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民以食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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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万里?”不只是张飞,这下现场数人全都惊了。
“是啊,实在太远了,凭我们现在的能力,想要到那里去,实在太困难了,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我把它标注出来,是要让你们,让我们的后辈都知晓它的存在,等他们有能力了,总有一天,能把那些能养活全大汉的粮食找回来!”刘备不胜唏嘘道。
听到刘备的话,在场三人都有些蔫了,这个距离加上大海,确实是无法跨越的天堑,让人无法再起任何觊觎之心。
“别担心,三弟,你还记得我们在丹阳募兵的时候为兄与你说的占城稻吗?”刘备笑着问张飞道。
“对呀,大哥曾经说过此稻种,还说这种稻种可以一年两熟,配合俺们这里自己的稻种甚至可以做到一年三熟,也可以让我大汉之民免受饥馑之苦。而且这东西就在交州,离俺们并不算远!”张飞一拍手叫道。
“没错,此事我在州府之时已与巴师谈过,这占城稻是我知晓其产地之后自己起的名字,实际上叫什么,我心里也是没数。不过巴师听说有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作物,已经派了不下七拨人前往交州寻找,并且还给交州刺史去了书信,只是现在还没有好消息传来。”刘备说道。
刘备一开始是准备自己当上会稽太守之后再找人前往交州寻找的,但是后来他又想到,到192年的时候,占族人区连杀死汉朝日南郡象林县令,占据了原日南郡的大部分地区(越南中部),以婆罗门教为国教,建立占婆国(国名为林邑,因首都为占城而被称为占婆),和中国以顺化为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稳定会稽,再派出人手前往,若是时间太晚,占婆国建立了,再想进去到处寻找,那就实在太危险了。现在这个时间,虽然占族人已经开始反汉了,但是规模远远没有达到几年后的样子,而且州府之间更好联系一些,所以就把这事告诉了巴祗,就凭巴祗的秉性,绝对会不遗余力地派人寻找。巴祗果然没有让刘备失望,立即安排了起来。
在刘备心里,这占城稻在交州那边实在是暴殄天物了。那里的汉人,自视甚高,对他们视为野人的原生土着极为看不起,所以统治这些土着数百年,也完全没有去了解他们的生活的意思,所种的粮食也是自己带过去的稻种,完美的将这种好粮食错过了。
这里说的野人可不是扬州境内的野人,扬州的野人说的是没有户籍的人,而交州的野人说的便是原生的土着,他们很多住在树上,少部分有了一定制度的以茅草、树枝做成草屋居住,以野生瓜果、蛇虫鼠蚁、大型野生动物等为食物。
除了这些,还有一种水稻,完全无需打理,便可自行成熟,当地土着采而食之,活人无数,这就是占城稻。它高产、早熟、耐旱,一年可以至少两熟,到了唐宋年间,经过当地人多次改良,甚至在很多地方可以做到一年三熟,且产量更高。正是这个时候,占城稻的大名才被前往贸易的中国人所知,先传入福建,在北宋真宗时期被大力推广,才最终在中华大地上种植起来,主要种植的区域正是现在的扬州地区。
但是在现在这个时间,那里的土着完全没有能力来对这个稻种进行改良的,他们还保留着完全不管,等粮食自行成熟然后去采摘的“好”习惯。刘备决定,弄来稻种,让自己人先培养、改良起来,到时候这个稻种也不再叫他占城稻了,巴师找回来的嘛,到时候就可以让巴师给它重新起名,反正已进入华夏,而且是我华夏人培育改良的,所以是额滴,额滴,都是额滴!大不了给它标个原产地嘛!
“民以食为天,若主公能让天下民众都吃饱肚子,那主公的声望当世将无人可及!”赵云说道。
刘备笑道:“子龙莫要恭维我了,这事是由巴师安排的人去做的,我刘备绝对不能贪功,最多也只能有一个传信上报的小功劳而已。这段时间以来,我做的事情太多了,子龙也应该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吧!但巴师就不一样了,他本是经学大家,在士林中本就声望甚高,而且为官清廉,若是他得了这大功劳……呵呵”
说到这里,刘备偏头看了张飞和赵云一眼,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张、赵二人略一思索,便知晓了缘由,如果巴祗得到了这大功劳,明年就有可能不会被“去职为民”了。有巴祗继续做着扬州刺史,刘备想要做自己的事情,肯定要容易和顺利很多。贺齐倒是没有多想,只觉得自家主公与州刺史感情甚深,居然愿意将如此大功拱手相让,不由更加钦佩了几分。
于是他开口说道:“主公居然如此坦然的将这种利在千秋的大功劳拱手让予刺史大人,果真是知恩图报、高风亮节,让人钦佩无比!”
这贺齐不知道刘备让功的原因,只当刘备是想着举荐之恩而有意为之,此时说出这番话来,倒是让刘备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谦让几句,把事情圆过去了。
几人对着舆图又是研究良久,刘备时不时的给几人介绍舆图上的位置以及对应位置的基本情况,几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毕竟不管是谁第一次听到世间有纯黑皮肤的人、有金发碧眼的人、有纯白的巨熊、有百丈冰山的时候,总要惊讶一点的。几人虚心求教,刘备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快,刘备便将舆图上的大致情况讲述的清清楚楚,最后,几人的注意力又转回了大汉周边,张飞指着舆图某处问道:“大哥,你所绘的舆图显示天下如此之大,我大汉朝仅占了这么点地方,为何不将这周边地域全部纳入汉境呢?”
刘备大笑道:“哪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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