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忧瞪大眼睛，然后生气地看着钱能。

  这人怎么说话呢？

  吕洋见状，立刻阻止冲动的季无忧。季无忧看到了钱能，现在还不是总监，而是行政部的主管。

  她大声地说：“大家工作那么辛苦，晁总说开会我们配合，你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对晁总开会有怨言？语气这么冲？我刚来就骂我？你这工作态度怎么对得起公司？”

  “你…”季无忧一上来就扣帽子，钱能没有一丝丝防备。

  都是策划部的人很疯，这季无忧还是一点就爆炸的那种。

  季无忧还指着钱能，其他人见状立刻当和事佬。

  晁总现在挺瘦的，没那么胖，没有那个富态模样。他原本就心情不好，听到吵架之后，情绪更加糟糕。他黑着脸问：“什么事？大吵大闹？”

  钱能刚张嘴：“晁总，是这样的…”

  “没天理啊晁总！我把公司当家，没日没夜这方案，完成项目。刚谈完一个大客户，晁总您也是知道的！今天还在跟进新的项目！好不容易有个新人来，我特么刚进这个会议室就被这行政部门的吼？是不是我们干得多好，在其他部门面前，我们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只能看他们眼色？”

  晁总刮了钱能一样，勉强稳住情绪，耐心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随后他又顿了顿，季无忧在发疯，钱能老奸巨猾，所以，他看向吕洋，“你来说。”

  一个新人，量他也不敢瞎几把说。

  吕洋…吕洋他委屈巴巴地说：“是这样的…”

  说完，他还害怕地看了一眼钱能，生怕被报复。

  这小可怜的模样，让钱能气不打一处来。

  晁总他正是郁闷的时候，立刻将钱能骂的狗血淋头。

  “让你把会议安排好，不是让你在这里逞威风。”

  季无忧还别过脸，絮絮叨叨地说：“安排什么？我连位置在哪里都不知道？安排个水牌，打张A4纸清清楚楚告诉我们站哪里不行？行政部这么多人，一个指引的都没有，就一个在这里呼呼喝喝？怎么了？卖猪仔啊？”

  晁总回头瞪了一眼季无忧，李总立刻来到季无忧面前，挡住了晁总杀人的视线。

  “晁总别介意啊！她最近跟的客户都不是好沟通的，脾气有些火爆。”李总笑着打哈哈，然后拎着季无忧还有吕洋离开。

  这次的争执，钱能负全责，后续到会的员工，都是钱能指引到目的地。

  其他部门的同事给季无忧表示点赞：“厉害！我们都不敢这么冲他呢！”

  季无忧没好气地说：“工作已经那么艰难了，我可不愿意受这种气。”

  她其实，也没想到会没事。她纯粹，借着这件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得到的消息。

  唯一的消息是，大家都觉得她没问题。

  这个时空的她，脾气那么炸的吗？

  反正现在就是，钱能看她的目光不太友善，但更多的是害怕。看不惯，但不敢惹。连带的，现在其他人跟她说话，也有些小心翼翼。这个小心翼翼里面，不包括李总，但包括晁总。

  嚯！原来晁总瘦子时期，还是个欺软怕硬的？

  季无忧若有所思，听着晁总得话有些困了。

  然后，晁总突然激动高声地说：“大家都是公司的一份子！在这艰难的时期，我希望大家同舟共济，更加团结一致！所以，从这周六开始，要辛苦大家回来加班了。”

  果然，哪个老板说业绩不好的时候，不是想辞退员工就是想让员工加班的。

  季无忧板着脸，冷漠地看着这会议室里面的一切。刚好，他们部门的人都是同款表情，主打一个复制粘贴。

  晁总看过来的时候，抿了抿唇，随后立刻移开视线，找到一个心不在焉的主管开口就骂。

  “怎么，你们部门有意见？”晁总问的是客服部。

  客服部主管淡淡道：“没有。我们部门每天都有人上班，是不是周末对我们来说没太大关系。”

  晁总被呛了一句，语气快速地说：“集中精神，不要神游。”

  客服部主管用鼻音淡淡道：“嗯。”

  季无忧听到的是哼，看了客服部主管一眼，很陌生，没见过。至少，那边的客服部，没有这个人。

  她看了看那个客服部主管，决定从她入手。

  客服部主管叫做谈欣，看起来也是个有脾气有主见的。

  等会议结束之后，李总还是教育了季无忧一番。

  “钱能是晁总的左膀右臂，得罪他，小心之后他会给你穿小鞋。不过…”

  李总想了想说：“保持这种态度，他也不能怎么你。但是，不要像那个谈欣一样被捉住把柄就好。”

  “谈欣？什么把柄？老大你别走！等等我！”说瓜不带李总这样起了个头就跑的。

  她追到办公室，痛苦地说：“老大，继续说啊！你这样我真的会挠心挠肺的。”

  李总已经在看文件了，他淡淡道：“上班不要摸鱼，至于谈欣，之后你就会知道了。”

  果然，她的直觉没错，就应该从谈欣那边入手。

  去洗手间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在隔壁看剧。没太在意，但因为之前那边的规则，她没有停留太久。

  离开洗手间之后，她听到了一个路过的清洁阿姨在嘟嚷：“怎么有人在厕所这么久？这样我都没办法清洁了！真是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是一个扎着马尾，有点驼背的阿姨。

  季无忧故意绕去客服部，然后就听到客服部那边的争执。

  “什么客服部态度不好？让客人不满意？他妈的那是他们刻意刁难我们部门的员工。那可是骚扰，天天打电话过来调戏我的下属，我还要给他们面子！？”谈欣愤怒地说。

  而钱能，还有人事部的经理，却在一旁冷淡地说：“但你骂客户了！那可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你这么一闹，让我们公司损失了很多。现在晁总仁慈，并没有让你们赔偿。”

  “哈？所以我们部门那两个小可爱就得白白被占便宜？我不管，这件事，我已经报案了。”谈欣说。

  钱能笑了笑：“你们毫无证据，报案也是要讲证据的，你们这样说，纯粹是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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