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丽塔：真是一种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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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莲抵达城堡，但城堡没有守卫。
“奇怪，守卫呢？”
继续走，听着远处的人声。
走了七分钟，在大堂处。
士兵，公爵，伯爵，帝国运作需要的重要官员全在这里。
卡莲找人问问路。
“请问会议室怎么走？”
“上楼梯，右转，左转，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就是了。”
“等等，你是谁？”
“我怎么没见过你？！”
“呃...我是...”
卡莲突然卡壳了。
年轻的伯爵仔细端详了一下卡莲。
“你不会是安德森或者吴罕东大人的情妇吧？”
卡莲忽略了情妇这个词，听到吴罕东这个词焦急发问。
“等等，你说吴罕东？”
“他人在哪里？！”
伯爵指了指楼梯。
“就在会议室和安德森战斗。”
卡莲直接上楼，留下伯爵风中凌乱。
走廊的尽头，卡莲感受到了，两个人就在这个房间里。
推开门。
噗呲。
利刃穿心。
吴罕东拿着石剑杀死了他。
吴罕东转身，看见了卡莲。
“...起码战争不会爆发了。”
“我先去和公爵，伯爵，市长们说一声。”
吴罕东走向大门，走到卡莲身边。
注意到卡莲捏紧的拳头。
提醒卡莲。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率的办法，他的精神坚持意味着他会死。”
“...师妹好好想想吧。”
“我需要他的死，来做一些文章。”
“这会侮辱他，但这却是可牺牲的代价。”
卡莲怒火攻心。
抓着吴罕东堆到墙上。
“明明知道坚守的精神意味着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吴罕东回答。
“因为这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
“我知道英雄，也知道罪人，更知道人。”
“...政治就是这样而已。”
“想动手就快点。”
卡莲手上一紧...沉默许久之后...
卡莲松开了。
心情低落。
吴罕东安慰道。
“你只是一个凡人，而非圣人；直面自己的不足，审视现实和理想，然后付出行动。”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卡莲。”
“成为英雄？成为战士？”
“...还有点时间，回答我的疑问吧。”
卡莲摇头。
“曾经我只是想守护，英雄，战士都是守护过程他人给予的称呼。”
吴罕东笑笑说道。
“既然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心里坚守的守护，那么杀掉我。”
“战争会波及到每一个无辜的人，战争从来没有正义性。”
“敌人的士兵有家人，我们的士兵也有家人。”
“卡莲，你要守护陌生人嘛？”
卡莲泄气。
“你就是个混蛋，杀你没用，且不说我打不打的过。”
“这战争是因为天命的变化和君主们的贪心导致的。”
“守护无辜之人，守护陌生人...”
“...”
吴罕东打断卡莲的回答。
“你可以不用说，毕竟你还坚守着。”
卡莲神色黯然。
“那我活着干什么？”
吴罕东试探伸出手摸摸头。
卡莲也不拒绝。
心情很糟糕。
吴罕东笑了。
卡莲咬牙切齿。
“别笑了，从刚才就一直在笑，你信不信我揍你！”
吴罕东看清了卡莲要什么。
或者说凡人卡莲。
“...你能等多久？你能忍住多久？”
卡莲疑惑：“怎么了？”
吴罕东说话。
“你的变了...那深处的火焰在不甘，火焰很亮，只是你把它藏在心里深处。”
“你在渴求。”
此时的吴罕东宛如扣问人心的恶魔。
一字一句剥开卡莲的内心。
“渴望成为英雄，渴望守护一切，渴望安慰的一生。”
“英雄是你的幼稚和纯真，因为这个渴望，你很纯净，也气色很好。”
“但三个渴求碎掉了一个。”
“卡莲告诉我，是什么时候，你放弃了幼稚和纯真？”
卡莲沉默思考片刻回答道。
“太虚山受罚那会...”
吴罕东吐槽。
“你这么记仇吗？”
卡莲赌气小拳拳捶吴罕东肩膀。
“有点痛。”
“...”
“好好，你接着生闷气。”
“我没有生气。”
“第二个，渴望守护一切。”
“这个的怪我，奥托，天命，还有你自己。”
“渴望守护一切...是钦察大草原那会你的梦碎了对吧。”
卡莲默认。
最后吴罕东抓到了卡莲最后的防线。
“渴望平凡。”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疼痛，人的本性让你把自己理想打入深渊。”
“卡莲...你真的渴望平凡吗？”
...滴答滴答。
“...好吧~_~，我确实有把女孩子弄哭的天赋。”
“X﹏X呜啊呜呜呜。”
“呃...我是不是该说哭大声一点，这样好释放压力？”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概7分钟之后。
卡莲擦擦眼泪。
在看看无动于衷的吴罕东。
你是木头吗？
卡莲给吴罕东腰子一拳。
“啊！你干嘛！”
“我丢人了。”
“确实，哭的可真惨。”
“我那是信任你！陌生人压根看不到我哭！”
“在家人面前哭哭？”
(〝▼皿▼)。
很好，吴罕东没几句话就把悲伤的气氛搞没了。
我要弄死你这个混蛋！
吴罕东见卡莲情绪越来越生气，为了降温缓慢说道。
“渴望平凡不是问题，只是卡莲你自己问自己，你真的会甘于这种平凡吗？”
“在自身是律者的情况下，在学习金丹的情况下。”
“现实会让你选择平凡，这很正常，但你可是律者，更是我门中人。”
“在拥有能力的情况下，你的心真的能拒绝吗？”
“哪怕没有拥有能力，卡斯兰娜家的教义，也会让你选择反抗。”
“...做选择吧，卡莲。”
“这一次我会彻底囚禁你。”
“少数反抗多数，领导多数压制少数，又或者。”
“选择人民，摧毁一切和一切，哪怕这会再一次引发战争。”
吴罕东给出的选择是无解的。
拥有能力的卡莲不可能安分，何况面对吴罕东，拥有的能力也等于没有。
在等于没有能力的情况下，在敌人是家人的情况下。
在敌人很有道理的情况下。
卡莲选择反抗。
卡莲问吴罕东。
“在你眼里，我像什么？”
“禁止说卡莲这种作弊选择。”
吴罕东笑笑说道。
“什么都不像，只是凡人。”
“这个不算，必须说出一个我像什么。”
“...大人的躯壳，小孩子的内心。”
“...”
卡莲沉默。
现在时间拖的太久了。
一个公爵来到走廊，看到了吴罕东和...不知名的女人。
“吴罕东大人，安德森他...”
吴罕东说话。
“卡莲，不着急回答，我也不着急囚禁你。”
“如果可以，我宁愿让你保留那份心，然后对我展开仇恨。”
“起码...心没有变。”
吴罕东问身旁的公爵。
“有人离开吗？”
公爵摇头。
“大家都等着你和安德森的结果。”
“那叫人来收拾尸体吧，顺带让人把信件送出去，那是他家人的信件。”
“我们去大厅。”
大厅楼梯上。
吴罕东身后是墙壁，墙壁上是画像。
左右是楼梯，面前是楼梯，背后则是墙壁。
卡莲站在自己身边。
吴罕东说明了安德森的死讯和天命的意图，以及...对安德森的抹黑。
所有人都知道吴罕东在说谎，安德森不是那样的人。
但吴罕东成功了，他避免了战争，让一切都和平解决。
...卡莲看着吴罕东处理政治，自己在一边哪凉快哪待着。
丽塔则是沏茶。
4个小时后。
卡莲，丽塔坐上吴罕东的詹姆斯一号。
卡莲问吴罕东。
“你能支持我吗...就一次任性的支持...”
卡莲向吴罕东请求。
吴罕东沉默。
拒绝回答道。
“任性的支持啊...可惜太晚了。”
“我还有很多事和债没有做完和还清。”
“...我会给你物色一个好朋友，或者说调教调教奥托？”
卡莲失望，对自己。
“不需要，物色的朋友...真的是朋友吗。”
“还有奥托...我还是不能相信奥托会做人体实验。”
“师兄，师妹我求求你，我想要一次任性的支持。”
吴罕东问。
“你想做什么？”
卡莲回答。
“我想知道奥托是不是真的做了实验，答应我。”
“我要看到最残酷的那个。”
吴罕东边开车边吐槽。
“你这不是让我坑奥托吗，你确定这样伤害奥托很好？”
卡莲反驳。
“主要是你隐瞒的我已经知道了，天命培养的棋子，你是君主动乱间接负责人。”
“现在就差奥托了，明明是青梅竹马却不告诉我，那些秘密。”
“尤其是这秘密很肮脏。”
吴罕东思考一会，车子转向。
“我可以带你看自己想看的，但伤害奥托还是算了。”
“...过会你知道我为什么担心了。”
车子开了半个时辰后。
草原边缘的密林。
天命士兵见奇怪的石盒子跑到自己面前。
列队欢迎。
吴罕东在来的大草原的时候就有与实验基地弄个脸熟。
詹姆斯一号靠边停车。
吴罕东下车询问一下负责人。
“奥托在吗？”
“大人，殿下半炷香之前就离开了。”
“嗯，我带了两个仆从，开门吧。”
“...”
守卫犹豫一会回答道。
“明白，大人。”
铁门打开，这个实验基地在地下。
电石在燃烧。
卡莲和抓着吴罕东的衣服，另一只手抓着丽塔。
卡莲保持警惕。
走了4分多钟。
空间变成宽敞，然后就是恶臭的气味，以及熟悉的感觉。
尸体的气味，崩坏能浓度。
...墙壁上是几个少女，被锁链捆住，看样子不超过20岁。
但...她们的身体...
几个戴着面具的人，在处理手术台上的病患。
奇怪的炼金工坊...
卡莲努力平复震惊的情绪。
天命有黑暗的人体实验，自己是知道的。
但...
此时意外发生。
关押少女的笼子，被岩石破坏。
少女们呐喊逃跑。
那些医生很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
原本和吴罕东打招呼的守卫见笼子被破坏。
守卫们集合在一起，对少女们展开镇压。
戴着面具的医生喊道。
“别杀她们！这些素材死了，在找找其他的实验素材会严重拖延实验进度！”
守卫们很轻松镇压了反抗的少女们。
她们的进食很低，骨瘦如柴，而且营养不良。
卡莲问吴罕东。
“为什么天命要执行实验？”
吴罕东沉默，但仔细想了想卡莲方便理解的例子。
可以说，但不能说。
“我不能说，因为你还没下决定。”
卡莲拳头捏紧，脑袋低头看着自己。
声音带有一丝愤怒，带有一丝悲鸣。
“师兄，你究竟来欧洲做什么？”
“你真的在保护我吗？”
卡莲在问吴罕东，频繁质问卡莲的信仰是什么居心？
吴罕东回答。
“如果单纯保护的角度，我会把你变成废人，让你永远留在太虚山。”
“毕竟都废人了，咬舌自尽，金丹的身体修复足够了。”
“因为是废人，无法用手和脚伤害自己。”
“...废掉你，囚禁你，从保护的角度来说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案。”
“那你为什么不废掉我？”
卡莲的声音充满疑惑，恐惧，悲伤，害怕，懦弱。
吴罕东欲言又止。
反问卡莲。
“如果我是一个变态，看见女人就打包带走当压寨夫人，你怎么看待这样的我？”
“我大概会出手，直接为民除害。”
吴罕东继续问
“那如果我是一个赌徒，一个懒汉，你怎么看待我？”
“...不喜欢的陌生人？”
吴罕东问。
“那我废掉你，你还是我喜欢的卡莲吗？”
“如果可以，我希望找到不改变你，又能保护你的办法。”
“但...奇迹难寻。”
“所以，当初我软禁你，只是因为动乱君主的开始，过程，结束，到处都是死人。”
“今天的情况不一样，民众已经厌恶君主制度，没必要继续制造不需要的牺牲。”
“安德森的造反是计划之外的变数。”
“卡莲，你的不变，你的存活，对我我很重要。”
“我已经不想体验失去的滋味。”
卡莲问了一个问题。
一个奥托会让卡莲失望的问题。
“活着和信仰，谁更重要。”
“...取决拥有选择的人，自身的选择。”
“作为家人和朋友...活着大于信仰这是自私。”
“作为家人和朋友...信仰大于活着这是尊重。”
“...我还在纠结，卡莲。”
“就和你也在纠结一样。”
此时一个守卫来到吴罕东面前。
“大人，很抱歉今天出现了这样的疏漏。”
“你先离开，我需要和我的仆从谈一谈。”
“是。”
守卫离开。
卡莲请求吴罕东。
“我想看看她们。”
“可以。”
吴罕东带着卡莲和丽塔，靠近实验体。
卡莲直接上手触摸这些实验体。
吴罕东身边的研究员，想说什么，但被吴罕东阻止。
“我的话就是一切。”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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