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文轻轻地抚摸着他们的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哀伤。“我真的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对他们来说，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只是一群被命运捉弄，可怜而无助的人。”

  司南书白静静地站在她身旁，他的目光温柔而充满理解。“你总是那么愿意给予他人关爱，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你，愿意与你亲近。”

  唐希文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是吗？我怎么觉得，大家其实都在背后对我虎视眈眈，想要找机会对付我呢？总是在我不经意间，给我狠狠插上一刀。”她似乎在指桑骂槐，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司南书白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但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她过多纠缠。“也许，她也有她自己的苦衷和难处吧。”他试图为那个“她”开脱，但声音里却透露出一种无力感。

  唐希文冷笑一声，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冷漠。“她？她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这样的人，能有什么难处可言？”她真的不想在这里继续回忆这些过去的事情了，想离开，转身欲走。

  司南书白心中一阵苦涩，他有点懊恼地说，“可惜当时我没有冷冻精子如果和我爸爸一般，为了孩子做准备，或许……”

  唐希文愣了愣，回头看向司南书白，“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我带你出去走走。”

  也许刚刚的话真的触动了唐希文，她点了点头。司南书白默默地跟上了她的脚步，两人一起离开了生环。

  司南书白开着车，行驶在寂静的道路上。他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是机械地驾驶着车辆。他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唐希文，她正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似乎也在思考着问题。

  鬼使神差地，司南书白把车开到了一座山的山顶。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山顶，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舒适和宁静。现在是四月，虽然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寒意，但已经能在风中感受到春天带来的暖意。

  “这里看起来很漂亮。”车停了下来，唐希文走到了车外面，她感觉这里好像他们曾经来过。

  司南书白点了点头，他的心中也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愫。“像我们曾经来过的那个地方。”

  唐希文站在那里，出神地望着远方。“我们很久没有出来了，”然后看向司南书白，“我们也很久没有像这样好好说过话了。

  “我觉得你会怨恨我。怨恨我没有好好陪你，就离开了。”司南书白走到唐希文身边，想陪着他喜欢的人。

  “不，我不怨恨你，我感觉是你不像以前那么爱我了。你有你想做的事情，这个事情比我重要。”唐希文知到他走了过来。

  “对不起，让你怀了爸爸的孩子，我为她们对你说句对不起。”司南书白说这句话的时候，山起风，呼呼而过，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唐希文感觉有点冷，缩了缩手，司南书白伸出手，想赶紧抱住她。可唐希文轻轻的躲避开，眼里含着泪花。不知道是不是山风太大还是她听到了那句抱歉。

  “嫁给你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会孤单一辈子。我爸爸极力反对，是因为你们这些家庭大多有外室，就像我们唐氏，也是妻儿众多。明面有一个家，背地里还有一个。可是我就那么喜欢你，所以我愿意为了嫁给你，做任何牺牲。只是没想到，我的孤单，是你英年早逝。我感觉你好像回来了，又好像没回来。你和旧时的你，是那么不一样。”唐希文怕自己的泪会流出来，只能把脸迎着风，不让司南书白看见。

  司南书白眼眶也湿润，“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你相信我，如果有一天你也复活了，我们一定能永生永世在一起。”

  唐希文突然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着泪，她认真的看向司南书白，“如果我们之间没有爱，永生永世在一起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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