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赵简借酒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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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楼
“呼——哎你怎么这么沉啊。”元仲辛苦到。
可旁边被扛着的韦原只是自顾自的酣睡。
听见敲门声的薛映放下了手里的活走了过来,刚开门就看见早已累的气喘吁吁的元仲辛。
“他怎么了?”薛映疑惑。
“喝多了。”元仲辛正准备低下身子把他交给各自较矮的薛映,谁知道韦原竟晃几步自己倒了过去。
“小。。小薛~”韦原咂咂嘴呓语到,顺势将面前人搂入怀中。
薛映一个躲闪不及,被扑了个正着,他下意识的用胳膊架住了那个喝了酒后绵软无力的躯体。
俩人的身高让薛映的下颌刚刚好卡在了韦原的肩膀处。
见这场面,门口的元仲辛就好像路过的狗被踢了一脚,意识到自己的多余后,赶紧和薛映打了声招呼就溜之大吉。
看见逃走的元仲辛,薛映心里多想也跟着跑了,可他的身上正结结实实的压着一个人呢。“哎,醒醒。”薛映费力的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韦原的后背。
见那人没反应,只是舒舒服服的依在自己身上。薛映只好艰难的走了几步把韦原放在床上。
薛映正要转头给他倒杯水,躺在床上本来睡的混沌不做声的韦原突然拽住他的胳膊。
“?!”
“薛映,别走,别。。。”韦原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皱起的眉头上冒出好些个细密的汗珠。
尝试几遍挣脱不开,于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可他浑身依旧是时不时的抽搐两下,嘴里也不消停,不停的嘟囔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许是又做了噩梦,薛映见状只好无奈的轻轻拍拍韦原死死攒住自己的铁手安慰道:“我不走,不走。”
作罢,韦原锁紧的眉毛才舒展了些,薛映看着韦原头上几颗汗珠从眉峰落到耳下,下意识就想伸出袖子帮他拭去,可刚刚还躺的好好的韦原突然诈尸般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迅速的转头寻找些什么。
看到薛映还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一股子酸突然涌上眼眶,纵是双天生的桃花眼,却也盛不住那几汪清水。
薛映刚刚已经被突然坐起吓了一跳,还没缓神呢,这位居然又哭了。
眼睛被水模糊,雾蒙蒙的。
韦原竟也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小心翼翼问:“小薛?”
“我在。”薛映叹口气应道,不禁觉得眼前的人喝醉了就像个孩子一般。
听见了回答,这才算放下心,酒劲上头,韦原深深低下头,把脸埋进黑暗中,让人看不真切。
“没事吧,我去给你冲点蜂蜜水。”薛映以为是他喝的难受,起身正要往厨房走。刚站起来,手腕就被狠狠向后一拽,随即腰身便跌入一双结实的臂膀中。
“小薛——”韦原把脸埋进那个曾经挂刀的地方,“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念着,声音颤抖。表面上他努力在大家眼里佯装平常,可只有他自己清楚,自打薛映出事儿以后,他就再也不是那个无所顾忌天不怕地不怕的衙内了。
薛映清晰的感受到腰间的湿润,心里突的揪了一紧。脸上划过一道冰凉,薛映用手一摸。
是泪啊,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颤动起来。
元仲辛打开车门钻进驾驶位。
“没想到我刚认识的小姐妹,我俩还没一起玩几次呢,就得带她见新朋友。”赵简摆弄着车上的挂件。
“he(吸气)我天,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元仲辛猛的一转头,一会儿没见,赵简居然从后座溜到了副驾驶上。
“你一惊一乍什么。”
“我能不一惊一乍么,吓死我了。”元仲辛把手放在心口上顺了口气。
“哎呀,行啦,快走吧。”赵简敲了几下手机,车内的音响就放起了欢快的小调。
“厉害啊,我就上去十几分钟,你就蓝牙都连明白了?”元仲辛挑了挑眉。
“这有什么难。”赵简得意道。
“是是是——我们斋长最厉害了。”元仲辛刚说完就发现不对劲。哈?斋长?
赵简也看向元仲辛发愣,其实元仲辛也想发愣,只不过就是手里握着方向盘开车,没时间发愣而已。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赵简慢悠悠开口道:“元仲辛,你觉没觉得,虽然咱俩就见了两次面。但是好像熟络的速度突飞猛进啊。”
元仲辛赞同的点了点头“发现了,而且我越来越觉得被那时的记忆同化了。”
赵简叹:“唉,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二人驱车开车赶往市区一家酒吧门口
“一会进去见到她,你就说你是我同事。”赵简嘱咐道。
元仲辛嘴上好好好答应着,心里却打着小算盘,一会就说是她男朋友,看她怎么圆哈哈。
酒吧里吵吵闹闹,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刚刚开场,大家的兴致还都很高。来到服务台,赵简询问了一下卡座号码,刚进去就看到一个扎着彩色双马尾一身皮衣的女孩正向她挥手。
“简哥!这儿——”
元仲辛此时正环顾四周观察环境,没注意到那个女孩的长相。
待二人走到近前,元仲辛刚想自我介绍开玩笑。看见眼前的人却把话哽回了肚子。
“元哥!”“顾观音!”俩人异口同声。
赵简却是蒙了
“你俩。认识??”
“何止认识啊,我俩从小就是邻居,我和元哥说是一起穿着纸尿裤长大的也不过分。”顾观音说着话,往嘴里塞了一块西瓜。
“呦,还是青梅竹马。”赵简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元仲辛。
元仲辛被这眼神看的鸡皮疙瘩一竖,向后退了半步。“哎你别想歪啊,我俩的关系要多纯洁有多纯洁。”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简哥,元哥就和我亲哥哥一样,不过没想到你俩也认识,世界可真小。”顾观音把腿一叉,爽朗的笑了两声。
“啊我俩是同事,你刚刚叫她什么简……哥?”元仲辛指着赵简疑问道。
“是啊,我看她朋友都这么喊她,于是我就也跟着喊了。哎你俩别干站着啊,我点了好多东西,一会就上。既然没有外人,咱就都别拘束了嗷,不能干等,走走走去跳会儿。”
于是顾观音拽着两人的胳膊往舞池那边拖去。赵简是不知道,但是元仲辛可对顾观音那个臭丫头的酒量忌惮已久,老天爷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一醉方休日么,怎么所有人都要喝的五迷三道啊,就她这阵仗,看来今天不管怎么样都得不醉不归了。
顾观音是直性子,元仲辛至今还记得,幼儿园时她为了给受欺负的小朋友抱不平,把隔壁大班的小胖揍了个鼻青脸肿。
五岁以后她的特殊之处——天生神力就更显了,比如她妈妈起不开的罐头盖子被她轻轻一扭就打开,又比如门口长了两年多的樱桃树被她玩闹时连根撞倒,更夸张的是,年仅六岁的她甚至能把家里成年的比特斗牛犬轻松抱起。
元仲辛年龄比她大三岁,由于邻居和自家父母辈的关系很好,所以经常以看护为由被要求顾观音一起玩一起学习。时间长了他也发现顾观音这个女孩子虽然怪力又脾气暴躁,但性格爽朗为人仗义,是个值得……呃,被她保护,的妹妹。
按优势来说,她应该会从事武术体育一类的职业,但顾观音是谁——她偏偏就想当个外科医生。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她还是通过努力考到了心慕已久的医学院。
女大十八变,这句话在顾观音身上可是一点都没体现,虽然样貌上是长开了,但是性格一点都没变,也因此吃了不少职场上的苦。
就在刚刚,顾观音还拉着俩人好顿蹦迪气氛组当惯了,这会儿喝高兴了竟开始撮合起赵简和元仲辛。
“元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看,简哥就不错,人又漂亮能力又up,要不……”
元仲辛赶紧上前捂住了顾观音的嘴巴,在她耳边小声骂到:“死丫头别瞎说。”
又抬头满脸歉意的对赵简解释道:“赵简你别介意啊,这丫头就是…”
赵简用玩味的语气打断道:“我也觉得我不错啊,怎么,看不上我?”
元仲辛愣了两秒钟,尴尬的笑了笑以掩饰自己的慌乱。“……啊?不是,赵简,你别逗了。”
“谁说我逗你了。”赵简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
“别闹……咱俩才认识几天啊,而且办公室恋情什么的,万一不合适咱俩分手了……那很尴尬的。”元仲辛把脸撇在一边,不敢直视赵简的眼睛。
“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元仲辛锄在座位上,为难的喝了两口酒。
“哎呀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至于这么害怕么,我会吃了你还是怎样。”赵简只是嘴上这么说。
几人在这种氛围中嘴也闲不下来,玩着游戏一杯一杯往嘴里送,对于元仲辛和顾观音这种酒场老主顾来说倒是无伤大雅,这可苦了酒量甚微的赵简。
要散场时,赵简瘫在卡座的沙发里,仰着头,用食指指着对面:“元仲辛!你这个大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
“你不是说你没有苦衷了么……”
送走了喝醉了的赵简,元仲辛把头往座椅上一仰,舒了口气抱怨道“我说你啊,怎么就会给我惹祸,从小就天天给你擦屁股,没想到长大了还得给你擦屁股。”
元仲辛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可顾观音哪管这些,用手扶着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座椅,把脑袋从后座上伸过来:“我这怎么能叫惹祸呢,我这是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好不好,我和你讲啊,简哥人可好了,你可得抓紧。”
接着又瘪着嘴:“不然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你再求我给你牵红线,可来不及咯——”顾观音摆出一副无赖的表情道,说完就一下子弹回后座,翘起二郎腿划起手机来。
回到家的元仲辛紧闭双眼翻来覆去滚了半天,仍旧是没有丝毫睡意,最后干脆妥协,把眼睛睁开不睡了。想起在开封时,也是赵简以为即将重伤不治先向自己吐露了心声。
不能再延续当时的窝囊了。
毕竟好像,现在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苦衷可言了。
这时又想起了顾观音的话“到时候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你再求我给你牵红线,可来不及咯。”
不行,绝对不行。
元仲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拨通了赵简的号码。
赵简刚进入梦乡就被挠人的电话铃声吵醒,“歪?干嘛!”带着醉腔,不满的问到。
“要不……试试?”元仲辛试探的问。
隔了半晌,电话那头冒出一声轻轻的回应
“…………切。”
薛映和付清鱼告了假,留在家里照顾喝醉的韦原。此时薛映正坐在床上,背半倚在墙。静静听趴在腿旁的韦原唠叨。
“小薛,你记得么,有一次啊,你把我给你刚买的玉佩给弄丢了,然后我就给你缝了一个钱袋,
你这个傻瓜,当时还问我,说荷包自古都是女孩子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哪有男子给男子缝荷包的。”
薛映也难得的被韦原睁不开眼的蠢样给逗笑,勾起嘴角摇了摇头。
“你老是,嗝,说它好丑,但是从那以后,我明明就看见你天天都挂在腰间。我猜,其实你心里都明白,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和你坦白,你就先离开我了。”刚刚还在闭眼傻笑的韦原情绪又暗淡下来。
“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我,我保证,从今以后会乖乖工作,努力把御隆经营好,这样我才能,才能保护好你,不让你再受苦。”
“你以后,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不要离开……”
面对嘟囔着进入梦乡的韦原,薛映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答,他也没办法回答。他的未来没有丝毫定数,他还有家事未了。
爹妈已经半年多没有任何消息了,如今生死未卜。薛映把头靠在身后的墙上,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皱起了眉头,他真的有在考虑辞去现在的所有工作,启程去龙城寻找他们的下落。
清晨,窗外清脆的鸟叫声此起彼伏,一夜未眠,薛映从床上下来,蹑手捏脚做了个三明治后,就找到纸笔写下:“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和你告别,房间钥匙在床头柜里,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切勿寻我。——薛映”
背上只有几件衣物和证件的背囊,回头望着熟睡的韦原,良久,薛映暗暗下定决心,轻轻推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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