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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胡笳十八拍?让它消失!


刘备带着高兴的关张二人返回驿站。

  而另一边,刺史府内院。

  “敬祖兄,你真的决定将今年的茂才名额给刘备吗?据邕所知,今年扬州的茂才应该给朱家了!”蔡邕问道。

  “朱家近年根本没有出类拔萃的人才,为何要举荐朱家之人?难得在我扬州治下来了个刘玄德,志存高远,脾气也对老夫的胃口,老夫就选定他了!”巴祗说道。

  “可敬祖兄若想坐稳这扬州刺史之位,少不得吴之四姓还有会稽四姓这些家族的支持啊!若敬祖兄一意孤行,你这刺史之位,可能就不稳了!”蔡邕叹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立身正心,不挫于物。岂可因外界压力而做出违反本心之事!我巴祗调任扬州刺史两年,去年举荐了陆骏,那是因为他敦厚诚实且文采出众。今年开初,便有不少人来劝我,今年应该举荐朱家子孙!可我派人去了解时才得知,朱家年轻一代,压根没一个出彩之人!”

  “若他朱家子孙真有才能,就让那吴郡太守盛孝章去举荐!在我这里,绝不可能!”巴祗厉声说道。

  “如此敬祖兄你这扬州刺史可能做不长了啊!”蔡邕再叹。(巴祗扬州刺史只做到189年,被陈温替代。)

  “无妨,祗但求无愧于心!”巴祗展颜而笑。

  …………

  次日,刘备早早就来到刺史府求见,很顺利就见到了巴祗,并将自己想要做会稽太守的想法讲与巴祗知晓。

  “玄德为何独独想做这会稽太守,你初举茂才,若无特殊情况,按理只可任一县之长才对!在任上若是广有政绩,才可被提升。”

  “巴师此言差矣,备欲求这会稽太守之职,自然是有道理的。其一:此时会稽太守正好空缺。其二:会稽十四县仅山阴、余暨、上虞、余姚、剡县五县为我大汉所有,其余皆被山越所占,前任太守不擅用兵,多次镇压均无法取胜,故现在会稽并非一郡,而是只有五县之地,而备正好是知兵之人,可助我大汉平灭山越,还我河山!其三:会稽四姓虞、魏、孔、谢,除虞家外,其他三家或是人才凋零,或是闭门读书,备若上任,无需担忧被这些家族掣肘。其四:会稽除山越外,尚有无数未入我大汉管辖的野民,生活极为困苦,备意欲将他们纳入我大汉管辖内!”刘备说道。

  “玄德竟事先有所调查?”巴祗奇道。

  “不瞒巴师,备自来这扬州,听闻会稽民众生活之惨状后,已派手下百余人前往调查,所得之结果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正因如此,刘备才决定在此地扬名,并在此地为官,备拳拳之心,还请巴师成全!”刘备行礼道。

  “善!你既有心,那老夫也就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巴祗舒心的说道。

  “多谢巴师!”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二人又对细节商议良久。

  “玄德,老夫现征辟你为刺史府兵曹从事,先掌管我刺史府之军兵,你可愿意?”

  “备敢不从命!”

  “老夫原本准备举你为茂才,顺便举荐你为合肥令,既然你自有打算,这段时间便先做我刺史府佐官,你擅兵事,便做我的兵曹从事,那样最好!”巴祗笑道。

  “谢巴师!”

  自黄巾之乱以来,各地刺史多有趁机收揽本州军务,比如后面的反董联军中的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等,甚至是徐州刺史陶谦也是如此,而扬州刺史巴祗还有荆州刺史王睿等这种忠于汉室,没什么野心的刺史并未收揽本州军务,所以未成一方诸侯,巴祗很快就被换掉,然后不知所踪。王睿更惨,只是面对孙坚时比较傲慢而已。孙坚参加讨董联军时,他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支持的,谁料孙坚北上经过襄阳的时候,以无知为理由,直接就把堂堂刺史大人给宰了。可见巴祗、王睿这种刺史手下兵丁绝对不多。

  据巴祗告知,刺史府军兵仅四千余人,比扬州多数郡的郡兵数量都少得多。

  刘备告别巴祗后,刚出刺史府大门与关张二人汇合,便见一辆马车正从不远处驶来,忙带着二人避开马车路径,但见那马车走到面前便停下了,一张很特别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

  刘备抬眼一看  ,来的正是蔡邕。

  “玄德,可愿与老朽闲叙一二?”蔡邕笑道。

  “敢不从命!”刘备立刻答应。

  “上来吧,我已备好酒菜!”蔡邕招呼着。

  刘备谢过,与关羽、张飞交代一声,便上了车。

  马车慢慢行走,关张二人在后面跟随。

  蔡邕的马车不小,上面还设置了一个桌案,上面已摆着几份简单的菜,一壶酒。

  “玄德请用吧!”蔡邕伸手招呼。

  刘备也不客气,他本是一个随和的人,不管什么身份都可以与他同案而食,不管是什么地位都能和他聊天,而且聊起天来都能让对方如沐春风,这是原身自身带着的魅力。

  二人边吃边闲聊,到了一处河边,车停下了,应该是蔡邕专门选的地方。

  突然,蔡邕问道:“玄德可知敬祖兄举荐你为茂才是顶着多大压力吗?”

  “备不知!”刘备诚恳道。

  “你可知吴之四姓?”

  “知道,蔡公说的吴之四姓指的是顾、陆、朱、张四家人,均为扬州豪族!”刘备回答道。

  “对,这四家人为扬州豪族,若无意外,每任扬州刺史举荐茂才均应从这四家中选择,前任刺史在任五年,举荐的茂才分别姓顾、陆、朱、张、顾,而敬祖兄去年举荐的茂才姓陆,你看出来了吗?”蔡邕笑道。

  刘备思索一下,道:“这是按照顾、陆、朱、张的顺序在依次举荐!”

  “确实如此!”蔡邕笑道。

  “难道这些豪族还敢对巴师行不轨之事不成?”刘备惊道。

  “倒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敬祖兄这刺史,可能做不长了!”蔡邕感叹一声。

  刘备心下稍安,问道:“蔡公是想备去向巴师辞了这茂才?”

  “不,这你就想错了!敬祖兄所认定之事,无人可改。想他忠君体国,自上任来,兢兢业业,却从不越权。因治所在九江,故这九江郡的民众,对他还是极为信服的。但扬州其他各郡,他的影响却不如当地豪族。若无意外,敬祖兄不久后就将离任,也不知是否会到其他州郡赴任,亦或回洛阳任职。老夫希望,敬祖兄离任时,玄德可差人保护,毕竟这天下……唉”蔡邕感叹道。

  “备必竭尽所能!”刘备道。

  “老夫听说敬祖兄准备举荐你为合肥令,正好离此不远,你之义弟均有万夫不当之勇,届时正好加以护送,可否?”

  刘备心道,举荐自己做合肥令的事情,可能就是昨天自己走后,两人商量出来的,但今天自己已经与巴师另行商议了,当下也不说破,回答道:“那是自然!”

  “如此,我便安心了!你去吧!”蔡邕饮一口酒,笑道。

  刘备本准备告辞,心中突然想到一事。

  这蔡邕为了避祸到了这扬州,长居于吴会之地,平时也是在扬州四处游历,与各郡太守、州刺史交好。

  但是等明年,灵帝驾崩后,董卓任司空,专擅朝政,听说了此人贤名,派人上门征辟,蔡邕认为董卓不敬天子,不为人臣,于是拒绝了董卓的征召。董卓大怒,骂道:“我有灭人三族的权力,蔡邕就算骄傲,也是不过转足之间的事而已。”又急令州郡征召蔡邕到府,否则州郡官员以及蔡氏家族均要受害,蔡邕不愿连累他人,只好应命。

  而后来董卓被王允、吕布所杀,王允掌权,蔡邕却又感念董卓没死的时候对他的礼遇之恩,惹怒王允,最后身死,就因为这样,间接弄出了一件让后世无数中华男儿扼腕叹息的惨事。

  蔡邕之女,名琰,字文姬,在蔡邕回洛阳后,嫁给河东卫宁卫仲道,卫仲道早亡,二人又没有子嗣,又与婆婆不合,于是蔡琰只好回到自己家里。李傕、郭汜叛乱后,中原区域大乱,原本归降汉朝的南匈奴趁机叛乱,蔡文姬为匈奴所掳,不知受尽多少屈辱后,又献给匈奴左贤王,生育两个孩子,后被曹操重金赎回,史称“文姬归汉”。

  蔡文姬着有《悲愤诗》两首以及被称为中国古代十大名曲之一的《胡笳十八拍》一首,据说还有后世已经失传的《蔡文姬集》一卷。

  刘备想着,觉得自己穿越一回,决不能让这种惨事再次发生,蔡邕本为大才不能死,至于蔡文姬,管它的悲愤诗有多经典,有多动人心魄,管它的中国古代十大名曲有多动听,不要了。

  刘备认为,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包罗万象,绝对不可能因为少了这可怜少女一生噩梦换来的这几首经典诗、曲而出现什么缺憾,没有了《悲愤诗》,蔡文姬还可能写出《欢乐颂》,没有了《胡笳十八拍》,还有《十八摸》……额,串题了,还有《梅花三弄》啊!

  思虑到此,刘备忙道:“蔡公少待,备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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