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教主从污水中挣扎起身，目睹光明火神魂飞魄散，眼中瞬时涌现无尽绝望，狂吼出声。

  “你们这些异端，亵渎神灵之徒！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教主失控地嘶吼，点燃体内灵力，打算登上高台自爆，与萧瑟玉石俱焚。

  然而，教主尚未踏上高台，体内汹涌的灵力就被莫名力量点燃。

  砰！！！

  教主轰然爆炸，身躯化作碎片，灵魂灰飞烟灭！

  花仆目瞪口呆地凝视着教宗爆炸引发的炽焰，脸上弥漫着迷离之色。

  一切……

  竟已终结？

  那笼罩她数十年的梦魇——教宗，她曾以为自己永世都无法挣脱其束缚！

  如今，辉煌的圣光教廷、威严的教宗，乃至被教众崇敬的光明火焰神祗，就这么轻易地陨落在萧瑟手中，如同随手拂去的微尘……

  教廷的消亡太过轻描淡写，让花仆有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萧瑟并未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在消灭教宗之后，他对张子萱说：“你先带你外婆出去吧，圣光教廷覆灭后，应该没人能再威胁到你们。”

  “感谢白先生，那我们就在外面等候您。”

  张子萱也明白萧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懂事地点点头，搀扶着花仆离开。

  “等等！”萧瑟再次唤住张子萱。

  “白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张子萱转过身问。

  萧瑟从他的小世界中取出张子萱母亲的骨灰盒和全家合影，交还给她，说：“带上你母亲的骨灰找个好地方安放，不过……你母亲的项链，以及照片后面那块玉石，我可能需要借用一段时间。”

  “嗯。”

  张子萱接过骨灰盒和照片，郑重地向萧瑟道谢，随即带着花仆步入秘道离去。

  随着张子萱和花仆离去，萧瑟拿出项链和玉石，两者一合并，项链开始散发出奇异的能量波动。

  在项链能量的笼罩下，原本作为祭品的女人渐渐恢复意识，缓缓睁开眼睛。

  “我……”

  女人看着萧瑟的脸，眼中仍带着迷茫和困惑。

  “是我救了你。”萧瑟直截了当地说，“你的灵魂过于脆弱，如果我搜魂，你会承受不住，瞬间魂飞魄散。”

  “所以，为了你自己，我接下来问的问题，你都要如实回答，懂了吗？”

  女人听到萧瑟的话，仍然有些迷惑，但她看得出萧瑟不是在开玩笑，内心有些惧怕，下意识地点点头：“懂了。”

  “很好。”

  萧瑟点头，然后问：“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女人犹豫了一下，接着不确定地说：“我的脑海中出现了‘艾霜’这个名字，但我不能确定我是否就是艾霜。”

  “那就暂时称你为艾霜吧。”

  萧瑟对艾霜的情况有了初步的判断，接着问：“你以前住在什么地方？”

  “一个……充满鲜花的山谷，似乎叫做……百花园？”艾霜仔细回想，向萧瑟描绘了她曾经的生活之地。

  “在百花园里，还有其他人吗？”

  “其他人……”艾霜听到这个问题，沉思片刻，随即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头……好痛！”艾霜猛然抱住脑袋，剧痛如刀割，仿佛深藏心底的伤痕被强行揭开……

  萧瑟望着眼前艾霜的变化，双眼微眯，随即运用神秘的灵力平息了她的思绪，低语：“换个话题，你是否记得这条项链接？”

  艾霜渐渐镇定，凝视着萧瑟手中那串源自张子萱母亲的神奇项链，呢喃道：“有种奇异的亲切感……仿佛在某处遇见过它似的。”

  “我懂了。”

  萧瑟微微颔首，收起项链，对艾霜说：“我想问的差不多了，跟我去个地方吧。”

  “哪里？”艾霜问。

  “云霄之上。”

  萧瑟简洁回应，随即携着艾霜凌空升腾，消失在污水古堡的污秽之中。

  就在萧瑟与艾霜离开之际，一股威猛之力在污水古堡中猛然爆发，这座承载着数百年罪孽的古老城堡，在这一刻被彻底掩埋，消逝于时光的洪流之内。

  ……

  萧瑟引领艾霜来到了一座悬浮云端的洁白宫殿前。

  这里属于蓝星天道的居所，蓝星上的一切法则皆由此处的天道制定和掌控。

  “这里是何处？”

  艾霜望着云层之上的白色宫殿，满是好奇地询问。

  她能感受到宫殿中蕴藏着神圣的力量，在那力量面前，她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

  “这里是天道意念具象化的所在，可以说是最为崇高的存在于蓝星之中。”

  萧瑟向艾霜解说，随后走到宫殿前，大声召唤：“天道，现身！”

  轰隆隆……

  随着萧瑟的呼唤，白色宫殿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一位身披白袍，面庞被白雾环绕的人物从中走出。

  天道意念并无固定的形体和性别，它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兽，形态全由观察者的感知决定。

  以萧瑟的修为，天道意念无法依据他来变换形体。

  换句话说，此刻的天道形态，映照出了艾霜内心最深处的景象。

  “阁下，你是如何来到此地的？”天道注视着萧瑟，用中性嗓音提问。

  萧瑟未回应天道的问题，而是示意艾霜上前，对天道问道：“你可认得她？”

  “不识，她非蓝星生灵。”天道平静回应，语调毫无情感波动，宛如面对陌生人一般。

  轰！！！

  天道话音刚落，萧瑟随手掷出一道灵能刃，掠过天道身旁，将他身后的白色宫殿洞穿。

  巨大的白色宫殿瞬间崩塌，天道呆立原地。

  若那灵能刃是对准他，他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一瞬之间，蓝星天道意识到，萧瑟是他惹不起的巨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萧瑟平静地注视着天道：“你可认得她？”

  咕噜！

  天道咽下口水，随即点头道：“认、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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