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身世欲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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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田雄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把退婚的这个决定透露给邢牧之的时候,邢牧之开口说道:“田老爷,请原谅在下的冒昧,可否请令千金出来见上一见?”
“邢公子,你的这个请求恐怕与礼不合,老夫实在无法答应。”田雄说道。
“田老爷,在下也知在下的请求实在是唐突,只是不知外面的传言是否属实。”邢牧之提及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其实他并非真的想见田家小姐,他只是想证实他心中猜测的是不是真的。他对这位田家小姐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时候田雄明白了邢牧之的来意,遂说:“邢公子,流言止于智者。我想邢公子应该是一个聪明之人,不会轻易就相信了外面的传言。”外面关于馨儿的传闻,他亦听过不少,知道都说些什么。
“田老爷说的极是,是晚辈无礼了。”邢牧之向田老爷致歉。“既然这样,你看白家应该什么时候来下聘迎娶田小姐过门为好?”邢牧之又问。
“这…”这可让田雄犯愁,没有新娘子还谈什么迎娶啊?
“田老爷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见田老爷面有难色,邢牧之更加紧逼地问。
“小女现在身子微恙,迎娶之事还请邢公子回去转告白世侄,可能要推迟些许。等小女病好之后老夫会再告之白世侄。”逼不得,田雄只好撒了这么一个谎。
“田小姐病了?刚刚田老爷不是说她一切安好吗?”邢牧之故作惊讶地问,心底已经有八成的把握田小姐此刻不在府中。至于辛田是不是田馨,他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小女之病,稍加调养就会好了,实在不足让邢公子挂心,所以刚才老夫才没有提及。”田雄继续撒着谎。
“原来如此。”邢牧之说。
“还请邢公子多多担待。”
“田老爷折煞晚辈了,晚辈不敢当。”邢牧之说,“既然这样,晚辈就先告辞了。”他站起身告辞准备离去。
“邢公子,刚才老夫嘱咐你的,请务必转告白世侄。”田雄又叮嘱了一声。
“田老爷,你放心吧,晚辈一定将原话转告慕凡兄。晚辈告辞。”
“恕老夫不远送了。”
“田老爷请留步。”
送走了邢牧之,香莲从里间走了出来。“老爷,你怎么不直接跟白家退婚?即使有一天馨儿回来了还是不肯成亲,那该怎么办?”刚刚老爷跟邢公子谈话,她一直在里屋听着。
“你不懂。退婚一事应该直接跟世侄本人提,跟一个外人提及不是伤了白家的脸面吗?”这一点,田雄倒是想得比较周到。“我想退婚一事还是等找到馨儿再说吧,要是到吓她还不愿意成亲,再去退婚。”田雄又说。
“你说馨儿还会回来吗?”香莲忧心地问。
“傻瓜,这里始终都是她的家,她一定会回来的。”这一点,田雄的心里无比地坚信。
逍遥楼里,柳芊芊的贴身丫鬟冬梅正在给田馨上妆。自从田馨来了之后,照顾田馨也成了冬梅的职责。
“小姐,你乖乖坐好,不然我没办法为你上妆。”田馨好动的性子让冬梅也感到头疼。
“冬梅,我屁股就坐在凳子上,动也没动。”田馨做了个鬼脸说。
“小姐,不要动不动就屁股屁股的,不文雅。”冬梅纠正她的话。再说虽然她的屁股没动,脖子肩膀可是没有停过。
“冬梅,我觉得你做丫鬟太可惜了。”田馨啧啧地说,“你应该做嬷嬷。你比我干娘还罗嗦。”
“小姐,你再说我可不理你了。”眼看冬梅要急眼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田馨立刻板起一张脸,把冬梅给逗笑了。
“馨儿,你又欺负冬梅了。”这时候,柳芊芊走了进来。
“芊芊姐,你怎么说话都向着冬梅,好像我是一个大坏蛋一样。”田馨不依了。
“你不是大坏蛋,你就是一个小坏蛋。谁叫你坏事做那么多,实在无法叫人不怀疑你。”柳芊芊笑着说。
“芊芊姐你才是一个小坏蛋。”田馨转过脸,假装不理她。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来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柳芊芊说。看样子徐嬷嬷很重视田馨的第一次登台,逍遥楼的门外张贴有新人登台的告示,看来今晚应该会有不少人。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再漂亮的人看多了也会觉得无味。
“有什么好准备的,到时间上台舞一曲就行了。”田馨一脸无所谓地说。
“馨儿,你第一次登台不会觉得紧张吗?”柳芊芊问。她第一次登台前,双腿紧张地发软,幸好上台后听到曲子心才放松下来。
“不就是多几个人看我跳舞吗?有什么好紧张的?”从小她就习惯了成为众人的焦点,又何来紧张一说?
柳芊芊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馨儿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透着大气。但是她又为什么愿意和她委身在青楼?柳芊芊心想着。越是和馨儿相处,她就越是觉得馨儿不简单。
“芊芊姐,你看什么呢?”看柳芊芊盯着她一动不动,田馨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动。
“哦,没什么,你不紧张就好。”柳芊芊回过神来。
“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田馨问。她还从没有穿过这么露的衣服,让她怪不好意思的。
田馨身上穿的是一身大红的舞衣,映衬得她雪白的肌肤更加胜雪。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在薄纱里更显得娇柔,好一个美人儿。
“馨儿,你这个问题应该去问等在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柳芊芊咯咯直笑。
“芊芊姐,你这样一说我不敢穿这件衣服了。”田馨打退堂鼓,要知道她是花了多少勇气才把它穿上身的。
“好了,别想了,时间不多了,该你上场了。”柳芊芊阻止她,不然等下坏事了徐嬷嬷肯定找她。
田馨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等等,馨儿,你的面纱。”柳芊芊追了出去,手里拿着为馨儿准备的同样是红色的面纱。
田馨对她笑了笑,还是芊芊姐对她好。带上面纱,她心里的顾虑顿时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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