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愿意和我在毕业典礼上跳舞吗？”

  阿雷必亚拉住西弗勒斯的手，期待的问。

  西弗勒斯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复。

  金毛狮子是第一个交卷的，礼堂附近还没有多少巫师，路过的小巫师看见恐怖的助教也只敢低下头，装作很忙的匆匆离开。

  他瞪了一眼旁边一个悄悄看他们两个的巫师，把人瞪走后才对上阿雷必亚闪闪发光的眼睛。

  “你跳女步？”他的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的问。

  有戏的样子！

  阿雷必亚趁热打铁：“当然是我跳女步。”

  看来真的很期待。

  但是一想到去年的骚动，还有他们跳舞时不伦不类的样子，西弗勒斯就觉得自己不应该事事满足这个格兰芬多的混蛋。

  于是他反握住阿雷必亚的手，在金毛狮子表情还没转变为惊喜时拒绝他：“不跳。”

  他不愿意大庭广众之下跳女步，这个格兰芬多跳女步的样子又太不伦不类，不如不答应。

  闪光的蓝色眼睛黯淡下来，好像西弗勒斯做了什么让他伤心至极的事。

  “如果你的NEWTs能拿全O。”魔药助教“啧”了一声，给他提了一个目前不可能完成的条件。

  NEWTs考试成绩七月中旬才会放出，那个时候霍格沃茨都放了半个月假，更不用说假期前的毕业舞会。

  阿雷必亚：“我觉得我能拿到全O。”

  “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西弗勒斯脸上带着假笑。

  “可是等NEWTs成绩出来就七月份了。”

  所以才要让这个格兰芬多知难而退！

  看到阿雷必亚蔫蔫的模样，西弗勒斯有一瞬间的心软。

  这一瞬间的心软就让他说出来一句让自己后悔的话。

  “如果你能保证你的NEWTs能拿到全O。”

  金毛狮子低落的神色瞬间明媚，一点也不给西弗勒斯反悔的机会：“我保证！绝对全O！”

  西弗勒斯：“……”

  话说快了。

  “但是——如果七月份你的成绩不是全O……”

  魔药助教想说出一个严厉的，让格兰芬多害怕的惩罚，却发现这个金毛狮子似乎没有害怕的事情，他不管做什么似乎都不能达到惩罚的效果。

  除非他的惩罚是不拿O就分手。

  但他又不是傻子。

  好不容易把这只狮子拴起来，想让他把绳子解开，不可能！

  “不拿全O我就打一个星期地铺！”没等他说出惩罚内容，阿雷必亚已经替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

  西弗勒斯对这个惩罚很满意。

  既惩罚了言而无信的格兰芬多，还能让自己休息一段时间。

  但是就这么答应显得他很仁慈，所以魔药助教又补充了一点：“打一个月地铺！”

  阿雷必亚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成交！”

  他向西弗勒斯绅士的伸出手：“西弗勒斯先生，需要去定礼服吗？”

  西弗勒斯眉头一挑，嘴唇微微勾起，将手虚虚的搭在他的手上。

  他们去了摩金夫人长袍店定制礼服，依旧是一黑一白。

  摩金夫人对还没有毕业的巫师出现在对角巷表达了一丝惊奇，但没有多问，让店里的尺子给两个人量起衣服。

  阿雷必亚看着身边张开双臂让尺子丈量的西弗勒斯，神情越来越温和。

  他声音轻和：“西弗勒斯，我们第一次也是在对角巷相遇呢。”

  西弗勒斯转头看他，神色一动，又转回去，闷闷的说：“是在霍格沃茨礼堂，你跟着哈利·波特的时候。”

  “那个时候你还没办法看到我，”阿雷必亚言笑晏晏，“对角巷是你第一次和我说话。”

  他第一次看到年幼的阿雷必亚确实是在对角巷，看到那个飘在空中的金发男孩，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他还是第一眼认出了那是阿雷必亚。

  他那个时候在想什么？

  大概是为什么做梦也会看到那个格兰芬多的混蛋之类的吧。

  阿雷必亚恍若梦中：“我真的抓住你了。”

  在1962年末，他以人类的身份重新降生，忘记了一切。

  那些记忆并不重要，他是旁观者，那些记忆不属于他，所以他以入梦的形式想起了零零散散的曾经。

  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跟在救世主身边，所以他以为他的梦在跟随救世主视角。

  他前期并没有在意魔药教授，所以对魔药教授的记忆并没有多少，没想起时还怪罪过哈利·波特为什么总避魔药教授如蛇蝎。

  “感谢那个交易。”阿雷必亚怀念的说。

  “太蠢了，”西弗勒斯似乎在抱怨，“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一切。”即使那个人是他。

  他庆幸阿雷必亚愿意靠近他，更庆幸那个神秘的生灵在无数人中注视到他，却又不希望阿雷必亚选择一条远不如他原定的未来的道路。

  “我的力量在随着记忆回归。”阿雷必亚不后悔那个决定，也不希望西弗勒斯因为这件事自责。

  尝试过爱和被爱的滋味，他再也回不去孤独的生活。

  诺言驱使他接近西弗勒斯，他曾经想过，到底是因为西弗勒斯的愿望是让自己爱上他，所以自己才会被他吸引，还是因为自己早就爱上那个斯莱特林的学长。

  或许不同于以往的在意就是心动的开端，从他主动在魔药教授跟前现身就意味着那个人在他看来和其他人有了区分。

  不管如何，他和西弗勒斯早就因为那一点点意外和主动为之的契约而紧密纠缠。

  西弗勒斯也感受到过他超越常人的力量。

  短短几年，就连伏地魔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能从伏地魔面前带着自己全身而退，且游刃有余。

  西弗勒斯对他们周围用了隔音咒，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伏地魔不是你的对手。”

  阿雷必亚得意的扬起头：“那是当然！”

  “但是你不能杀了他。”

  阿雷必亚表情不变：“是这样的。”

  他其实可以对伏地魔下杀手，但是可能他的攻击还没打到里德尔身上自己就先一步被扔出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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