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凌氏商行欺人太甚，老子和他没完！”

  脾气火爆的刘掌柜喊道，双眼冒起熊熊怒火。

  “凌氏商行不仁在先，那就别怪老子不义。”又一名掌柜起身喊道。

  “诸位稍安勿躁，请听王某一言。”

  王掌柜大声喊道，阻止了众人争吵的声音，想了想接着说道。

  “凌氏商行身为大明第一商贾，其财力和影响力远远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如果诸位贸然找王胖子理论，恐怕吃亏的是我们。”

  “王掌柜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了他不成？”

  汇通钱庄的掌柜站了起来，不屑的说道，脸上尽露鄙夷之意。

  “王某知道诸位不怕，可是，诸位有没有想过，如今各大钱庄举步维艰，又如何与凌氏商行斗。”

  王掌柜摇摇头说道，看了眼汇通钱庄的掌柜，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就算斗不过又如何，大不了鱼死网破，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汇通钱庄的掌柜咬牙切齿的说道，双拳紧握，脸上青筋暴起。

  “鱼死网破？”

  王掌柜不屑的喃喃了一句，脸上尽露鄙夷之色，冷声说道。

  “不是王某看轻了诸位，恐怕未等网破，鱼便死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让我们眼睁睁的等死不成？”

  刘掌柜不满的喊道，心情变得极为烦躁。

  “我们当然不能等死，只是事关重大，还需好好谋划才是，否则，稍有不慎，吃亏的便是我们。”王掌柜摇摇头说道。

  “外面百姓疯狂兑换现银，我们哪里等的起。”一名掌柜皱着眉头说道。

  “王掌柜有什么高见就请明说，不要与我们卖关子了。”又一名掌柜说道。

  “好，那王某就不与诸位卖关子了，不过，诸位有没有想过，各大钱庄为何会面临此等危局？”

  王掌柜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为何？”一名掌柜急忙问道。

  “王掌柜的意思是说，此事与凌氏商行有关？”赵掌柜皱着眉头说道。

  “不错，半月之前，各大钱庄才向凌氏商行提供大笔借贷，而且，全部都是现银，如今便出现这等危局，要说此事与凌氏商行无关，打死王某也不相信。”

  王掌柜咬牙切齿的说道，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此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举，凌氏商行为何要这么做，对他们又有何好处？”

  一名掌柜皱着眉头说道，似乎不相信这些事情与凌氏商行有关。

  “如果不信王某所言，就请你离开这里！”王掌柜突然冷喝一声。

  “王掌柜消消气，不是不相信王掌柜所言，只是...只是有些不可置信。”

  见王掌柜生气，这名掌柜急忙赔笑的解释了一句。

  “哼！”

  王掌柜冷哼一声，阴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接着说道。

  “十余载，凌氏商行便从一家名不经传的商铺，一举成为大明第一商贾，而且，其产业之广，范围之大，恐怕不用王某多说，诸位也该清楚。”

  “凌氏商行涉及的产业确实广泛，只不过这与我们有何关系？”

  一名掌柜不解的问道，然后将目光落在王掌柜身上。

  “不错，他做他的买卖，我们做我们的钱庄，彼此秋毫无犯，又如何证明此事是凌氏商行所为？”

  另一名掌柜附和道，他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

  “你们...你们......”

  王掌柜指着两人，被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长长缓了口气，压下心中怒意，接着说道。

  “凌氏商行逐年扩大产业范围，此番又从各大钱庄借贷现银，而且以五年为限，今日便发生兑换现银一事，难道诸位还想不明白吗？”

  “难道...难道凌氏商行真要对我们动手？”

  “不可能，凌氏商行虽然财大气粗，可是...可是也不是我们这么多钱庄的对手。”

  “凌氏商行哪里来的胆子，敢对我们动手。”

  “如果诸位还是不信，那就当王某什么也没说过，各位自安天命吧。”

  说着，王掌柜站起身便准备离去。

  “王掌柜等等，不是我们不相信，只是...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一名掌柜急忙拦在王掌柜面前，惆怅的说道。

  “如果此事真是凌氏商行所为，不知王掌柜可有何应对之策？”

  另一名掌柜走到王掌柜面前，虚心的问道。

  这里是富通钱庄选择的会面地点，所以众人便放松了警惕，并不知道会有人在这里监听。

  于是，凌云将他们谈话内容听的一清二楚，不过，并未觉得有什么意外。

  如果他们连这点都想不明白，那么他们这些年算是活在猪身上了。

  可是，对于富通钱庄王掌柜直接将矛头转移到凌氏商行身上，这让凌云不禁眉头微皱。

  虽说凌氏商行此前总总引人怀疑，可是，没有确凿证据，这个王掌柜如何敢断言是凌氏商行所为？

  “哎。”

  这时，绣娘微微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小酒馆里的众人，又看了看外面的百姓，喃喃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秀念突然间的话语，打断了凌云的沉思，饶有兴趣的看了绣娘一眼，笑着说道。

  “掌柜倒是多愁善感，关心起朝堂之事。”

  “哼！”

  绣娘还生着凌云的气，不满的哼了一声，将脑袋别到一旁，懒得搭理凌云。

  “小娘皮，你敢不搭理小爷，信不信小爷打你屁股。”

  凌云笑着威胁道，搓了搓手掌，慢慢朝绣娘靠近。

  “你...你......”

  绣娘恨的牙痒痒，可是，对于凌云这种无赖却没有丝毫办法，恶狠狠的瞪了凌云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这种登徒子，岂会理解百姓疾苦。”

  “嘿嘿......”

  凌云闻言嘿嘿一笑，在绣娘身上打量了一眼，嘴里又啧啧几声，淫邪的说道。

  “你又不了解小爷，又岂知小爷不知百姓疾苦，要不小爷给你个机会，让你了解了解小爷？”

  “你...你再敢口出污秽之言，信不信本掌柜...本掌柜将你监视他们的事情说出来？”

  绣娘顿时气急，威胁了凌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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