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啊，对！他和荧可是很厉害的！你接下来不是要和那伙人武力对抗吗？我们可以帮忙的。”

  听到派蒙说话，艾尔海森才把目光从白梓身上移回来，他从第一眼看到白梓时就感觉这个人十分不简单。

  艾尔海森认真审视了一遍荧和白梓，对荧摇摇头说：“她连神之眼都没有，还是算了吧。至于你的话，还有点意思。”

  这是派蒙才发现艾尔海森的衣领上竟然挂着一颗绿色的玻璃球，正是草元素的神之眼，急忙为荧辩争说：“她虽然没有神之眼，但确实能够使用元素力的，否则我们也不敢随便就去找那个阿?赫什么的人打听消息的。”

  “对此我可以作证。”

  白梓也赞同说。

  “而且看那些家伙气势汹汹的样子，你和他们见面那天，他们肯定会找很多人，不管你还有没有其他帮手，带上我们总没错的！”

  派蒙拍着胸口打包票说。

  “嗯?”

  艾尔海森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好好看了一圈三人，又看到白梓那有恃无恐的笑脸，很是疑惑，自己把握不住他的心思和想法，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合作的话似乎也是有利无弊的事而且还能探探白梓的底。

  “可以，我接受了。你们要找买那种东西的商人是吧？有纸和笔吗，我把其中一个的地址给你们，你们自己去碰运气。”

  艾尔海森最终同意了，伸手向三人要纸，刚好荧身上就有，给艾尔海森递过去，艾尔海森把地址写下给派蒙又继续说：“约定时间你们到栈桥那和我汇合就行，虽说你们不来也无所谓。”

  “那个?”派蒙接过纸后，嘿嘿地笑了一声厚着脸皮继续问道：“既然你都肯把商人的地址给我们了，在那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们，［东西］究竟是什么？”

  “你们连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就肯花了五十万？”

  艾尔海森有些意外，但是看到白梓后很快就平复下来说：“好吧，如果你们真的身手了得，倒也确实可以在他们凶相毕露时用武力把答案找出来。”

  停了一下又问道：“你们既然在打听东西的情报，肯定不是一无所获。说说你们现在了解多少，这样我讲起来也不用说废话。”

  派蒙就把三人到现在为止了解到的情报和艾尔海森说了一遍，艾尔海森边听便点头说：“你们其实知道得差不多了，应该是没见过实物，所以没办法把这些情报结合起来。”

  接着艾尔海森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像是绿色水晶花蕊的东西给三人看了一眼马上又收了回去。

  当然只是一眼，除了白梓，派蒙和荧都没看清。

  “啊，我还没看清楚呢?那个像装饰品的玩意是什么？”

  派蒙惊讶地问艾尔海森。

  “它叫［罐装知识］，简单来说是一种容器，能储存一定量特定的知识，相当于一个小号的虚空。”

  艾尔海森解释道：“只要把它和自己的虚空终端进行连接，无论是谁都能迅速获取其中存储的内容。”

  “无论是谁？”

  荧和派蒙都被惊讶到了，白梓则是一脸的无动于衷。

  “对，无论是谁。不想虚空有复杂的规则，会严格审核某种知识谁可以获得，它会无条件地把里面的东西交给你。”

  艾尔海森没有理会她们的惊讶，反倒是白梓的平淡让他惊讶，他越来越无法揣测白梓的想法了。

  “听起来好厉害?”

  派蒙不由感叹一句。

  “基本上来说，它是个方便又无害的知识库，不过很遗憾，私自持有和交易这东西，在须弥都是违法的。”

  艾尔海森点点头继续说：“因为它被创造出来，是为了让学者们能把世界树获取的知识存入虚空，在使用过就应该立即销毁。”

  白梓点点头插进一句话：

  “毕竟有了罐装知识这种对谁都可用的知识，须弥可以到哪都是学富五车的学者，智商高的人数不胜数，而这种结果就导致了贫苦的学生拼了命去学习，回头还不如富家子弟的学者使用一瓶罐装知识优秀。这会影响须弥的社会结构。”

  对于白梓的话，艾尔海森赞同地点点头接着说：

  “确实如此，但即使防范严密，总有些罐装知识侥幸逃脱被毁灭的命运。毕竟这个世界上，总有些对虚空设计的人生不满，希望用它改变命运。不过近百年来从教令院流出的罐装知识内容混杂，在奥摩斯港，真正有价值的好货就成为了镀金旅团的敛财工具。”

  “被镀金旅团视为破烂的那些，偶尔还能为普通人和教令院的倒霉学生提供一些帮助。好了，我要讲的就是这些了。”

  到此艾尔海森介绍完了所谓的罐装知识，荧和派蒙也听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荧好奇地问：“我听说最近教令院丢了件东西，看来也是某种罐装知识咯？”

  白梓也把目光投向了艾尔海森。

  “原来你真正的目标在这里?”

  艾尔海森看到了她们的眼神，明白了什么，眼神有些怀疑。

  “我想了解关于它的情报。”

  荧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我认为以我们之间的交易，还不足以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那我们或许可以谈谈附加条件。”

  白梓嬉皮笑脸地说，荧也认真地点点头看着他。

  “还不死心吗?”

  艾尔海森略做思索一番，点点头说：“好吧，那我们换个人更少的地方说话。”

  毕竟是港口码头，人虽然零零散散的但是也蛮多人的。

  接着就跟着艾尔海森转进一条小路里，四下无人刚好可以好好说话。

  “如果你想要了解教令院丢失的罐装知识的情报，就要去帮我做成一件事。”

  艾尔海森也不买关子了，坦白了说。

  “什么事？”荧问他。

  “我需要你们去找一个人，她的名字叫多莉，是个旅行百货商人。和那些手里只有垃圾罐装知识的小贩不一样，她经常能搞到真正的好货。也有人说，只要有利可团就没有她不敢卖的东西。”

  艾尔海森徐徐道来他的条件：“因为她的货物很多都不符合教令院管制的规定，所以她对教令院的人一直比较提防。我可能上了她的交易黑名单，因为我虽然和她的线人碰过面，但他们却故意搪塞我。”

  “你去成为多莉的客人，获取她的信任，这就是我们进一步合作的条件。”

  派蒙很疑惑地问他：“你为什么要让我们去见她？”

  “事成之前，你们还没有继续提问的资格。”

  艾尔海森毫不留情地说，给派蒙整蚌埠住了。

  “哈哈，听你这么一说，只要钱到位她自然会和我们有话可说的。”

  白梓笑道。

  艾尔海森点点头说：“你们是刚到须弥不久的外国人，对多莉来说应该是安全的客户，我会把现人的地址和他们的接头暗号交给你们。不过除了暗号之外，他是不是还有其他刁钻的要求，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能靠你们到时随机应变。”

  “哇，我都觉得有点紧张起来了?”

  听完这么麻烦的事之后，派蒙有些担心她们是否能完成。不过白梓却是毫不紧张毫不在意。多莉在自己面前也不过是个小崽子而已。

  “真正的关键是在见到多莉之后，这家伙对金钱的嗅觉很敏锐，看商品的眼光也很刁钻，她只喜欢识货的客人。”

  艾尔海森接着对三人说：“我会准备一些资金给你，到时候你尽量买下她那里成色最好的货，获得她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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