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悦表示有点尴尬，赶紧让了座，苍白的解释：“那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纪栀礼貌：“我知道的。”

  童六关心他：“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现在好一点了吗？”

  纪栀：“我都听说了，孙凯出事了，他是一个学生，平时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多，还是在学校附近出的事，首先被怀疑的一定是平时有仇怨的人，你要做好准备警察一定会来找我们。”

  童六突然想到什么：“警察来找我的话，我是不是就不用上课了？”

  厌学童六突然很期待了。

  “啊？不是，也是吧，但我不是那个意思。”纪栀有些不知所措。

  前些天纪栀父母因为学校的那些流言生了很大的气，虽然他解释了但是还是被他们关在家里不让他去学校，今天吃早饭的时候听见邻居讨论这件事，纪栀预感不好，努力争取上学，结果童六的反应让他没有想到。

  储子玉习以为常：“你别把她当正常人了，专心上课吧，来都来了。”

  纪栀木讷的点点头。

  他们的担心也确实没有错，课上到一半，童六和纪栀就被叫了出去。

  童六全程配合，还有空安慰纪栀：“不要紧张哦，警察叔叔都是很好的。”

  前面的警察忍不住回头：“我今年也才25比你们大不了几岁的。”

  童六点点头，转头和纪栀说：“看吧，多亲切。”

  纪栀：“……我不紧张，你少说点话吧。”

  孙凯是在昨天下午七点的时候出的事，第一目击证人就是学校门口的保安。

  据他所说当时放学很长时间校园里面也都没有学生，学校附近的学生也都没几个了，孙凯站在那边他就多看了几眼。

  他出事的地方是在学校对面的小巷子里面，一开始他就只是在那里抽烟，过一会儿就不见了，他以为他回家了，结果后来他倒在了那里，走近了才看见孙凯捂着自己的脖子，血液从他的指缝里面血液喷溅出来。

  他们到警察局的时候，脸色不好的焦老师也在，看见他们说：“你们也来了，别紧张，警察就是问问，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问了之后就能去上课了。”

  纪栀：“孙凯现在在哪里？”

  焦老师：“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他父母那边我去看看，你们配合一点，到时候我来接你们。”

  童六：“老师放心吧，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再过来一趟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焦老师一夜没睡，听见了也不拒绝：“那你们小心一点，记得别在外面太长时间，纪栀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纪栀点头和童六一起把她送了出去。

  纪栀还要等监护人过来，童六先进去了，审讯的人有一个是之前周浩失踪时候见过的人，童六热情的说：“好巧啊，你也在。”

  孟淼意外：“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童六啥也不记得，但开朗：“记得，警察嘛！”

  孟淼冷冰冰的：“……和案件无关的话不要再说了，请你配合调查。”

  “哦。”

  孟淼：“你不是保镖吗？为什么会在学校里面？”

  童六：“我的雇主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上一个雇主没跟着就出了事，这次我一定跟的紧紧的。”

  还挺会总结经验的。

  孟淼：“你和孙凯是什么关系，有没有过争执？”

  童六：“关系还挺好的，这几天一直都有说话，也没有争执。”

  孟淼抬头：“老实一点，不要说谎，孙凯的朋友可都说过你们的关系很不好，他在学校里造你的谣，你还打过他是不是？”

  童六认真解释：“这是我们在交流，不打他他听不进去，而且他先对别人造成伤害的。”

  孟淼：“你就说有就行了。你昨天放学之后就在干什么？”

  童六掰手指数：“队里的灵活度训练、耐力训练和爆发力训练之后我就去找了储子玉，送她回去之后我就回去了，没看见孙凯。”

  孟淼：“你后来回家都有谁能做证？”

  童六：“陈辞在家里一直等我吃饭，我都是那个时候回去的，他可以作证。”

  孟淼：“陈辞？”

  “忘记了吗？就是之前雇主的室友。”

  “想起来了不用你提醒，你觉得孙凯平时有什么异样吗？”

  童六想了想：“那孩子一直都挺怪的，喜欢欺负别人，但是在老师面前又是个乖宝宝，喜欢自言自语，只有打他一顿他才能听见别人说话。”

  孟淼神色复杂，但还是如实写在了笔录上。

  出去的时候，孟淼拉住童六：“你说的话都不利于你，要不你还是把你哥叫来吧。”

  童六自信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不用怕：“不要担心，我……”

  “啪”地一声，本来人声鼎沸的警局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放下手上的工作视线转去声源。

  纪栀面前站着一个看着很瘦小但又气场很足的女人，光看侧脸就知道她长得很漂亮，垂下来的手露出的骨头甚至能感觉到它的锐利，此时正在微微发抖，看看纪栀侧脸高高肿起的地方就知道她用的力气很大。

  边上本来忙的焦头烂额的何亚迪赶紧拉住情绪很激动纪栀妈妈，说：“冷静点女士，事情还没弄清，我们叫您过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别打孩子啊。”

  纪栀妈妈恶狠狠的瞪了纪栀一眼，转头和颜悦色的和她说：“我知道，但是这孩子从小就心眼子多，小时候就会装病不上课，前几天在学校里和女同学搞出不三不四的事情，我太忙了，每天回来都能给我惹出不少麻烦，你还年轻，没养过孩子不知道，我就是太担心了，不好意思。”

  何亚迪干笑，动作这么利落熟练，一看平时就没少干这事，打了人回头这么淡定的和她说话，这人是精神病吧？

  但她作为警察是绝对不能说这样的话的，说：“理解，毕竟纪栀还是个青少年，我们还是要用相对温柔的方式去教育，不然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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