那个提着塑料袋子的男人？”

  几个小男孩朝着王二蛋瞅了一眼。

  其中一个小男孩猛抽了一口烟，嘴巴撅着吐了一个个的烟圈，然后不慌不忙的问：“美女姐姐，你问这个干嘛？”

  柳条一听就知道，这小男孩一定认识那个男人。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男孩的问题。

  小男孩又抽了一口烟，悠闲的吐着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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