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穗进了屋，对牛八说：“孔山终于走了，这家伙真够狡猾的，不停的试探我。”

牛八笑着说：“谷穗，我看你挺镇定的嘛，而且编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

柳条问道：“牛哥，我觉得：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也许，孔山已经发现了破绽，说不定今晚就会对咱们下手。”

牛八肯定的说：“刚才谷穗神态正常，答话流利，没留下啥破绽。”

孔山挑着担子离开了牛八家。

他又去了另一家昨天没敲开门的小院子，敲了半天门，里面还是没人应答。

其实，这个小院子有人，不过是个80岁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儿孙们都上班去了，老太太一个人在家，自然不敢随便开门。

孔山敲了半天门，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于是大声喊：“有破烂卖吗？”

老太太耳朵聋，只能听见一点敲门声，但听不见人说话。

孔山怀疑牛八就住在这个小院子里，他瞅了瞅院墙，有一丈来高。心想：娘的，原来牛八就躲在这儿，哼！老子总算找到你了。

孔山冷笑了一声，挑着箩筐走了。

他决定今晚和王二蛋一起来，采取搭人梯的办法翻过院墙，进去把牛八干掉。

此时，牛八正在梯子上观察着孔山的动静，见他挑着箩筐匆匆走出了铜锣巷。

当晚12点整，孔山和王二蛋穿着夜行衣来到了铜锣巷。

他俩去了那个小院子。

小院子里寂静无声。

孔山让王二蛋蹲在墙边，他踩在王二蛋的肩膀上，纵身翻过围墙，然后打开了院门。

两人轻手轻脚走到了屋门口，侧耳听了听，屋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

看来，屋里不止一个男人。

王二蛋说：“孔所长，有些不对头啊，这屋里至少有两个男人打鼾。”

孔所长说道：“咱们进了屋，先查明是否有牛八，若是有他，那就抹了他的脖子，若是没有牛八，咱们就撤。”

这是一个老式的木门。

孔所长用一根铁丝把门栓拨开，两人轻手轻脚走进了屋。

三间瓦房，一进门是堂屋，左右两边是厢房，从左右厢房里都传出了响亮的鼾声。

孔所长朝左厢房一指。

两人摸进了左厢房。

孔山打开蒙着红布的手电筒，朝床上照了一下，见床上睡了一对夫妻和两个小孩。

那男的长得肥头大耳，一看就不是牛八。

孔山摆了摆手，两人又摸进右厢房。

右厢房摆着两张床，一张小床睡着一个老太太，一张大床睡着两个大姑娘。

那响亮的鼾声是老太太发出来的。

孔山用手电棒照了照，摇了摇头，朝外边指了一下。

两人出了门。

王二蛋丧气的说：“孔所长，咱们摸错门了。”

孔所长恨恨的说：“娘的，这个牛八就是躲在阎王殿里，老子要把他找出来。”

两人刚走出这个小院子，突然飞来两个鹅卵石，一颗打中了孔山的额头，一颗打中了王二蛋儿脸。

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惨叫。

还没等他俩明白是怎么回事，又飞来两颗鹅卵石。

孔山的脑袋又被砸破了，他捂着脑袋，疯狂的朝巷子口奔去。

王二蛋蹲在地上，大声喊道：“救命啊！”

孔山跑到巷子口，大喊了一声：“快跑出来！”

王二蛋听见孔山的命令，挣扎着往巷子口跑去。

又一颗鹅卵石砸在王二蛋的腰上，他一边惨叫着，一边踉跄着往巷子口跑。

两人跑到了大街上。

王二蛋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孔山拉起王二蛋，命令道：“赶紧走，说不定警察会赶来的。”

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到了王二蛋家。

王二蛋的老婆被两人的狼狈相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多问，赶紧拿出药箱，先给孔山包扎伤口。

王二蛋儿躺在床上，呻吟着说：“我…我快要死了……”

孔山安慰道：“二蛋，没那么容易死，你只是鼻梁被砸断了，包扎一下，过个十天半月就没事儿了。”

孔山恨恨的嘀咕道：“娘的，老子在拘留所里就被人用鹅卵石袭击过，看来，今晚袭击我和王二蛋的是同一个人。他究竟是谁呢？”

孔所长不知道牛八会抛石术。

但他知道，这个砸石头的人一定和他有血海深仇。

孔山曾得罪过不少人，也把不少人送进了监狱，这些人都对他恨之入骨。

他思来想去，觉得今晚袭击他的人可能是牛八，也可能另有其人。

今晚，袭击孔山和王二蛋的是牛八和柳条。

牛八推测：孔山今晚会到铜锣巷来，所以，他和柳条站在梯子上，密切观察着巷子里的动静。

直到凌晨，才发现两个黑影偷偷摸摸的走进了巷子。

这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铜锣巷里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牛八和柳条尾随着这两个黑影，来到了那个小院子。

见着两个黑影翻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又出来了，于是，牛八和柳条便用鹅卵石袭击了孔山和王二蛋。

孔山和王二蛋在家里睡了一个礼拜，伤势基本上痊愈了。

孔山说：“铜锣巷里有猫腻，说不定还有我的第2个仇人。”

王二蛋被打怕了，胆战心惊的说：“孔所长，光是对付牛八一个人就够呛，若是再加一个仇人，我看很难对付呀，不如您先躲一阵子，俗话说：君子报仇10年不晚。”

孔山咬牙切齿的说：“不行，老子一定得报这个仇！”

孔山让王二蛋借了一辆摩托，他戴上头盔，又去了铜锣巷。

此时，牛八乔装打扮成一个老头，坐在巷子口的杂货铺里，跟老太太聊着天。

牛八对老太太说：“我曾经被一个男人陷害过，现在这个男人又来找我报仇。”

老太太让牛八报警，牛八撒谎道：“人家还没对我动手，抓不到犯罪的证据，就是报了警也没用。”

牛八推测：等孔山的伤养好了，一定还会到铜锣巷来。

果然被他猜对了。

当孔山骑着摩托，停在铜锣巷口时，牛八一眼就认出了他。

孔山把摩托车停在巷子口，他朝巷子里瞅了瞅，下了摩托，步行进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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