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搞点小动作，以便白雪顺利通过考核，或是不经意间泄题，或是找到改卷老师帮帮忙。

  “万一不小心走漏风声怎么办？”

  想到此处，李月就熄灭了作弊的心思，这会伤害到白雪的自尊心，还不如坐着失败。

  经常学习的人都知道，如果你不喜欢学习，那么学习的时候，你会感觉度日如年。

  李月和白雪都是这样的人，好在李月不是一般人，她的智商虽然没有随着实力的增长而增加，但记忆力却是越来越强。

  以前学习的内容只要翻翻书扫一眼，就能回忆个九成九。

  白雪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变强，和以前无关，以前的学习，她就没太过上心，根本记不多，这可把她给苦惨了。

  六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话已经放出去，白雪不想失败，哪怕李月不会笑话她，她也要自食其力，考出个好成绩，让李月刮目相看。

  还好先前已经将新的军装做好，可以暂时放下手头上的制衣工作，下午的训练也可以暂缓几天，唯独晚上变强没有落下。

  “别着急，别担心，要放平心态，你不知道，有些学生平时成绩好，但考试的时候总是成绩不好，就是因为他们的心态不好，你要明白自己的定位，这半壁江山，也有你的份，考得怎样一点关系都没有，知道吗？”

  上考场的时间终于到来，没有时间临阵磨枪，李月只能在心态上帮帮白雪。

  “放心，我一点不紧张。”

  家里的屋门外，李月沉默地看着白雪空着的双手，一时间无言以对。

  “走啊，傻愣着干什么？”白雪催促道。

  “我问你，考试需要什么？”李月没动。

  白雪脱口而出道，“当然要带脑子啊，没脑子怎么答题。”

  “你不是说你以前也参加过高考吗？”李月纳闷地问道。

  “是参加过啊，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我那不好的成绩都跟你说了，不是吗？”白雪自然地答道。

  “不是。”李月抽了抽嘴角，道，“你确定不再想想，是不是缺了点东西？”

  “缺东西？”白雪回想了下，恍然大悟道，“懂了，昨天找来的那个观音雕像没有带着，等我一下。”

  李月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和白雪说出真相，只是默默地跟着进去，拿上准考证和笔。

  她们这的考试虽然简陋，和原来的高考比不得，但该有的东西和程序是一样不缺。

  李月不敢和白雪说，就是怕加重她的紧张感，影响她的发挥。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携手走出家门，乘坐快艇，一路来到港口，这里也有不少从牛头和牛尾岛赶过来的考生。

  至于球琉和东南和其他岛屿的考生则是在当地进行考试，不过想作弊是很难的事情。

  前不久才出现王老六事件，大家都在夹着尾巴做人，同时出卷人是凌老一伙，他们几乎和李月旗下的人没沾太多关系。

  出卷时又都是按照程序封闭管理，复印卷子也是在多人监控下进行，考试当天才运输各地，题目几乎不可能泄露。

  监考人员也使用各岛交叉式分派，理论上很难作弊。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难说没有一些特殊手段，对此，凌老还有第二道防范措施。

  入学当天换一套类似的卷子再测一次，若是成绩与先前相差过大，直接当作弊处理，这件事有且只有四个人知道。

  大学城在紧赶慢赶中，只建设不到一半，场地使用的是中小学教室，由于人多，就连指挥中心的会议室和大食堂都被征用。

  “大姐头，有情况。”

  即将迈入考场，李月和白雪被一道声音所阻。

  “张三？什么事？”

  “岸边有一只鲸鱼，一直在叫，我们以为它饿了，喂了些鱼，但它没吃，一直在反复的嚎叫，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的样子。”

  来到人类港口乱叫的鲸鱼，李月第一时间就想到那只帮她忙的小鲸鱼。

  “我先去看看情况，你先进去吧。”

  “一起吧。”

  白雪对那一天记忆犹新，对鲸鱼也有不小的好感，至少排在考试前头。

  “嘤嘤嘤。”

  一路疾奔至海边，李月就听出是那只小鲸鱼的叫声。

  “怎么了？是来找我玩的吗？”李月上前摸着比原先大了一圈的小鲸鱼的大脑门问道。

  “嘤嘤。”

  “不是？”李月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哪里有兄弟姐妹搁浅了，来找我帮忙的？”

  “嘤。”

  小鲸鱼见李月没理解它的意思，它往回游了几米又游回来，反复几次。

  “你让我跟你走？有急事？”李月猜测道。

  “嘤嘤嘤。”

  这一次，李月听懂了，她转头对白雪道，“你先去考试吧，我晚点回来，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

  “一起去吧，我能感觉到它很着急，很难过的样子。”白雪摇头道。

  她的人生不需要通过考试改变，小鲸鱼和它的族人们曾经给自己带来过美好回忆，自己理应帮忙。

  “那走吧。”李月转头对着小鲸鱼道，“你在前面带路，能游多快就多快，我跟得上。”

  “嘤嘤嘤。”

  小鲸鱼回应一声，掉头就走，并且速度越来越快，直至时速近三十节。

  李月曾经为了演示心形图案在海面上奔走弄起过浪花，是专门教给小鲸鱼，让其传递信息，小鲸鱼知道李月的速度比自己更快，因此只顾埋头冲刺。

  李月和白雪在其身后跟着，直到囚牛群岛边缘，见到自家巡逻船，想到小鲸鱼的目的可能不近，就对着巡逻船招了招手。

  “跟上前面那只鲸鱼。”

  带着白雪登船后，李月直接下令道，船上的总指挥李四不敢怠慢，连忙招呼驾驶员跟上，随后来到李月面前。

  “大姐头，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前不久见过李四，李月知道他是原住民，也是一个渔民，兴许对鲸鱼有所了解，于是问道，“以前，我带鲸鱼回来过一次，你应该看过吧？”

  “看过看过。”

  李四连连点头，那场惊人之举，现在还为人们津津乐道，是见过的人，吹嘘的资本之一。

  李月先告知这就是当初她骑乘的那只小鲸鱼，又将先前和小鲸鱼的对话说出，随后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它应该是有非常紧急之事，我猜，应该是亲人遇险，需要人类帮忙才能解决。”李四自信答道。

  “嗯……谢了。”

  与李月的想法不谋而合，若不然，小鲸鱼也不会跑那么快，其速度隐隐比军舰还快上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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