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告别陆家，陆清屿又开车一路送两人到红旗公社。

临走时，林清雅买了两袋红旗鸡大礼包让陆清屿带回去。

“这是我和霁川的一点心意，我们红旗公社的特产，陆同志你带回去吧。”林清雅微笑说。

“那我不客气了。”陆清屿笑容爽朗，穿着简洁款式的军绿制服，透着这个年代年轻人的纯真质朴，又上车挥手道：“嫂子，霁川，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

林清雅和周霁川站在路口，礼节性地目送陆清屿开车离开，又一同往租房走。

路上碰见熟识的公社同志，都微笑着和林清雅打招呼。

“林同志，你从省城回来了啊。”

“是啊。”

“林同志又去省城买鸡苗啊，哎，这咱们公社也没辆客车，林同志骑自行车去县城多辛苦啊。”

“我这次去省城，是接我爱人。”

“这男同志是你爱人啊，哎呀，你们看着可真般配。”

林清雅一路笑着打招呼，脸都要笑僵硬了，走到租房，又看了眼周霁川。

以为他会不自在，岂料男人笑了笑，语气随意：“挺好，都知道你男人回来了。”

林清雅脸颊微热，又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你先等会儿，我收拾衣服。”

养鸡场和人民公社这两个上班的地方，都距离租房更近，林清雅一般是住在这边，衣柜里也有她常穿的衣服。

周霁川回来了，她得收拾衣服回大队住。

林清雅又打开衣柜，取了一摞衣服。

周霁川把门关上，打量了眼房间，又朝林清雅走过来，亲昵地贴在她身后。

林清雅转头，笑容温柔，“你过去坐。”

周霁川一把捞过她细软的腰扣在怀里，唇贴着她耳边勾着笑：“我和你一起收拾更快。”

男人说话的热气喷在她耳侧，微微酥麻。

林清雅耳朵发痒，又把他给推开些，却又耐不住他继续黏人地贴过来。

本来也没多少东西，磨蹭到最后，一个钟才把衣服收拾好。

林清雅又把画稿和文件整理好，放进周霁川带回来的箱子里，他的东西没多少，剩余空间完全够把林清雅的衣服也装上。

箱子先放在自行车后座，用绳子绑牢固，林清雅绑好箱子，又看着身材高大的周霁川，忍不住噗嗤一乐，踮起脚尖双手比划。

“周霁川，你这么大只，怎么把你带回家啊。”

周霁川宠溺地看着她笑，林清雅不知怎么，望着他的眼睛，内心的愉悦止不住地外放，也跟着他笑，笑到最后又害羞地错开视线。

街道上路过的人朝着他们看来，林清雅又收了收心，淡定地说：“要不你骑回家，我待会坐拖拉机回去？”

周霁川瞥了她一眼，嗓音温柔，语气却很强硬：“一起走。我去租一辆自行车，你骑那辆，这辆我骑。”

租好自行车后，林清雅和周霁川又一同骑回大队。

落日余晖，把天空染成赤焰，美得像一幅油画。

林清雅踩着脚踏板，心血来潮，挑衅的看着男人：“周霁川，比赛吧，看谁先骑回家。”

周霁川宠溺地看着她，乐意陪她玩：“赢了有奖么？”

林清雅反被挑衅了，有点激动：“切，你就那么笃定你会赢？”

“你赢了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衣服，你输了你给我洗一个月的衣服。”

周霁川轻笑：“好。”

林清雅说了声开始，男人轻易地超过她。

林清雅看着他的背影，软软的声音喊他：“周霁川，你别骑那么快嘛，我追不上。”

周霁川果然把自行车停下了等她，林清雅又接着加速反超，激动地回头看着他说：“哈哈，我超过你了。”

周霁川看着她无声又宠溺地笑，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

夏日晚风温柔地吹拂，林清雅内心牵引着羁绊，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林清雅回头望了眼暮色中的温柔轮廓，突然说：“周霁川，我还没听过你唱歌，你给我唱首歌吧。”

周霁川温柔磁性的嗓音说：“好。”

林清雅正美美的准备欣赏他的歌声，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铿锵有力，大声朗读的男声唱法。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林清雅震惊了，瞪大了眼，听着他唱完，唇边笑容不自觉扩大：“周霁川，你唱的真好听。”

周霁川笑意柔和清隽，看着前面那个偷笑的小姑娘：“这么捧场？”

林清雅笑容更灿烂，回头朝他眨眼：“我说的是实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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