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修眉宇间透着淡漠，上下打量她：“公主，您要冰凤羽做甚？”

  “不做甚。吾只是听闻它是仙药，能治世间一切顽疾，便动了……”

  宋凌修猛地拽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眸光极犀利：“公主，你怕不是想将它占为己有，而是想拿着它去救你的情人吧！”

  她在宋凌修耳畔嗯了一声：“所以您能送一株冰凤羽给吾吗？”

  宋凌修起身，冷笑：“公主觉得朕会让你拿着冰凤羽，去救他吗？”

  顾清苓一朝身旁挥手，木柜上的琉璃盏就重重摔在地上，裂成一把匕首了。

  顾清苓一勾手，地上的匕首就凌空一飞，抵着自己的喉咙：“陛下如果不赠吾一株冰凤羽，那吾就……就同陈将军做一对亡命鸢鸯。”

  宋凌修怒火攻心，攥着她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道：“你为了他宁可付出生命，也不肯待在朕身边吗？”

  “他是本宫的挚爱。”

  宋凌修攥着她手腕的手，放松了力道：“你要他的心，怎不见朕之心？”

  宋凌修含泪，拉着她的手，缓缓靠近心脏的位置。

  “本宫的挚爱是金山之玉，一心护苍生，怎是你可比？”

  宋凌修一听见这话，面容就扭曲了起来。

  宋凌修紧紧扣住她的双肩，欲将她覆在身上，想紧紧抵住她的薄唇，不想再听见自己不想听的话。

  她哭嚎：“放开……放开我！”

  宋凌修一看见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心就微微作痛了起来。

  她敲打宋凌修的心口：“你放开我……放开！”

  宋凌修紧紧拥着她，任她执着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陈云一听见厅内传来争吵声，就冲了进去：“陛下，您的伤……”

  他怒吼：“出去！”

  陈云赶紧关上门，飞上树，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顾清苓哭得精疲力尽了，欲倒地的时候，被宋凌修环住身子。

  宋凌修抱着她上了床，一次又一次汲取她唇角的热气，一次又一次卑微地祈求她分爱给自己。

  可她恍若死鱼，一直盯着窗外的梧桐树，流着泪水。

  树上的陈云冲她耸了耸肩：“啧啧，真没意思！”

  ……

  辛夷跪在地上，望着坐于床上，拨着佛珠的宋凌修：“陛下，您当真要为了娘娘入神山，取冰凤羽，救陈将军吗？”

  宋凌修停止拨动腕上的佛珠，瞥了下辛夷：“朕一点，一点也不想救他。”

  他红着眼眶，吻了下顾清苓的额头：“可若不救他，朕怕是永远也得不到皇后的真心。”

  辛夷看着一代帝王在自己面前哭得泣不成声，就唉叹不止，挥手招来鹿蜀。

  鹿蜀其音如瑶，半跪在地：“陛下，臣护送您入神山。”

  宋凌修点头，踏上鹿蜀的背，飞出窗户，迈向神山。

  层层云雾缭绕在神山之上，凝结了一串又一串冰珠；山峦叠翠在澄澈的湖面之上，映衬了一片又一片蓝色的羽毛。

  一名长着九条尾巴的白衣少年，握着剑，立于雪山之巅：“擅闯神山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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