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蛋，傻蛋，你能破她武功，干嘛光说不练呢。”

  “你没听说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嘛？”

  闻言。

  陆无双咯咯娇笑，“你还是聪明，又把我师父糊弄住了。”

  “过奖过奖。”

  杨过装模作样抱了抱拳，正要开口说话，听得异想响，“这是什么声音……”

  冯默风悠悠道，“蒙古人的大军……已经开拔了……”

  言落。

  画面翻转，苍茫大地上，出现一眼望不到头的蒙古大军，铁弓长刀，势若波涛，自高处远远望去，好似一群行军蚁。

  冯默风道：“杨少侠年少有为，何不回南投军，以御外患？”

  “不。”

  杨过呆愣了一下，摇头答道：“我要北上去寻找我姑姑。”

  “况且，蒙古军声势如此浩大，来势汹汹，以我一人之力，又能有什么用？”

  “一人之力虽是微弱，但众人之力就强了。”

  冯默风道：“若是人人都如少侠这等想法，还有谁肯出力抵抗异族入侵？届时，就算你找到你姑姑，我们也要沦为亡国奴了。”

  闻言。

  杨过微微一怔，念想起年幼时遭遇，心道：“蒙古人固然残暴不堪，可宋朝的官员皇帝就是什么好东西嘛？干什么要为他们出力？”一念及此，笑了一下，未有回答。

  ……

  ——】

  “没想到，这个冯默风还有这样的家国情怀呀，杨过这年纪轻轻还体会不到，也是不如了。”

  “有什么不如的？他南朝待杨过如何，杨过就如何待南朝，知道《孟子·离娄下》的第三章吗？”

  “说的什么来着？好像是……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是喽，岳爷爷是个什么下场？你们忘了？这样的国，救来何用？让那群衣冠禽兽继续吸血吗，尚且不如领着百姓，再创一番新天地！一如……昔年的圣教…可惜…唉……”

  “圣教？什么教，兄弟你怎么走了，继续聊聊呀。”

  …

  “蒙古……”

  郭靖低垂下脑袋，“大汗的野心……如此大的吗？”神情极是复杂。

  “……”

  小黄蓉从旁看着，轻轻摇头，灵光一现间，骤然想起了李萍，惊道，“靖哥哥，你娘亲是不是还在蒙古啊？”

  郭靖回了回神，点头道，“是呀，娘跟华筝一起到的嘛？蓉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靖哥哥，你不觉得奇怪嘛？怎么一直…一直没见到郭伯母啊。”

  “你不是方才……不对，蓉儿你是说光幕？”

  “是呀……”

  “这个……我娘…娘……”

  郭靖思绪起伏，心绪不定，颤声道：“蓉儿你的意思是，我娘，她…她就这一二十年的寿数了嘛？我娘年纪也不大呀，怎么就……”

  “…呃……”

  小黄蓉一怔，也是无语了，“傻哥哥，咱们还是先看光幕吧，等会，再去寻伯母。”

  “好……”

  郭靖重重点头，感动的道，“蓉儿谢谢你啊，要是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

  “你……”

  小黄蓉刚要搭话，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轻哼了一声，“谁要你谢谢的？我告诉你，你不将这个安达的事情说清楚，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别想着糊弄过去。”

  “我……”

  郭靖脸色发白，羞愧的低下头来。

  …

  “蒙古人果真是狼子野心！”

  李萍神情愤然，又道：“幸好…幸好我这一早就启程了，只是……”说到后边，念想起那个爱穿天蓝色袍子的蒙古公主，又是一叹，“华筝啊……”

  …

  完颜洪烈脸色灰白，又想到大金那北失南补的国策，摇头叹息，“我大金，难道，就没有留存之法了吗？我…不！本王……”突然换了自称，眉目间，自信从容再现，“本王还没死，总归会寻出破局之法！”

  【——

  “你……”

  冯默风见得杨过发笑，眉头紧锁，又觉得这萍水相逢也不好在说什么，这就看向了小师妹程英：“师妹，你若是见到师父，帮我跟他老人家说，

  就说弟子冯默风不敢忘记他老人家的教诲……”又望向远处行军的蒙古大军，缓缓道：“我今日就投向蒙古人的军中当铁匠去，寻见机会，就刺杀他几个侵我大宋江山的王公大将！”

  “好啦，我去啦！师妹，你们多保重！哈哈哈……”

  大笑声中，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却瞧也不再瞧向杨过一眼。

  陆无双看在眼中，心下为杨过不忿，道，“这黄岛主门下的弟子，怎么不是傻里傻气……”挑了一下傻姑的下颌，又看向了远去的冯默风，“就是疯疯癫癫，当然……表姐你除外啦……”

  “表妹，冯师兄是忠义之人，不忘师恩，是我辈的模范。”

  程英淡然一笑：“况且，你说冯师兄疯疯癫癫，他恐怕还要说我们没有家国大义呢。”

  ……

  ——】

  “家国大义啊……”

  “大个毛，奸臣当道的国，不如像方才那位朋友说的一样，起义！”

  “可就像杨过说的那样，说来容易，做来难呀，自古起义造反的，有几个好下场，到最后，还是百姓受了苦，遭了罪。”

  “此言差矣，百姓们若是只能像猪狗一样的活着，还不如拼命一搏，”

  “呵呵……搏什么搏？有句话叫，穷则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岳爷爷这样的人物，都扶不起你们大怂，还指望谁呀？”

  “我可还记得，当年岳爷爷北伐，不止赵狗秦奸不想打，你们南朝的百姓也在拖后腿。”

  “岳爷爷死时，你们宋人那是举国欢庆，临安百姓更是拍手叫好，现在倒是惋惜崇敬起来了，无非就是挨到疼了，后悔了，这样的国，这样的百姓救来作甚？早早死个赶紧吧。”

  …

  石碑下。

  “唉……可惜岳帅功亏一篑……”

  王重阳听得众人眼，神情愁苦，目有追忆神色。

  林朝英侧目瞧他一眼，问道，“当年，岳元帅的结局，早就注定了不是？”

  “…是啊…当时在局中，看不明白，而今修道这些年，却是瞧的清楚了点…”

  王重阳又叹道，“可大胜就在眼前了，却成了梦幻泡影，到底还是觉得惋惜。”

  “打天下易，守天下难，打下一片焦土，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粮供应北方，所以…岳元帅收复的失地越多，对大宋来说负累就越大，最后成了累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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