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忧上楼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在避让她。她没有多想，单纯认为是她发动攻击刁总产生的影响。

  “真可怜。”

  “真惨。”

  季无忧回头，疑惑地看着这些囚犯的小声议论。

  她，可怜？

  确实挺可怜的，去个旅游都出这事。明明古城几天游变成监狱旅游，谁听到不说一句倒霉。

  等她回到五楼，季无忧看到小关坐在她的房间里。

  季无忧看着她问：“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和刁总有仇。”小关的表情丰富多彩，正在极力压抑自己的其他动作。

  “哦。这个啊。”季无忧大致地说了一下晁厉害公司的事情。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晁总的公司现在搬到沈晶小区那边。你要去那里么？”

  小关摇摇头：“我觉得我很快就不在这里了。”

  “为什么？”不是说五楼的囚犯基本无法离开吗？

  小关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我越来越混乱了，恐怕再过不久就得保外就医。”

  “你之前是怎么从医院里面出来的？”季无忧好奇地问。

  小关的笑容有些危险，然后她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你看看的我的指甲好不好看？”小关原本苍白又瘦得皮包骨的手，突然变得苍劲有力，指甲也变长且尖锐锋利。

  “这……”

  “这是三院的医生研究的成果。我凭借他们为我改造的力量离开了。”

  “你……是不是在二十层啊。”季无忧挠挠头问。

  “？”小关突然凑近季无忧：“你调查过我。”

  季无忧连连后退，身旁有些囚犯好奇地看过来，被小关恐怖的眼神吓走了。

  “你，你听我说！”季无忧一把推开小关。

  “你记得吕洋吗？当初公司来的新人。”季无忧问。

  小关顿了顿，努力回忆，然后感到痛苦之后麻溜地停止回忆，干脆利落地说：“不记得。”

  “哦，不记得就对了。他现在刚去到三院工作。三院已经不是你离开之前的三院，士别三日应该刮目相看。”

  突然，季无忧拍了一下手掌：“说起三院，我就想起刁总。这特么他以前有资助三院做实验的吧！”

  该不会是，这次的重要人物，掌握的证据就是有关开设实验室的？

  听着季无忧说了下三院的事情，小关不知道是不是无法接受还是怎样，她喃喃自语：“他们都已经出院了？”

  “对了，你认识谭如蓉吗？她一直在找一个人。”

  小关怔愣了一下，突然苦笑又有些安慰：“原来她还活着。”

  “嗯？”季无忧歪头。

  小关随即说：“没什么，只是有些感叹。在我离开的时候，她正在被带去做新的实验。我还想着她可能撑不住呢！没想到啊！”

  “不过，你让她继续去找她哥哥就可以。其他人活得很好，用不着她去担心。”

  季无忧觉得，谭如蓉要找到的人之一，恐怕就是她眼前的人吧。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到她，如果见到，我会传达的。”

  然后，季无忧就感觉到小关的打量，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

  “所以说，现在三院你说了算？”小关问。

  季无忧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要有钱，三院都会公平对待。”

  “我明白了。”小关轻声地说，然后越过季无忧往外走。

  季无忧听到小关路过的时候，一个人在低声地交流。

  不知道和谁，但是季无忧记得，那是一个被勒死或者被迫上吊的人。

  在晁厉害公司的经历不断在眼前闪烁，季无忧想起，和小关一起遭遇晁总和刁总威胁陷害的，还有小秦。当然，还有那个客服部经理谈心。

  她回头看着小关的背影，只要活得足够长命，还是有机会报仇的。

  “你要是去到沈晶小区商业街那边，可以去404网吧看看，那里的老板我认识，也许会给你一点帮助。”

  小关摇摇晃晃地离开，还不断地笑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季无忧坐回自己的床上长舒一口气，终于打发了一个人。结果，没一会儿，轮到老头进入她的房间。

  “888，要一起干活不？”老头邀请道。

  “杀谁？”季无忧立刻来劲了。

  老头十分无语地看着她：“你怎么总是想着打打杀杀啊？来点蹲监狱正常的日常可以不？”

  季无忧失望地看着他：“我还以为有什么刺激的。其实我一直想把监狱给炸了来着。”

  老头警惕地看着季无忧：“你可不能乱来。这监狱可不是你说炸了就炸了。到时候可是会有很多人来追杀你。”

  季无忧摊手：“我也是说说而已。”

  “你平时都不干活，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干活？”季无忧问。

  “因为我今天已经扣了不少分，0157号肯定追不上来的。”老头说。

  “他什么时候才出来？要是我邀请他一起炸监狱，你说他会不会答应？”季无忧问。

  老头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苦口婆心地给季无忧普法：“总之，你别想着炸监狱了，他不会同意的。”

  “哦，我懂了。你们只喜欢杀人而已。”季无忧说。

  “什么杀不杀，我们只是清除人间的渣滓罢了。”老头说得大气凛然。

  “0157也许不是这么想的。”季无忧说。

  老头抿着唇看着季无忧：“你不懂。”

  五楼的囚犯还是在她房间附近徘徊，季无忧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和老头一起出去工作。

  其他囚犯不是来打听就是来监视，还是在老头身边比较好。这大概就是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吧。

  听着老头说一起去缝娃娃的时候。季无忧犹如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

  老头皱了皱眉：“缝娃娃啊。”

  季无忧指着自己鼻尖说：“我，不会。”

  老头看着报名的机器：“那我把位置让你吧，你去当质检员。”

  季无忧不知道老头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不过她去工厂那边走一趟不是坏事，就欣然接受。

  当她去到工厂，看着那些手缝的娃娃之后，季无忧就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怪不得老头这么好心，因为没安好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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