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震颤越来越剧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吴善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心想这出场特效是不是有点过了？广场上的鸽子被吓得四处乱窜，白色的羽毛像雪花一样飘落下来。

两尊巨人终于从地底完全  出来，他们的身躯高耸入云，仿佛能触碰到天空中的云彩。其中一尊巨人浑身覆盖着黑色的  盔甲，四只手臂上分别握着不同的武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另一尊巨人则身披五彩斑斓的羽毛，头上戴着羽冠，脸上戴着一张金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吾乃夜之神，特斯卡特利波卡！”  巨人发出雷鸣般的声音，他的每吐出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吾乃羽蛇神，维齐洛波奇特利。”  羽毛巨人语气平静，却同样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个狂热的男人见到两尊巨人降临，顿时欣喜若狂，他跪倒在地，五体投地，语无伦次地喊道：“伟大的神灵啊！您终于听到了我的祈祷！这个异教徒亵渎您的威名，请您降下神罚，将他…”

两尊巨人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们的目光越过狂热的男人，最终落在了吴善身上。

特斯卡特利波卡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吴善，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沉声问道：“凡人，是你召唤吾等降临此地？”

吴善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辜地说道：“召唤？别闹了，我手机都没信号，哪来的流量召唤你这么大个玩意儿？再说，我没事召唤你干嘛？请你吃吗Taco？”

维齐洛波奇特利微微皱眉，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的喜怒。他缓缓开口道：“凡人，你应当知道，随意召唤神灵，是对神灵的亵渎，将会受到…”

“停停停，”吴善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说你们这些神啊，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亵渎’、‘神罚’的？我这人胆小，听不得这些。再说了，我真没召唤你们，你们要不信，我给你们看我手机通话记录？”

特斯卡特利波卡怒火中烧，他从未见过如此  狂妄  的凡人。他正欲发作，却被维齐洛波奇特利抬手阻止了。

“有趣，”维齐洛波奇特利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如此有趣的凡人了。”

吴善挑了挑眉，心想这神明还挺会说话，比那个黑乎乎的家伙顺眼多了。

“说吧，凡人，”维齐洛波奇特利继续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何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吴善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我就是个普通人啊，不信你看，”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这是我的身份证，如假包换。”

两尊巨人低头看去，只见那纸片上赫然写着：

姓名：吴善

性别：男

民族：汉

住址：宇宙尽头

出生日期：混沌初开

有效期限：……………

维齐洛波奇特利和特斯卡特利波卡低头看着那张皱巴巴的“身份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宇宙尽头”，“混沌初开”之类的字样，两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小子在耍我们？”特斯卡特利波卡低声咆哮，  obsidian  盔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那四只眼睛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撕成碎片。

维齐洛波奇特利没有说话，但金色的面具下，他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活了几千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装疯卖傻的，阿谀奉承的，阴险狡诈的……可像吴善这样，用一种近乎戏谑的态度面对神明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凡人！”特斯卡特利波卡终于忍无可忍，他巨大的手掌猛地拍向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你是在挑战神的威严吗？”

“哎哟，别动不动就‘挑战’、‘威严’的，多吓人啊，”吴善掏了掏耳朵，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就随便写写，你还当真了？再说了，这张纸又没写你的名字，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你……”特斯卡特利波卡怒火中烧，却一时语塞。他堂堂夜之神，居然被一个凡人怼得哑口无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够了，特斯卡特利波卡，”维齐洛波奇特利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而威严，“让我来。”

特斯卡特利波卡不甘心地闭上了嘴，但眼中依然燃烧着怒火。

维齐洛波奇特利转头看向吴善，金色的面具仿佛能看透一切，“凡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否则……”

“否则什么？你要把我写进你的‘身份证’里吗？”吴善笑嘻嘻地打断了他，完全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你！”维齐洛波奇特利也有些恼怒了，这个凡人，简直油盐不进！

“行了，别废话了，”特斯卡特利波卡粗暴地打断了维齐洛波奇特利的话，“让我来探查他的灵魂，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特斯卡特利波卡四只眼睛中同时射出黑色的光芒，直直地射向吴善。

吴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任由那黑光将自己笼罩。

下一秒，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力量，从吴善体内爆发出来，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将特斯卡特利波卡的黑光吞噬殆尽，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弹回去！

“轰！”

特斯卡特利波卡庞大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这股力量狠狠地击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盔甲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这怎么可能？！”特斯卡特利波卡挣扎着站起身，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力量，这甚至超过了他对“力量”本身的理解！

维齐洛波奇特利也震惊了，他死死地盯着吴善，金色的面具下，是一双充满了凝重和疑惑的双眼。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特斯卡特利波卡的声音颤抖着，语气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傲慢，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敬畏。

吴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我只是个普通人啊，不信你再看看我的身份证？”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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