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恶坐在黑灵制作的办公椅上，十分释然地说道。

  〖孑然一身的你我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失去的了，你我的目的既然不谋而合，也就无需互相防备了。〗

  〖你若想要自由，后面你我分道扬镳好聚好散即可。〗

  〖我也没有那么离不开破碎黑晶，仅凭目前得到的特质和天赋，便已经为我后续的路奠定了足够好的基础。  〗

  说到这里，天恶脸色一下变得十分严肃。

  〖但你若是决定在离开我的身体之前背叛我，最好不要给我留有一丝机会。灵。〗

  〖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

  【天恶请放心，黑灵经历数百任宿主，即使是萨拉院长那般的堕落者，黑灵也从未背叛。】

  〖如此甚好。但不得不说，我沉睡的这段时间里，你的成长或者说进化实在太快了。  〗

  〖快到让人感到害怕。〗

  〖说真的，当看到你操控我身体并且不断熟练的时候，我有一丝后悔。〗

  〖后悔当初让你复刻如此多现代精英的记忆。那似乎让你产生了某种不可言喻的变化……〗

  〖嗯，我想用觉醒来形容会比较贴切。〗

  〖那些精英大多有着独立，自主，自律，敏锐等特性，而这似乎也让你有了更多自己的主观性，在某些关键时刻能够独自做出正确的抉择。这一点是我在这里了解的AI所远远做不到的。〗

  〖我相信，你的成长绝不止这么一点。〗

  〖来吧灵，告诉我你还学到了什么，亦或是还做了哪些尝试。〗

  【天恶，在你沉睡期间，我还为你制定了除符咒之外的成长路线。】

  【其中大部分方案是寻找符咒之外的破碎黑晶。  】

  黑灵凑近桌面的光幕，伸手挥舞后，从地理专家的记忆中具现出了一张世界地图。

  随后逐级放大，聚焦在美国的旧金山。

  黑灵一个响指之间，地图上距离旧金山相近的多个位置上出现破碎黑晶模样的标记。

  但这只是在地图、超大比例尺下的相近，实则最近的也在几个城市之外。

  【这都是我根据对残留世间破碎黑晶的感应整理后的结果。】

  【更远的地方因为超过了感知的距离，所以无法知道。】

  〖这是比大地感知更厉害的、你的专项感应。  〗

  【嗯，可以这样理解。】

  黑灵伸手在屏幕上一抹，那幅世界地图再次出现。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地图上的多个地方出现了模样各异、象征不同物品的光标。

  黑灵顺势解释说道。

  【根据多位历史学者中某些传说的相关记忆，结合我自身所知晓的魔法典故。】

  【我在整个世界地图上标记了可能存在的魔法道具或者说是魔法物品的大概坐标。】

  【当然，我们也可以用现代的游戏术语——魔法装备来描述它们。】

  【这都是同一个意思。】

  【一些物品偏功能，而一些物品的作用强大得直逼单个符咒，甚至是超过。】

  天恶注意到光标整体有着虚实之分，便发问道。

  〖黑灵，这上面似乎有两类光标，它们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我将这些物品按照它们大概的形象在地图上形成了两种光标。】

  【实线光标表示黑灵十分肯定该物品实际存在。】

  【虚线光标代表该物品可能存在，残缺的我需要更多的黑晶和更多的隐秘知识来确定它们。】

  【其中实线光标有：欧若拉光环、朗基努斯之枪、王者之剑、太阳神的纹章——圣甲虫之印。】

  【虚线光标有正义盔甲、生命圣杯、荷鲁斯之眼、海神三叉戟。】

  【若是天恶能得到实线光标其中之一，将会让你的综合战力提升数倍，乃至数十倍。】

  天恶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的确如此，不过灵你在开头也说了，你目前只知道它们在地球上大概的位置。〗

  〖这就需要我们去到某个州或国家后不停耗费精力去缩小范围，最终来锁定该道具的准确方位。〗

  〖寻找这些装备可以纳入后续的计划之中，眼下最近最主要的还是寻找符咒。提取里面的破碎黑晶。〗

  【除了符咒之外，眼下还有一件事——新的一项魔法道具的制作得加入你的后续安排之中了。】

  黑灵伸手轻点光幕，其上画面变化出一柄正在360°不停旋转的虚幻权杖，并附带着详细的材料与制作流程信息。

  那是远比魔法卷轴、魔法契约以及魔法水晶复杂得多的魔法道具。

  【天恶，是时候该拥有一柄属于自己的魔法权杖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对了黑灵，在你刚才介绍的成长路线中，不仅内容上是，并且你在口头上也多次提到了除符咒之外。〗

  〖这是为何？〗

  黑灵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天恶，你跟那些精英一样很敏锐。】

  【之所以不涉及符咒，是因为黑灵认为在符咒上的事情，你有着绝对的发言权。】

  【天恶，我似乎明白了……】

  〖怎么停顿了？你想说你明白了什么？〗

  【剧情！】

  天恶心里咯噔一下，黑灵实在是给了他太多震撼了。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剧情。】

  眉头微微一皱后便舒展开来，天恶最终舔了舔嘴唇却是发现灵魂状态下什么感觉也没有，然后十分兴奋且感兴趣地说道。

  〖喔？详细说来听听呢？〗

  黑灵挥手，面板上的某个记忆光点开始闪烁，将其中的记忆片段投射在魔法藏书一层的半空之中。

  片段一：天善与天恶在大蛇国前的交谈。

  大蛇国出现时，天善曾惊异地说道，“这是……『剧情』之外的事。”

  那时天恶的回应是：“我还以为那些事就我一个人知晓……”

  片段二：卫斯理走后，天恶与天善交谈卫斯理修正剧情的事情。

  当时天恶提到了，“偏离的『剧情』被众神派来的贪婪之神修正了……”

  片段三：天恶在老爹古董店二楼灵魂出窍的小玉手中拿到羊符咒时。

  天恶曾提到了——偏差。

  【在过去相处的时光中，天恶或天善你们有多次提到了『剧情』的存在。】

  【在你们现代人类的理解中，剧情可以泛指戏剧、影视剧或是小说故事里的各种情节。】

  【天恶你说你看到过命运，实则是未来以某种剧本的方式呈现在了你的眼前。】

  【所以关于符咒以及其它更多的消息你知晓得一清二楚。】

  黑灵微微触碰光幕，其上的画面开始闪烁，出现的是天恶蹲守符咒又归还符咒的一个个细节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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