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苏禾在外面找小姐，还是两个…笑死，他竟然还说是为了破案…”

“解释归解释，反正我是不信的，你们信吗？”

“就是就是，我也不信！”

局长办公室。

苏禾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有些垂头丧气。

他旁边坐着樊强，前面坐着局长。

局长起身给苏禾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沉声道：“苏禾，你的情况我基本了解了，来我们局里已经有段时间了吧？”

苏禾点了点头。

局长继续说道：“作为一线刑侦警察，我们都要经历不少案子，接触很多负面的东西…你最近压力很大吧？”

苏禾点了点头，接着猛地摇头。

樊强见苏禾不说话，于是说道：“局长，我们都相信苏禾是为了破案，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他的这种奉献精神是值得敬佩的…不过点两个就很过分，有点奉献过头了…”

苏禾一愣，扭头瞪着樊强，谁他妈奉献了！裤子都没有脱…不对，压根就不是你们想那样！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去是为了调查赵泽奇的案子…”

樊强问道：“那一千五是怎么回事？”

“不过你也知道，冉雪怡她不肯配合，我得想办法啊！”

樊强问道：“那一千五是怎么回事？”

“冉雪怡说熊雅，就去年在烂尾楼上吊自杀那小姑娘，是赵泽奇杀死的，我就要查下去啊…”

“一千五…”

苏禾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怀疑有人杀了赵泽奇是为了替熊雅报仇，这个人很可能是一个嫖客，恰好莉莉认识他，于是我拿一千五元去买线索…”

局长走过来，拍了拍苏禾的肩膀，笑道：“你这么一说，合情合理，我们已经完全相信你了！”

苏禾抬头看着局长，拜托，你在憋笑啊！你搁哪就相信我了！

“现在那两个姑娘在审讯室里，什么都不愿意说，还是你去吧，你和她们比较熟…”

苏禾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扭头问道：“你们真的相信我？”

局长和樊强一起点头，露出了诚恳的微笑。

……

审讯室。

莉莉坐在椅子上，瞪着苏禾，一言不发。

苏禾无奈道：“那些警察不是我喊来的，再说了，当时情况你也看见了，我都被摁住了…更何况咱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只是让你配合警方调查，完了就送你们回去…”

“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现在就可以放你们出去，局里还会派警察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们，还会去告诉程凯，你什么都没有告诉警方…”

莉莉瞪大了眼睛，骂道：“你无耻！”

苏禾笑了笑，继续说道：“当然，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我向你承诺，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要案子破了，局里会给你奖励…”

莉莉双手环在胸前，说道：“我才不要警察的奖励，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行行行，那你说，你想要什么？”

“把我之前的违法记录删了…”

“不行，换一个！”

“给我在市中心买一套三居室…”

“卧槽！你做梦呢！”

“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实话实说还不行嘛…算了，下次我再进来，罚款给我打八折就成…”

做笔录的警察都看不下去了，呵斥道：“你们两个严肃点，这里是审讯室，不是你们讨价还价的菜市场…配合警方调查取证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隐瞒事实真相如同犯罪…”

莉莉轻蔑地冷笑一声，说道：“我肚子疼，大姨妈来了，我要去上厕所，警官，帮我买一下那个呗！”

“咳咳…兄弟，你去买一下！”苏禾知道莉莉和冉雪怡是一个性子，你千万不能和她们来硬的，不好使，女人嘛，你要哄着。

做笔录的警察出去了，苏禾赶忙说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乖，咱们早点完事了，还能出去喝点啤酒撸点串…”

莉莉托着下巴，沉声道：“行吧，接下来怎么弄…”

很快，公安局的模拟画像专家就来了，莉莉开始口述那个男人的模样。

苏禾站在一边凑热闹，画画他也会，可惜出手的机会太少，而且这种根据描述来判断长相，不断的沟通，调整，真的很难，需要一定的技巧和经验，不是一上来就可以的。

半个多小时后，一张男人的素描出来了，看上去年龄大概有四十来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苏禾并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很快，这张照片就在警务系统里上传了，令人意外的是，不到十分钟，就有警察认出这个男人来了。

“张学，男，42岁，高中数学老师，班主任…也曾经是熊雅的班主任，不过熊雅只读了高一，就辍学了…”

苏禾拍拍屁股走人，莉莉在后面喊道：“不是说去喝啤酒撸串吗？”

“都凌晨两点半了，改天吧！”苏禾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了。

“骗子！”

……

第二天，苏禾一觉睡到自然醒，迷迷瞪瞪来到公安局里，人已经带回来了，可是啥也不说，拒不配合，折腾一上午了。

余婕拿着一份资料递给苏禾，说道：“他是熊雅的班主任，之前在辖区派出所报过案，他女儿失踪了，他女儿和熊雅一样大，也是在同一所高中…”

“警方立案调查了，他女儿同样出入过夜店酒吧…不过后来就像是人间蒸发了，没了线索，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人…”

“这个张学，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数学老师，班主任，口碑很好…只是在女儿失踪后，行为举止有些奇怪，不过学校师生都能理解他，他老婆在家，据说因为这事，神智都有些不正常了…”

苏禾翻看着资料，任谁的女儿失踪了，当父母的都能疯，能像张学这样保持理智，还能继续教学的，算是心理素质很强大了。

正因为如此，他私下调查，找到熊雅，才有更多的疑点，透过审讯室的玻璃，苏禾看见了这个男人。

成熟稳重，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儒雅，也很冷静，似乎预料到了这一天，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

苏禾推开门走了进去，张学抬起头，沉声道：“苏禾是吧？我想和你玩一场游戏，叫做：拯救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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