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坦儿坦儿……”苏琬月低声埋怨，“这么强，可琬之直呼斋也未曾见斋回应。”

  “琬者以为己之强乎哉？”

  “可你我同源……对了，她也不行吗？”

  “她与斋基因双方都过于强大而混乱，与弱的有如炸弹扔进一个空房间，片刻便塞满火药味，而与她便如炸弹扔进炸药房中。”

  苏琬月心中感叹，阿斋终于用了一个合理的比喻，“那不知你我同源，待我之成长巅峰之时……”

  “原形毕露。”

  “自然不可，万古以来，琬者莫自以为己为首位，过去已尝试过许多同样不可。”

  苏琬月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是第一个拥有他血脉的人，万古，对于每一个生物来说都太过漫长，他早已经历过一切，而现在他愿意与自己说这么多，或许也只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

  只是，对于这些理论，她的心中还有一些疑惑，“像我一样的还有很多吗？那像我一样，一个个克隆出来不也可以成为一个种族？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问一下。”

  “过去的存在都已然陨落，本身血脉越强对外来抵抗便越强，哪怕是再契合的种族，也会拥有各种各样的缺陷，大多成就一般，寿命短暂……”

  “琬可以理解，这是在贬低人族吗？”

  “本便是如此，人族资质种族榜排行尚且不入十万，纯粹的人族，太过于稀少罕见，人族血脉便如一张白纸一般容易染上各种颜色。”斋又举了一个恰当的例子。

  苏琬月猜想有没有可能之前都是故意不让自己听懂。

  “是按纯血脉来算的吗？”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像我们现在都不计入其中了？”

  “种族榜排行是按照星际影响力及星际成就来计算，你们所做的一切自然全都无效，你们的成就与原本的种族毫无瓜葛。”

  看来皇泽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个，或许是他早早的知晓了真相。

  “每次做出类似的克隆体，必须只能存在一个，你不是首先，但是唯一，倘若未来想重新培养，前者必定杀死。”

  苏琬月对上了对方平淡的视线，可怜兮兮的看着斋，说道，“你忍心吗？”

  “你应当知晓，无数的她们曾经也是类似目光，你也同样应该理解，你的诞生也在上一生物的死亡之上。”

  “斋计算过这一丝血脉的顶点，如若你无法达到那个层次，一切便会重新来过。”

  苏琬月沉默，这个真相，远比没有未来的不死更加残酷，“什么层次。”

  “生物榜排行前五十，精准些许乃是46位。”斋见少女低落不甘，心情沉重，将其搂抱在怀，拍着对方后背安慰。

  “不必给自己遗留过大压力，即便无法达到那等层次，也可畅游于各个世界，数百数千万年，把一切视作一场梦，待到梦醒时分便可。”

  “别讲话。”

  “你之前所讲与他人交欢，斋并不反对，古往今来，诸多眷属，也并非皆为我之红颜……”

  “别讲了……别讲了，阿斋，别想那么多，我以后……一定会努力追赶，抵到那个目标别讲了……”

  少女晶莹的眼眶变得朦胧，声音哽哽咽咽，眼眶微红，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无论是哭与不哭，强忍亦或者毫无感觉，每种经历的变化斋都曾见到无数次，在每一个她的身上，不断重复着。

  想要抵达那个固定的终点，这极为困难，不能无限复制，甚至是不能重复复制，这是秩序，也是约束。

  自己设下的规则必须遵守，也因混沌和无序不得不去遵守，大妖的眷顾并不一定只是实验，这是阿斋少数的几次坦诚说明。

  过去在终结一切之前，往往会精心制作一场文明灭亡，让整个文明与之陪葬。

  这是实验的错误，你们并没有错，不是吗？乖，好好的睡一觉吧，醒了就好了。当你醒来之时，一切不美好的东西都会消失，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该休息了。

  少女停下哽咽，震惊而语无伦次的望着抱着自己的爱人，“阿…斋，你动容了。”

  斋回过神来，不可思议，自己居然因为已经过去的一切而动容，真是不该想起那回忆的过往，只是那道身影却是挥之不去，眼神中是不尽的落寞。

  “阿斋，要去见她们吗？”苏琬月忽然问道，依邪娜月和古璇月吗？

  “不必言说。”

  苏琬月心想，既然不要说，那就是见也不用见。

  少女靠在身上，已再无纵欲之心，柔骨小手牵拉，共同靠在床边。

  “阿斋，像过去一般，讲述故事吧……”

  少女注视着那白狐容颜，听闻对方娓娓道来。

  “啊！轻点。”

  “好痛，好痛，嘶……阿斋！”

  白狐女子倾倒在雪白棉絮之中，白色薄纱连衣带裙，大片雪白展露。

  白狐男子拿着疗药，涂药的双手将药敷在女子雪白的身体上。

  “让你跟可在他领域飞就去招惹他，若非断崖之剑留情，你此刻便也是死白狐一条。”

  “好痛……”白狐女子虚弱的呼喊。

  “没将你当场杀死就不错了。”白虎男子伸手摸了摸女子的狐尾，女子面色娇红，将自己的尾巴挪动，又忽然被对方抓住。

  “好痛阿斋……”

  “别叫，下次别惹……下次找他要我一起，咱俩一起嘲讽他，他打不过阿斋。”

  “而且，他不会飞。”

  白狐男子挑逗着，女子笑的花枝招展，男子浅浅地笑着，将药涂完，抱起白狐女子……

  ……

  “斋月，你已达到那个终点，不必再去追求至高，万一……”白狐男子拉着女子的手。

  “笹斋，不必为我担心。”白狐女子温柔一笑。

  “你应当知道，我无法割舍。”两人互相拥抱着，不愿松开。

  “阿月又何尝不是如此，阿斋，我会永远想你。”女子安慰白狐男子，用手轻抚对方。

  “不，关了……”

  “相信阿月，好吗？斋……”温柔的声音依旧回荡。

  “你比我更清楚失败的后果，倘若……”

  “也正因此，我便越不能失败，阿月也不想就此离开，但倘若能从48提升一点，甚至是前40，前30……”

  “可那并不重要，你已达到这个层次，便与我同在一位，阿斋便会一直在你身旁。”白狐男子十分不舍，牵着对方的手，不愿松开。

  “那毫无意义，阿斋，我自己的道路必须亲自走，我已抵达终点，我知道路是该怎么走。”白狐女子语气十分坚定，温柔而又不容置疑。

  “那……记得，回来的路，你应知晓，时间可以回溯一切……”白狐男子缓缓松开了握紧的手，做好最坏的准备，却始终无法放下。

  “阿月一定会做到的……”

  “阿斋，如果不曾成功，请不要因此而改变一切，这只是一次实验失败，不必因此自责，你并没有错不是吗？”

  “听话，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一切不美好的东西都会随云烟消散，阿斋，已经做的很好了，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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