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好看起来，徐萌萌，那是杀死木楠的凶手！

  那么黄青梅是故意地引出这一系列的话题，只是为了给徐萌萌开脱吗？看着身旁的黄青梅，这个小小的女孩儿真的有如此心机吗？

  命主盯着黄青梅，准备看她怎么说。而黄青梅也看着命主，想要知道命主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比耐性，好像终归是命主更胜一筹些。在黄青梅再度开口的时候，命主的脸上露出了属于大人的胜利笑容。

  “印姐姐，萌萌是满足你愿望的关键。但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萌萌去哪儿了。”

  命主脸上的笑容凝住，她以为黄青梅会拿着这个条件为徐萌萌开脱呢。

  命主的思绪转动，“这么巧，我们也在找这个徐萌萌。”

  “印姐姐，你们为什么找徐萌萌呢？”

  命主盯着黄青梅，一字一句道；“因为她杀死了木楠，是我们的敌人！”

  黄青梅不甚在意道：“难怪特殊部门的敌人总是这么多。”

  命主再道：“帮助敌人的人，同样是我们的敌人。”

  “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黄青梅轻笑了一声，“印姐姐，我很抱歉，特殊部门很快就要成为历史了。我们一贯的原则是，如果别人认为我们是敌人，那么我们同样认为他们是敌人！”

  “很抱歉，萌萌是我的朋友。也很抱歉，萌萌是你们的敌人……”

  黄青梅手里滑出了一把匕首。

  命主的神情依旧镇定：“我认为我们会比徐萌萌更适合做你们的朋友。”

  黄青梅摇了摇头：“不，印姐姐，你太过高看你们自己了，也太小看徐萌萌了。”

  “你们如此简单直接的原则，注定你们不能在即将到来的残酷之中生存。虽然有些痛心，但是印姐姐，我愿意成为终结你们的人。”

  强硬，终究比不过黄青梅强硬。在和剑主分开之后，命主就失去了最大的依靠。更何况，特殊部门的弱点确实很明显，处境也十分危险。

  命主叹了一口气……

  黄青梅笑着，“印姐姐愿意为了生存而屈服吗？就算不是为了你一个人的生存，为了你想要守护的人或物的生存，你愿意屈服吗？”

  命主再次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很喜欢印姐姐你呀。”

  “若是我屈服了，若是我不再是我呢？”

  黄青梅抱着命主的胳膊：“漂亮的花朵虽然少了些颜色，但是依旧鲜活着，我也喜欢。”

  “冰哥呢？”

  黄青梅笑得更加得意了：“我想，冰哥哥更在乎你。”

  “可是如果我屈服了，我就不再是我。”

  黄青梅皱了皱眉，“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

  命主摇了摇头：“我的选择是等待，徐萌萌没有出现就是我最好的处境。”

  黄青梅认真地思考着，她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江面。

  “印姐姐会水吗？”，黄青梅忽然发问。

  “会。”，命主下意识地回答。

  “印姐姐想要和我去看一下临江底部的那个秘境吗？”

  “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黄青梅松开了命主的胳膊，往前方江面小跑而去，然后跳进了水里。

  命主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跳进水里。

  水很清凉，透着一股寒意。前方的黄青梅自由得像一条鱼，她朝着水底游去，熟练得好像回到自己家里。

  水出乎预料得深，命主感觉自己不得已要换气了，想要往上浮出水面的时候。黄青梅游了回来，一把抓住了命主。

  “你可以在这水里自由的呼吸，不用害怕。”

  命主显然有些不够信任黄青梅，而黄青梅直接就在命主面前，在水里张开了嘴。

  朝外吹了几个泡泡，然后上下游来游去。

  命主见状也是小心地尝试呼吸了一下，好像确实可以。

  命主跟着黄青梅继续往水底游去。水出乎预料的深，可是周围始终都很明澈，如同待在镜面之中一样明澈。而周围的生命却很少，几乎看不见。一开始还能感受到巨大的水压，越过某一道界限之后就好像飞在空中一样自由。

  越往下越开阔，难以想象临江下方竟然是这样一个广袤的水域。命主下意识地抬头，看着上方的临江江面就像世界的裂缝一样。临江上方和下方就像是两个世界。

  往下看不见江底，往左往右看不见界限。这是一个何其奇妙的世界，水底不想水底。

  黄青梅站在命主身旁：“像不像一个梦境？”

  命主下意识地点头，是啊，真像一个梦境。多么清澈美好的梦境。

  黄青梅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这就是一个梦境。”

  命主不理解地看向黄青梅。

  “秘境就在某一位存在的梦境之中。而这个真实存在的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就是临江。”

  命主看着黄青梅：“那么我们现在是什么状态？那些存在于秘境之中的古老怪物又是什么情况？”

  黄青梅指了指下方：“看，那就是秘境大门。”

  命主朝下方看去，看见了一扇漂浮在空中的宏伟大门。咻地一下又消失不见了。

  虽然速度太快，命主理应是看不真切的。但是大门的每一个细节却在那短短地一瞬间清晰烙印在命主的脑海中。这一切都超乎命主的认知，超乎命主对于这个世界可能性的想象。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命主只能想起自己在某本古籍上看见的词汇——神迹！

  这就像一个神迹。下方那位存在会是传说中的神么？

  命主知道剑主是一个不信神的人，他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剑。但是下方的这位存在，或者说她们现在置身的这个梦境的主人的强大，很可能超过她们的想象。

  命主的心中油然升起敬畏。

  神，传说中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

  特殊部门最早由四族传承。在四族中，四族之春信奉神的创造，但四族并不知道神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不知道神是否存在。

  “神……”，命主轻声呢喃，眼神有些恍惚。

  “印姐姐，如果九城之下都是这样的秘境的话，那么打开所有的秘境，或许才是未来的希望所在。”，黄青梅忽然开口了。

  命主的眼神清醒过来：“希望吧，也有可能是毁灭。”

  不同于四族之春信奉神之创造，命主同样知道四族之冬信奉的是神之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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